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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祠平静：&ldo;……她是设计师，我说了，你学妹avai，你当时有认真听我说话吗？&rdo;孙雅皱着眉想了想，突然顿悟：&ldo;哦，就是你导师后面收的那个妹子是不是？&rdo;&ldo;对。&rdo;&ldo;她在你导师手底下的时候，你都毕业了，听说也是个很有天赋的。啧，没看到她年轻的样子，可惜。&rdo;&ldo;……&rdo;顾西祠皱眉轻吐口气，懒得废话：&ldo;说正事，不是带你看妹子的。&rdo;孙雅把电子烟从嘴上拿下来，右手两指夹着，挑眉：&ldo;说啊，这不是你给我看图片，我看到了顺便问几句吗？&rdo;她目光不自主往后飘，是白冉走到了后方看画。顾西祠跨一步挡住孙雅的视线，面上微笑，眼底冷漠道：&ldo;那我找你画的系列，你完成了吗？&rdo;孙雅眼神发飘，顾西祠一见懂了，直言戳破：&ldo;还没动笔？&rdo;孙雅轻咳一声，低头道：&ldo;那个，之前有几个稿子要得急，一直没画出来，就耽误了……&rdo;顾西祠：&ldo;那什么时候拿的出来，夏装在一个月之后开发布会。&rdo;&ldo;嗯……一个月后？&rdo;孙雅抬头，顾西祠冷着脸不说话，静静看着她，沉默的对峙中，还是孙雅先退步，&ldo;半个月，对了吧？半个月不吃不喝我也给你画了！&rdo;这才像人话。顾西祠轻点下颌：&ldo;行。&rdo;孙雅抽口烟，眼神再次落在手机屏幕上，反应过来问：&ldo;春装你就画了三套？&rdo;顾西祠没说话，孙雅手在屏幕上拨得快，正经起来，不苟言笑：&ldo;竹子、山茶和这套海棠？就没有了？！&rdo;顾西祠垂目，让人看不清楚神情：&ldo;你都说出来了，还有什么好问的？&rdo;&ldo;手没好？不能够吧。这几年过去了，我记得回国的时候你已经……&rdo;顾西祠打断：&ldo;好了。&rdo;&ldo;那你怎么不继续画了？&rdo;孙雅上前一步，尖锐，一翻手机，正是那套海棠的裙子，&ldo;在我记忆中，这可不是你的水准。&rdo;顾西祠口吻仍淡漠，事不关己般：&ldo;我的水准该是什么样子的？&rdo;孙雅直直将他看着，骤然退了一步出去，从头到尾打量顾西祠，她想认真的时候，目光冷静严肃得可怕。顾西祠迎着她的打量，理了理衣袖，一看就是西装穿惯了的标准动作。&ldo;你怎么……这么规矩了？&rdo;孙雅目光发沉，缓缓道。&ldo;哪方面？&rdo;顾西祠又反问。孙雅抽口烟，正儿八经：&ldo;各个方面。你转性子了？&rdo;这话问完，孙雅自己就摇头：&ldo;不像，你那性子要改，那得废多大劲儿啊！&rdo;&ldo;那为什么这样了，以前不是讨厌穿西装吗？我记得你说西装太复古单调，你讨厌的？你回国后继续动笔了吗？&rdo;想到什么，孙雅皱眉，似是不可思议声音拔高：&ldo;不会这两年，两年你状态都没调整回来吧？你不是开玩笑，不是说气话，最爱的风格你真的说不画就不画了？你……这是，这是在浪费你的天赋！！&rdo;说到最后，孙雅完全被自己的猜测震惊住。顾西祠和她对视，孙雅摸不准这种顾西祠，不悲不喜的，完全看不出他的情绪，甚至，孙雅都不确定，他听完有没有情绪的波动。这种感觉太怪异了。孙雅摇了摇头：&ldo;我要认不出你了！&rdo;顾西祠还是风轻云淡的：&ldo;人都是会变的，在国内穿西服，比较符合我现在的身份。&rdo;&ldo;那设计呢？你驾轻就熟的风格，画了多少的素材，想过多少的创意，而现在……就这样？&rdo;孙雅握着手机，整个砸在顾西祠的心口上方，直视顾西祠道：&ldo;我不是说你不能换风格，你要是想，你完全能做的很好，这种半成品不该出自你手！我认识的你，手画出来的东西，就注定是要让世人震惊的！&rdo;孙雅压低声，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话问：&ldo;ln，你还是没跨过去心里那道坎吗？&rdo;梦想&ldo;你现在是不想画，还是不能画？&rdo;孙雅的声音低却锐利，像是一柄开锋的剑，一句，就能扎到顾西祠最心底。他仍旧没有回答。孙雅目光灼灼将他看着，顾西祠微眯双眼，但是孙雅很确定，他眼中没有她。一阵安静，顾西祠伸手，从孙雅手里接过自己手机，没说她砸疼自己，也就任何一句问话做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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