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爹,名叫钱有为。一早便听说他不愿搬去和万漠一起住,展越浩下意识地将钱有为设想成正儿八经的那类人。可当钱有为真正出现在众人眼前时,却让展越浩错愕不已,虽然身体很不好,可那整条街都能听见的大嗓门,足以透显他性子里的慡朗,这点倒是和钱夕蕴很像。&ldo;爹,少喝些酒,对身子不好。&rdo;眼看着爹一杯又一杯地灌,夕蕴忍不住规劝。&ldo;你懂什么,我今天心情好,又难得遇见个不错的酒友。&rdo;说完后,钱有为又斟了杯酒,塞到对面的展越浩手中,&ldo;来,越浩,我们喝,不用理她。&rdo;&ldo;展越浩!&rdo;没法对自己爹发火,夕蕴只好把矛头转向展越浩。对方却故作无奈地冲她耸了耸肩,堆着笑,接过钱有为递来的酒盅。&ldo;懒得理你们。&rdo;夕蕴怎么也没想到,这两人居然会一见如故,立刻就酒逢知己、同仇敌忾了。低咒了句,她看了眼屋外的树影,才起身,往外走去:&ldo;钱小弟,看着爹,我出去下,会赶回来帮你做晚饭的。&rdo;&ldo;哦,买条鲫鱼回来,我想吃鲫鱼。&rdo;有求于人,钱小弟应得很是慡快。夕蕴挥了挥手,脚步比先前更快了,直冲着不远处街市上卖马的走去。刚从窖子里翻出了坛好酒,展越蒙兴冲冲想拿去屋里头分享,却刚好瞥见夕蕴急急忙忙的身影,不免生疑。踌躇了会,他唤来一旁的钱小弟,将酒塞给了他:&ldo;去把这酒给你姐夫,我去街市逛逛。&rdo;越蒙一直尾随夕蕴走到街口,见她和那个卖马的汉子聊了许久,才终于牵了匹马出来,原本不想多事的,可她那鬼鬼祟祟的模样,实在教人觉得奇怪。就在展越蒙犹豫着要不要跟去时,夕蕴忽然就牵着马,一脸笑意地站在他跟前。静默了些会,她将双手交盘在胸前,好整以暇地挑起眉:&ldo;要不要跟我一块去?&rdo;&ldo;去哪?&rdo;展越蒙有种突然被人看穿的感觉,好不容易才维持住一贯的镇定。&ldo;去了不就知道了。对了,你得再去借匹马,顺便把我这匹的银子也付了。&rdo;&ldo;……&rdo;~﹡~﹡~﹡~﹡~﹡~﹡~﹡~〖。安思源。〗~﹡~﹡~﹡~﹡~﹡~﹡~﹡~是万家陵。多少有些在展越蒙的意料之外。&ldo;没有逮到那个奸夫,很失望是不是?&rdo;夕蕴一口气垮下马,扬了扬手里的马鞭,哼笑着。&ldo;为什么非选在今天来这?&rdo;展越蒙仍旧觉得狐疑。大哥平时并不限制她,要回万家陵随时都可以,他认定夕蕴原本并不是想来这里的,只是刚巧被他撞上,不得不改变行程而已。&ldo;快清明了,扫墓呗。&rdo;夕蕴的口吻很轻佻,继续往前走着,慢慢靠近了万漠的墓碑才严肃了起来:&ldo;我和万漠,是在四年前的今天认识的。&rdo;之后的夕蕴格外安静,没有平日里的聒噪。她很小心翼翼地替万漠打扫着墓地周遭,接过守陵人递来的酒菜,一一摆放在他的墓前。随后就蹲下身,很沉静地看着,至始至终不发一言。&ldo;我需要离开,让你和他说说话吗?&rdo;许久后,越蒙开口。他能肯定,夕蕴眼中的思念之情,不是伪装出来的,让人看了着实有些不忍。&ldo;不必了,也没什么话说,该说的在他生前都说过了。&rdo;夕蕴不是那种会给自己留有遗憾的人。所以从前和万漠在一起时,她有话从来不会憋着。何况,她始终相信,万漠虽然不在了,但依旧能看见她所经历的一切。以前,他便总是劝她,不想太拘泥于世俗,那是个太过了解她的男人,包括她对展越浩多年不变的爱。直至临终,万漠说的最后那句话,竟是&ldo;去找他,告诉他你的心事&rdo;。&ldo;有时候真怨,他说会为我挡一辈子风雨的,结果……就这样把我扔下了。&rdo;说着,夕蕴索性转身,靠坐在万漠的墓碑边,嘴角含着一丝浅显的笑。那笑容,有几分冬日般的凄寒,展越蒙恍惚了片刻,才接话:&ldo;我听说过你和万漠的故事。&rdo;&ldo;是说我和万漠之间,只是一场逼不得已的婚姻吧。&rdo;想也知道外头那些人都会说些什么,夕蕴垂首,拨弄着衣袂,很淡的笑:&ldo;也没说错,当时如果不是因为我弟烧了市舶使的马厩,我又得罪了侍郎大人,我也不会答应嫁给他。但是万漠不是趁人之危,我们之间也不像别人想的那样,他是真的待我好,我也是真的曾想就这么着在他身旁安稳一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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