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刀只觉得自己连骨头都在无法形容的蒸腾热意里慢慢融化,巨大的快齤|感席卷而来,头皮发紧发疼,浑身上下每一寸皮肤都变成了敏感带!他像是身体被从内向外翻转了一圈,男人的每一个吐息都像是又轻又痒的吻,落在他的内脏上。被吸吮被侧面轻咬,被束入喉头吞咽,在被吐出的时刻,又被尖锐的牙齿不轻不重的敲叩——临刀浑身颤抖,他于一片无法思考的混乱中,轻声哭了出来。他甚至于都不知道自己哭了出来。他已经这么多年,怎样的痛苦,都未曾流过眼泪。他哭得像个极小极小的孩子,不太会哭,断断续续一点小猫似的抽泣,一点低吟,支离破碎。然后浑浑噩噩中,临刀觉得自己下颌被抬高,男人的吻散碎的落在了他眼睛四周,男人把他抱了起来,一只手环过他的腰,轻轻沿着他脊背一线滑动,一只手握住他bo齤起的yang齤具,不复刚才激烈的挑逗,而是柔和的,轻轻撩拨。他被阻挡在了高潮边缘。随着吻一起落下的,还有哥舒衡满足的轻哼。我会延长你的kuai齤|感,让你慢慢体会极乐。我享受了你的身体,也请,充分的享受我的唇舌。临刀就这样,被哥舒衡一次次送上高潮的边缘,又被他温柔又残忍的抑制,他的kuai齤感被一点一点缓慢而确实的延长,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空虚得发疼,都在叫嚣着狠狠的抚摸和揉捏啃咬,可是那个即慷慨又吝啬的男人,只肯把亲吻落在他的双腿之间和他的眼角。到了最后,临刀已经哭不出来,浑身抽搐,搭在哥舒衡肩头的脚趾蜷缩痉挛,雪白到近乎透明的趾缝间夹着几线哥舒衡的黑发,y齤|靡妖丽。他已经管不得自己哭不哭了,只把嘴唇咬得出血,别让自己哭喊出声。看着这个人一张清冷赛雪的面孔上泪痕纵横,哥舒衡低低笑了起来,额头抵着额头,他一手握着道士的yang齤具,一手抓着道士的手,先是握到手边仔仔细细的舔了一遍,柔声道:道长艳色撩人,在下借道长手来一用。说罢,他握着道士长年执剑,修长而带茧的手,探入了自己的腿间。他慢慢合拢,临刀虚软手指终于握实了昨晚在他身体里肆虐一夜,哥舒衡的yang齤具。临刀浑身一震,只模模糊糊觉得掌间物事滚烫饱满,他唇齿间微微泻出半声低吟,哥舒衡低喘了一声,开始动作。最后,他们几乎是同时射了出来,当临刀终于射出来的时候,他只觉得那哪里是jg齤液,分明是一摊冰冷的碎片。极致的快乐之后,本就身体虚弱的临刀半昏半睡了过去,哥舒衡把他一包,略调息了一下,便翻身上马,离开了这片沙丘。在黎明时分,哥舒衡带着临刀到了龙门荒漠里一处补给营地。哥舒衡对这里熟门熟路,直接进了一家客栈,出来招呼他的,不是这一带客栈惯常风齤sao火辣的老板娘,而是个眉目阴柔秀丽,雌雄难辨的俊美青年。看他进来,青年娉娉婷婷的从柜台后走出来,一双春葱样的手指虚虚从他胸口拂过去,寒嗔带怨,“你个死没良心的,总算也知道过来?”哥舒衡唇角含笑,腾出一只手来一根指头顶在青年胸口,把他和自己隔开一臂之遥,力道凶狠,语音温柔的道:“离我远点,死人妖。”那青年嘻嘻笑着也不恼,把两人领到楼上一间僻静干净的客房,哥舒衡把临刀放到榻上,随手从怀里掏出一叠细绢,向青年一丢,“你要的红衣教情报,卖给谁随你。”青年看也不看,喜滋滋拢到怀里,看向临刀,“他怎么办?”“是个浩气的,你给我传个话,让浩气的人来接他。”说完这句,哥舒衡向青年懒洋洋一笑,“你还不滚?”青年半真半假的抱怨了几句,就扭着腰出去,哥舒衡站在榻边,看了片刻临刀,忽然一笑。“两不相欠,不死不休。”轻轻说完这么一句,哥舒衡转身离开,毫不留恋。晏临刀做了一个梦。梦里是白皑皑一片雪原,前无去路,后无归途。他一身一剑,就此孑然。他就这么走着,然后雪倏忽就化成了冰白色的火,整个世界燃烧起来,他只握着自己的剑,向前而去。晏临刀一生,从未退过哪怕半步。即便前方死地,也不过从容赴死四字而已。然后他便醒了。他正在一辆宽敞豪华的马车里,靠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鼻端是降真香的味道,清烈而甜,一丝丝的渗过来,胸中那股郁气就像是被轻柔的拢进一个温润玉瓶之中,都被一点点消弭他只在一个人身上闻过这清烈味道。临刀嗓子略哑,开口前抿了抿,立刻一个银壶递到唇边,他温顺的张唇,入口的却不是水,而是炖得极好,下了老参的鸡汤。喝完小半壶,把他抱在怀中的人用丝巾仔仔细细给他嘴角擦净,才容得他轻轻唤了一声:“北牧?”那人却没应。临刀现在浑身无力,虚喘了一声,就阖上眼,从上面看去,纯阳道子面色苍白,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若不是胸口处微微起伏,简直就和一具尸体没有两样。过了片刻,抱着他那人俯下身来,那人正要说话,嘴唇微张,气息甫一吐出,晏临刀忽然一挣——他这一下力气极大,身后那人险些被他挣脱,幸好那人也力气极大,抓住他肩膀,才没让他撞到车壁上去。临刀又挣了一下,那人慢慢松手,他坐到那人对面,把散乱的长发拢了拢,才抬起头来,低声道了句抱歉。他对面坐着的人,一身雪白锦袍,只袍脚袖口缀了一点银灰色泽的绣纹,气质清华,面孔俊美,一副养尊处优世家子弟,少年得志的模样,那张脸就合该不见愁容,现在他却眉头紧锁,深深看着晏临刀。临刀也看着他,眼神清澈,面孔苍白。对面那人,是他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藏剑山庄叶家旁系子弟,叶北牧。临刀之前去龙门荒漠执行浩气盟的任务,忽然失去联系,北牧得到消息,立刻赶来,在龙门附近寻了两天,正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仿佛,忽然就得到消息,说在荒漠补给营地里,有个浩气纯阳求援,他飞驰而去,果然在客栈二楼看到了意识不清,发着高烧的临刀。当他为临刀换衣擦身,解开他身上衣扣,看到他一身青红指印的时候,叶北牧整个人都怔住了。然后,客栈二楼生生被藏剑重剑夷为平地——老板灰头土脸的赶上去,只看到一片狼藉之中,藏剑弟子雪色长袍间裹了昏睡的道士,大步从他身边迈过。一锭狗头金丢到老板怀里,老板一张坏得能滴出水来的脸立刻喜笑颜开,刚娇娇俏俏要和这位有钱少爷攀谈几句,却在看到叶北牧眼睛的一瞬间,把所有的话生生吞了下去。俊美面容,漆黑长发之下,是一双隐隐发红,野兽一般的眼睛。他就这么带着临刀,上了马车,向浩气盟的营地而去。临刀看了看北牧,低头看自己身上,是一套崭新的纯阳道服,马车粼粼,道服上缀的结子轻轻晃动。而宽大袖口外露出一段冰白的腕子,上面指痕斑驳,已经化成青色的叠着还鲜红的,分外触目。他原本身上那套,在红衣教的时候毁在了哥舒衡手里,哥舒衡带他出来的时候是套普通长衫……“……你帮我换的衣服。”肯定句。北牧点点头,临刀也点点头。他面容平静,“那你都知道了罢?”北牧被这一句话噎住,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临刀这句话,他心底有一万句话要问,却也知道此时此刻,一句都问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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