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遇川用力握了握他的手:“江淼。”江淼一怔,渐渐回过神。这情形唤起了他似曾相识的记忆。就在那天,吴瑕被人下药向他求救,他也是情急中向骆遇川喊出“我可没骆先生这么理智,他是我朋友”这样的话,然后眼睁睁看着骆遇川变了脸色,失魂落魄一般。“对不起……”江淼低声说,“我又冲动了。”骆遇川安慰地摸摸他的头,说:“我明白。”想了想,江淼说:“可我不明白,他们怎么会在一起。”骆遇川沉默一会儿,淡淡一笑说:“可能在别人眼里,也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会在一起。”“嗯?”江淼茫然地看着他。“感情这种事,本来就说不清的。”骆遇川说。江淼怔住,一时有些失神。这一时的沉默,却让骆遇川想到了许多。他始终不觉得自己对江淼是一见钟情,虽然初遇那会儿他就对江淼有了些疯狂大胆的想法。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对江淼都有种矛盾的心态,一面受着他的吸引,一面又对他存有偏见,直到慢慢认识,了解,他一度压抑的情感才慢慢得以释放,并得到了回报。从这一点来说,他突然有些理解乔锐格和吴瑕,这一对看似身份地位悬殊,可感情这件事最是没有道理逻辑可讲,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所产生的吸引力,于外人不足道,于他们自己,却是无法抗拒的诱惑。哪怕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也要闯一闯的诱惑。就连他自己,也清醒地认识到,即使江淼并不是这样的人,即使他可能有很多的缺点,甚至如乔锐格说的那样,也是心存着攀高枝念头的一只金丝雀,他大概终究也会沉沦进去。只是他遇上的是这样的江淼,温柔的,正直的,善良而乐观阳光的,他的爱人。何其有幸。“我只是有些担心,”江淼说,“乔锐格,是真心对吴瑕吗?”他微皱着眉,脸上透着隐隐的担忧:“我对这位乔少爷了解不多,不过你也知道,就我跟他的接触,他实在不能让我有什么好印象,吴瑕还……还老叫他神经病。这一点准备都没有,就说他俩在一起了,我……我一时半会儿,真有点接受不了。”骆遇川认真地听着,点点头:“我懂。”“吴瑕都没跟我透点口风。”江淼说着就有点委屈。怎么也是认识多年的朋友,还在一个屋檐下住了那么久,自己这边什么进展都被吴瑕摸得透透的,可他呢,连跟乔锐格住到一起了,还是那少爷借骆遇川的口来告诉他的。真让人委屈,还有点生气。骆遇川搂过他的腰,温声劝慰:“你不要想太多,依我看,乔锐格对吴瑕还挺上心的,我还没跟你说,今天见面,乔锐格一条胳膊还上着夹板,说是为了吴瑕受的伤。”江淼睁大眼睛:“受伤?”“嗯,”骆遇川点点头,“而且我看他今天说起吴瑕的样子……”他突然停了口,笑着摇了摇头。“怎么怎么?”江淼又急起来,推了推他,“你快说啊,笑什么呢?”“他啊,”骆遇川笑着,“像是特意来跟我炫耀的,就是所谓的,秀恩爱。”江淼愣了:“他……这是……”骆遇川笑得有些无奈:“大概是想报复我没有跟他讲过我们的事,想不到吧,乔锐格这位大少爷,有时候,就是这么幼稚。”吴瑕非常头疼。他没想到乔锐格真的会一直等到他下班,让司机送了他们回来,还一直跟着他上了电梯,一起走到公寓门外。吴瑕没开门,皱着眉问:“你到底要干什么?”乔锐格坦然地伸出手指来按了密码解锁:“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干……”他语声一顿,似笑非笑地看着吴瑕。吴瑕冷下脸。乔锐格笑笑,推开门往里走:“该干的事,回家睡觉。”吴瑕忍了忍,跟在后面进来,关上门,说:“你家又不在这儿。”乔锐格自顾自走到沙发前坐下:“我的房子,我想住哪儿住哪儿。再说,也是让你熟悉熟悉生活助理的工作。”“我还没答应。”吴瑕克制着。“你会答应的。”乔锐格一边说着,一边顺手往旁边沙发上拍了拍,手下传来和真皮沙发不一样的触感,低头一看,是床薄毯。薄毯叠成整整齐齐的一个豆腐块,乔锐格揪起一个角,在手里捻了捻,狐疑地看向吴瑕。吴瑕站在鞋柜前,对着打开的鞋柜发愣。他本是想换鞋,顺便帮那位直接进屋的大少爷拿双拖鞋,可是现在他对着几乎塞满的鞋柜不知该作何表情。早上出门的时候,里面还是空的,只有他带来的几双鞋而已。他转头看向乔锐格。乔锐格啧一声:“我让人送来的,不住一起,怎么方便你照顾我?”到底方便谁?吴瑕对他这颠倒黑白的话也懒得理论,拿出自己的拖鞋换上。“哎,这毯子怎么扔在这儿?”乔锐格问。没有理会他,吴瑕直接进了卧室,打开衣柜门,果然,里面已经挂满了乔锐格的衣服,他自己带来的不多的几件换洗衣服被挤在旁边的一个小角落里。吴瑕手扶着柜门,微微低下头。乔锐格还坐在沙发上,薄毯已经被他揉成了乱糟糟的一团,他又往沙发两边看了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看出什么来。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吴瑕从卧室里出来了,走到他旁边停下。乔锐格抬起头,吴瑕微低着头并没有看他,淡淡地说:“昨天我丢了你一样东西,后来想想,这是你的房子,随意处置你的东西是我太冒失了,这个,还是你自己收好吧。”说完,他把一样东西放到了茶几上。乔锐格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愣了。那是一盒开封过的安全套。他瞪着那盒子,震惊,又茫然。又听吴瑕透着疲惫的声音在问:“你真要住这儿?”“啊。”乔锐格还盯着那盒子。“随便你吧,”吴瑕转身往浴室走,“你睡卧室,我睡沙发。”直到浴室传来关门声,乔锐格才醒过神,抓了抓手里的薄毯,睡沙发?他又看向那盒开了封的安全套,脸色变了几变,猛地将它抓在手里,起身走到浴室门前。一推门,门锁着了。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乔锐格敲门,里面水声停了,乔锐格张口刚说一个“我”,又卡住了。“我”什么?乔锐格一时恍惚,自己到底是要说什么?大概是没听到他的声音,浴室里的水声又起。乔锐格背过身靠在浴室门边,看看手里那盒套子,心里满是荒唐感。这不是自己的东西。这是风流少爷看到它时的第一反应。然后便是茫然,他怎么想,也想不出这盒套子从哪儿来的。或者说,是谁留下的。这房子弄好之后也有四五年了,他就没来住过,倒是有那么几回,他有几个狐朋狗友跟他借地方说招待朋友什么的……乔锐格咬了咬牙,一帮操蛋玩意,跑他这儿来鬼混,居然还给他留下这么个东西?真该好好收拾收拾那帮混蛋,可让乔锐格郁闷的是,他压根儿想不起来曾经让谁来过。连他自己都记不住这房子的大门密码,昨天还是打电话问了秘书才知道的,更别提他也不可能未卜先知的把这房子借给过谁都让秘书作记录。乔锐格想得入神,没注意浴室里的水声已经停了,他把那盒子在手里掂了掂,翻过来倒过去地看,好像要从那盒子上找出什么线索。凡事就怕较真,还真让他看出了东西来。小号?乔锐格瞪着盒子上印的尺寸说明,这他妈不是我用的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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