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母亲去世还不到两个月,那个男人就狠心的下令,将他母亲生前所有的衣服,甚至包括洗漱化妆用品,通通都焚烧掉。
决绝无情的完全不留给他一点念想。
当时十三岁的他,已经可以分辨是非对错,懂得人情冷暖,更体会到了失去母亲的那种悲痛欲绝,想哭都哭不出来的滋味。
他有试图反抗过,拼命和那些他手下的保镖,抢母亲的东西。
他甚至跪下求他,别丢掉他母亲的遗物,秦家这么大,光是地下室就好几间,为何就不能留下?
可等来的,不是他作为父亲的理解与关怀,而是他的耳光、责罚。
他一辈子都无法释怀,更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那些冰冷刺骨的话语。
他说司朗,你妈妈已经走了,她根本就不爱你,要不然怎么会舍得丢下你。
他又说司朗,家里不能留下你妈妈的这些东西,很晦气不吉利,爸爸派人把它们烧掉,烧给你妈妈,她在那边也会用的到。
他还说司朗,爸爸就快要结婚了,你很快就会有新妈妈,她会比你妈妈更爱你。新妈妈她有个外甥,只比你大两岁,你们哥俩好好相处,以后也有个伴儿。
转瞬之间,他失去了所有。
整整有一个月的时间,他分不清白天和黑夜,混淆的思绪,伤感的离别,心痛的思念,折磨的他更是暴瘦了二十斤。
然而那个他叫做父亲的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有过问他一句。
冷眼旁观,甚至连一个外人都不如。
直到多年后,他才突然间,在他表舅骆冰的口中亲耳得知,她母亲并不是一个人走的,当时她腹中已经又孕育了一个小生命。
也就是一尸两命,那个他还没有等到的、还未成形不知道是弟弟妹妹的性命,再加上他母亲的性命,两条人命,都抵不过一个半路杀出来的小保姆,在秦翰羽心里所占的地位。
回忆到这里,根本就结束不了,但秦司朗不想再想下去了,他一页一页的翻着他母亲的日记,眼泪也一颗一颗毫无顾忌的飘落下来。
也只有在武蔓面前,他才会完全放开自己,那颗脆弱不堪的心脏才会像是有了依靠。
“我一直以为,妈妈她在跳下去之前,是在对我说对不起,可武蔓,好像不是这样的。”秦司朗说着抬起头,他泪流满面的看向武蔓,用手指着日记本中的字,就像是愣住了一样。
“司朗,你也有这种感觉,对不对?”武蔓睁大眼睛,为他擦着眼泪,拍了拍他的发梢,反问他。
“这么说,你早就猜到了?”秦司朗一手抓日记本一手握她的手,很是急躁,“快把你想到的告诉我。”
“我怀疑妈妈她不是单纯性的跳楼自杀,司朗,这其中必定还有一些鲜为人知的因素。
就拿这本日记来说,为什么会写这么多的对不起?妈妈到底对不起谁?她又在不安什么?或者说,她这是在向谁忏悔?”武蔓一字一句条理清晰的说道。
“妈妈她的为人,别人不清楚,但我这个当儿子的最了解,她一向待人和善,从未与人结过仇,武蔓,如果你一定要问我,她是在和谁说对不起?那我也回答不出啊!”
“你再好好想想,对了司朗,妈妈她是什么时候得的抑郁症?我要准确的时间。”
“准确的时间吗?”秦司朗仔细的想了想,过后,他猛地拍了下床单,“我想起来了武蔓,就是在我十一岁那年,有一天,妈妈她从外边回来,就变得很不一样,好像很慌张焦虑。
我记得我还问了她,但她没有和我说,只是说她累了,想回房间休息,在那之后,她会动不动就哭泣,会莫名的大喊大叫,有时甚至在夜里突然惊醒。”
“那这么说,离妈妈她患上抑郁症直至她跳楼自杀整整有两年的时间?”
“对,就是两年,”秦司朗有些疑惑,“武蔓,你为什么要纠结这个时间?”
“我不是在纠结时间,我只是在想,一个好好的人,不缺吃不缺喝,有地位有身份,有她爱的丈夫和爱她的儿子,怎么会突然间患上抑郁症呢?司朗,难道你不觉得这很反常吗?”武蔓说着说着声音越发凝重。
“那你的意思是?”秦司朗还是没有弄明白她的想法。
武蔓随即继续说道:“司朗,我怀疑妈妈她在得抑郁症之前,一定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刺激,或者说,她遇到了什么事情,让她一时难以接受、消化不了。
她很恐惧又很无助,但她遇到的这个问题,她又不想让第二个人知道。
随着时间越长,压在她心里的那块大石头也就越重,直到把她压的喘不过气来,她再也忍受不了,所以才会选择用死亡来解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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