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不许胡闹!”萧潜沉声斥责道。柳清竹敛了笑容,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你就只有这一句话要对我说?”萧潜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狼狈,柳清竹却静静地盯着他,不容他有逃避的机会。良久才听到他哑着嗓子道:“市井流言和这些书册,都是漏洞百出。可是……”“可是无风不起浪,对吗?”柳清竹替他把后面那半句话说了出来。萧潜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鹊儿忽然从人群中冲出来,跪在地上哭道:“爷,别人怎么说都是他们的事,奶奶心里对您如何,您真的不知道吗?这些年,奶奶何曾有一丝一毫对不住您的地方?这件事根本就是叶梦阑报复的手段,您真的想不明白吗?您若是这样一个棉花耳朵的人,可真就辜负了奶奶对您的一腔心意了!”“你当然会为她说话。”萧潜语气平淡地道。鹊儿霍然站起身来,冷笑道:“对,我当然要为她说话!你不相信奶奶,我相信!我知道你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觉得奶奶有本事夜夜插翅从国公府的高墙上飞出去吗?如果不能,那些谣言怎么可能是真的!奶奶没有做过任何坏事,莫名其妙地被人陷害,连你都不帮她,还有谁能帮她?你难道真的就不怕将来知道真相之后悔不当初吗?”59.我不看这些脏东西萧潜叹了一口气转过头去,神情有几分狼狈。鹊儿还待说什么,柳清竹看到大太太脸上密布的阴云,忙示意桂香拖她下去。“反了,简直反了!”大太太站起身来,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着柳清竹厉声喝道。柳清竹看看拥在一处相对饮泣的几个丫头,迟疑了一下,忍住了将到嘴边的嘲讽。“你们看看,这样的女人,我还敢留她在府里吗?可笑我糊涂了这些年,由着她把国公府搞得乌烟瘴气,咱们还做梦呢!”大太太转向二太太三太太的方向,满脸沉痛之色。三太太低头不语,二太太迟疑了一下,低低地叹了口气。大太太又道:“本来我还打算给她留几分余地……也给国公府留一分颜面,谁知她竟是如此顽劣不堪!我若是再纵容下去,岂不是成了国公府的罪人!给我把初荷带上来!”如诗身后的一个婆子应声退了出去,须臾便有两个仆妇拖着奄奄一息的初荷进来,“噗通”一声扔到了地上。先前那仆妇捧过一个精致的描金小匣子放在大太太面前的桌子上,低眉顺眼地退了下去。大太太冷笑道:“外面的人传说你不规矩,你说他们是恶语中伤,如今你自己的人说的话,你认是不认?”柳清竹看向遍体鳞伤的初荷,又是气恼又是心痛,却始终想不通,这丫头为什么会愿意为了陷害她而付出这样大的代价?她并不记得自己有什么对不住这丫头的地方啊!难道是大太太许了她什么?初荷缩了缩身子,不敢与柳清竹的目光对视。如画柔柔地道:“不要害怕,太太问你话,你只管实话实说就是了。”初荷强撑着身子磕了个头,又瘫倒在了地上。大太太冷笑着道:“都到这会儿了,你以为你还能帮她瞒得住?还不痛痛快快地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奶奶,对不起……”初荷忽然爬到柳清竹的脚下,重重地磕下头去。柳清竹侧身让到一旁,不肯受她的礼。初荷跪在当地,不知所措地哭了起来。新蕊忍不住怒骂道:“在我们面前,你就别再装这副假惺惺的样子了!你既然同着旁人一起陷害奶奶,这会儿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你不该拍巴掌大笑吗?还哭什么?”“姐姐怎么骂我都使得,都是初荷不好!初荷不怕奶奶和姐姐们责罚,只是咱们爷也是个好主子,初荷再也不想做那些背良心的事了……”初荷埋下头,低低地道。新蕊闻言气得直跳脚:“你的良心已经被狗吃了,还有脸提‘良心’这两个字呢?”“住口!”大太太拍着桌子厉声喝道。新蕊不甘心地剜了初荷一眼,犹自怒气未平。大太太呼出一口气,冷声向初荷道:“你说吧。”“是。”初荷叩首道:“奴婢不敢再欺瞒太太。大少奶奶与安国公沈君玉有染已久,那匣子里面就是证据!”“放你娘的屁!那明明就是你自己的东西,何苦赖到……”新蕊忍不住又跳出来大叫,桂香在后面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嘴,生怕她一时冲动闯出什么祸来。“你可知道,诽谤主子是什么下场?”大太太没有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新蕊的身上,仍是威严地向初荷问道。初荷叩头道:“奴婢知道。奶奶一向不把奴婢当丫头看待,奴婢今日斗胆揭出奶奶的隐事来,已经失了做奴婢的本分。便是主子们肯放过奴婢,奴婢也无颜再活在世上!只是奴婢还想恳求太太饶过奶奶这一次,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大太太脸上现出为难的神色,半晌才迟疑道:“你倒是忠心,这个时候还惦记着替你的主子求情!只是你主子做的那些事……我倒想饶她,也要看她还有没有脸面活下去才行!”初荷伏在地上哭了一阵,不敢再随意开口。一个仆妇上前将那只小匣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了两样东西来。珍儿和珠儿两个人对视一眼,忽然红着脸齐齐后退两步,别过头去不敢再看。“这……这太过分了,府里怎么会有这样肮脏的东西!”二太太坐得近,第一个看清楚了那仆妇手中的东西,竟骇得一张脸都蜡黄了起来。大太太冷笑道:“丢到她脸上!”那仆妇带着奇怪的笑容,用两根手指捏着那个花花绿绿的小荷包,远远地向柳清竹丢了过来。柳清竹侧身一让,荷包打中她的肩膀,弹落开来又掉到了地上。待看清那件东西的模样,柳清竹也不禁大惊失色。芸香说匣子里有一只荷包的时候,柳清竹只当是寻常佩戴之物,那时已禁不住下出一身冷汗。直到此时亲眼看见这件东西,她才知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些人糟践她的决心!这东西是荷包不假,可是寻常荷包上岂会绣这样的东西?难怪二太太会露出那样的神色,这件东西不管是出现在谁的手里,都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惊世骇俗啊!那荷包里面装的不知是什么东西,隐隐散发出奇异的香味,竟让柳清竹的脸莫名地一阵阵发烧起来。大红色的缎面上栩栩如生地绣着的一对交缠的男女,齐齐侧过脸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似乎带着某种奇怪的诱惑,又像是在嘲讽她此时的无措和狼狈……这究竟是什么怪东西?柳清竹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离那个可怕的东西远一点。“你怕什么?绣都绣了,暗地里不知把玩过多少遍,如今连看一眼都不肯吗?”大太太嘲讽地道。柳清竹喉头干涩,有口难言。她平日绣花时,总喜欢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绣一枚极小的柳叶为记。连她的丫头们也未必留意过这些细节,可今日这奇怪的荷包上面,为什么会有一枚一模一样的印记?“我……我从未见过这件东西,不知道太太拿这个给我是何用意?”柳清竹竭力想使自己的声音平静一些,莫名的恐惧却严严实实地压在了她的心上,让她苦苦维持的从容镇定溃不成军。满意地欣赏过柳清竹剧变的脸色之后,大太太眯着眼睛向初荷道:“你说说吧。”初荷整个人贴在地面上,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这荷包是奶奶前一阵耗了十几个晚上亲手绣出来的,奴婢看着奇怪,曾经多嘴问过,奶奶说这一种荷包也叫作‘春意袋’,是给心爱的人贴身带着的,里面放的也不是寻常的熏香,放的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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