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铃指向脖子:“哈喽,我可是什么都没解释,就给你脖子来了两枪的。”他握住她另一只手:“它说昙花审视你用了数年,它很好奇我是凭什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获得了你的信任。”
“因为你刚好符合我的条件。”她抽回手,看向窗外虚假的风景,“如果你没有被聂家抛弃,那我会在合适的时候病死。”
聂梓默从背后紧紧抱住她:“青铃,我可以接受任何训练,也会尽全力满足你的所有要求。但我有一个请求,也只有这一个要求,让我加入你的治疗小组,我绝对不会让你这么死去,就算是死神来了,我也会让他滚。”
她轻笑着转过身,安心聆听他的心跳:“真是可怕又可靠的占有欲。云叔正憋着训你,你还送上门去?我可以让你接触那些资料,但能不能入组,不是我说了算的。作为基石之一的丹师,他可是……”她在他手心写下了云丹二字。
“可……”
“在我之前的几名昙花都以类似夺舍的方式继续存活,不过,我个人认为按转世记忆恢复理解更合适,无论是否承认,透过他们过去的笔记,我感觉他们多少沾了点现在的性格。”
“那你是不是也会……?”
“我不会!”她斩钉截铁地拒绝,抚上瞬间低落的梓默的脸颊,她小声说道:“虽然他们不会同意我的决定,这就是为什么我迫切需要一位不受他们影响的助手的原因。我……”
“抱歉,但你们必须离开了。”机器人打断了她的话,手里的平板中红字闪烁。
“我知道了,一切为了安全。”她抓着他往电梯走,“如果你能在两年内完成学业,那我一定有充足的时间为你解释这件事。”
因为差点超时,他们都被戴上了眼罩,推进一辆小车,一路七拐八拐,最后停在一个古旧的电梯前。
眼罩自然灰化,聂梓默诧异看着车也渐渐解体。“你以后会习惯的。”青铃找准角度,一脚踹在有些锈迹的铁门上。
“这电梯真能用?”他拦住青铃,探进一只脚,用力踏了几下。青铃淡定走进:“特制涂装,进出电梯都是最安全的成熟品。没备案的,就算闯进来,也只会以为这是个废旧不能用的电梯。快进来,三,二,一。”
卡着点,门在聂梓默身后关上,一路飞速上升。外面的撞击声让他十分紧张,尽管电梯里非常平稳。
门缓缓打开,一块老旧的钢板掉下,激起一地灰尘。青铃捂着嘴:“咳,咳咳,就算是昙花的设备,也禁不起岁月啊。”
“咳咳,抱歉,咳,下次我们还是去博物馆好了。”
闻声而来的保安大喊道:“喂,你们是怎么闯进来的?!你们两个,跟我走一趟!”
愤怒的保安训了半个小时,才放他们两人离开。聂梓默沮丧着脸:“抱歉,我还奇怪为什么这里明明是昙花的旧址,却无人看管。”
“又被你那几个录音好哥们坑了?”
“是啊,以后再也不信他们的鬼话了。”他点火的瞬间愣住了,青铃疑惑地看向他,微微点了两下头。
“也好,省的车……嘶。”他及时打住,“这也算?”“啊,什么?”她递给他一罐印有oK字样的果汁,“你从哪儿买的?这牌子看着好奇怪。”
“那,唔,超市吧,记不太清楚了。”
汽车发动,屏幕里闪现混沌公司的标志,除此之外,一切没有变化,至少看起来是。
车驶入大路,青铃满足喝下一罐甜药,机械手伸出,及时收走。她看着越来越近的高楼大厦,小声说道:“梓默,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什么?”他侧过头,放慢了速度。
“之后我们住哪?”
“你想住哪里?”
“我当然希望你搬过来,上课近,还不用担心有刺客,但撞见豫姐的概率也是成指数上升。我担心你……”
“连方老师的低气压都受不了,我以后怎么混?谢谢。”他接过那瓶补剂,“遇到这种事,我也打算把那公寓租出去,就是有些东西需要整理,可以拜托青竹吗?省的过两遍手。”
“你就不怕他翻出点什么青春期男生必备好物发给我?”
“某位书房的书架上可是光明正大摆着不少经典gal,我不觉得他会对此大惊小怪。”
“是飞凰放这里的,我没有清理,算是留个念想。”
“咳,那位玄少爷可真是,不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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