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泪眼里看见自己鲜血斑驳的衣角,纤纤十指上也尽是凝固的血痕,此时已泛着一种暗淡的棕色,黏稠又恶
心,粘着她的指缝,一双手像是再也伸展不开了。
玉疏闭上眼,咬着牙根,竭力咽下心中那点酸楚,阴阳怪气道:「要我拜见陛下么?」
她在迁怒。这其实不是楼临的错,可是她就是在迁怒,可是这从根本上论,本就是一种肆无忌惮,或是有恃无
恐。
她看到楼临一点也不生气,走过来,伸出手臂,对她温声说:「宴宴,到哥哥这里来。」
玉疏下意识躲开了,他的手臂伸在半空,屈折成一个凄凉形状。
楼临神色闪过痛楚,只是却仍伸着手,哄孩子一般,执着地道:「宴宴,到哥哥这里来。」
玉疏摇了摇头。头还未转过来,便被抱进一个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的怀中,温暖如昔,又比当年少年身形更加
阔朗。楼临抱得那样紧,以至于玉疏一瞬间觉得像要被嵌进他身体里。
她颈项的那道紫痕被人细细抚过,玉疏本能地一抖,那种窒息感再次回来了,眼前什么都看不到的窒息感吞没
了她。在那种永世看不到尽头的黑暗里,她听到有人说:「一直以来,都是你过来找哥哥。那这一次,你不过来,
哥哥来找你。」
「你不要哥哥,哥哥要你,好不好?」他在她耳边轻颤的话语,她脖颈间划过的一滴冰凉的水。
玉疏笑了笑,退出他的怀抱,手放在衣领上,「嘶」的一声,就这样裂开了衣裳。
她浑身光裸,站在楼临跟前,唇角一缕笑意,却始终到不了她眼底。
这是一具完美的胴体,玲珑有致、肤光胜雪,只要望一眼,就足以让人血脉喷张。
可是楼临却只有心疼。
因为这新雪一般的肌肤上,儘管已过了许久,也还残留着一些似乎永远也消不去的痕迹。
玉疏纤指微抬,在胸上一条淫靡的痕迹上慢慢划过,才半睨着楼临,嗤道:「哥哥,你想要这具身体吗?」
楼临所有要说的话都哽在喉间,又听玉疏冷笑了一声:「哥哥……你这样,和赫戎有什么分别呢?」
说话之间,玉疏已伸出两根手指,在自己腿心一探,就将手置于楼临眼前。
那两根雪白的手指上,指尖晶亮粘腻,几缕湿痕顺着手指滑下来,落在她手心。
玉疏握住手心,方淡淡道:「哥哥,你看到了吗?这就是我这六年过的日子。被调教得淫荡不堪的身子,一日
都离不了男人和欲望。用大楚的话来说,呵,就是人尽可夫。」
她陡然抬头,目光锋锐如尖刀:「哥哥,你确定你还要吗?」
楼临心痛不能言语,将自己的外袍扯下来,披在她身上:「宴宴……宴宴,答应哥哥,别这么糟蹋自己。」
玉疏并不管他,反而坚持问:「哥哥,这样的我,你还要吗?」
「宴宴,你还记得以前我说过的话吗?」
玉疏一怔。
「无论宴宴怎么样,我都要你。」
楼临深深呼出一口气,眼中无数流光划过之后,只余下一种势在必得的执着,他骤然俯下身,就这么吻上了
她。
一个阔别已久的、粗暴、炙烈、又百味杂陈的吻。
他唇舌之间从未如此癫狂,多年未见的思念,一朝分别的隐痛,家国天下的硝烟——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在这
个吻里了。
玉疏迎合上去,泪如雨下,眼前却又是一片熟悉的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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