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不大,不过一桌一案,都簇新着,干净而齐整。窗子朝西,晚霞余晖从窗外照进来,将榻边釉蓝的帐子映得泛了金边。我摸了摸身上盖着的薄毯,锦缎的背面、蚕丝的褥子,虽然算不上顶好的料子,却也能看出主人家的用心。
屋外有淙淙的水流声,我坐起身,窗外的院子里栽了一株高大的合欢树。
正当我要下榻走出屋子时,却发现手上多了一条布绳。
那绳子约莫三尺长短,一头系着我的右手腕,另一条系在沉重的木榻上。有三股布条编织而成,两头打了死结,系的极紧,却又不至于让我的手腕摩擦受伤。
我试着用左手将这绳子解开,又用牙咬了一会,怎么都弄不开。那绳头被火烧过,三股绳子几乎粘在了一起,凭我的力气完全不能弄开。
在我站在床榻上,尝试用脚将系着绳子的那一角床榻踹坏的时候,屋门“吱唷”一声打开了。
我转过身,站在床榻上同进门的傅容时对视。
“我估计你也该醒了,”他说着将手上的食盘放下,将一碗米粥和小菜放到桌上,“你睡了两日多,应该饿了吧?”
“我不饿。”仿佛是为了像全天下宣告我的口不对心,我的肚子在此时“咕噜”地响了一声。
傅容时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娘的,我一点面子都没了。
我从床榻上跳下来。
“已经过了两日了?那淮阴王造反成功了吗?”
傅容时笑了笑:“这是你醒了之后想问的第一件事?”
“嗯。”我道。
他将屋子正中的桌子连同桌上的米粥小菜推到床榻前。
“自然没成。”
我瞧着傅容时云淡风轻的模样,问道:“他失败了,你怎么似乎一点事都没有?你不是他的人吗?”
“即便我是他的人,我也并不希望他登上帝位,”傅容时用勺子搅了搅温热的米粥,“他城府太深、对权势又看得太重,并非帝王之材——你先喝口粥吧。”
我冷冷看他一眼,将粥接了过来。
“你不怕我在粥里又下药吗?”见我毫不犹豫地开始大口喝粥,傅容时问道。
我甩了甩手上的绳子——那绳子尺寸算得极准,正好够我坐在榻上吃饭。我说:“你都用绳子绑住我了,没必要再下药——虽然就算是连绳子都没有,我也逃不掉不是吗?”
一口气灌下大半碗粥,我空荡荡的肚子才算是有了热乎气。
“既然你知道淮阴王并非帝王之材,那你又为什么要为他做事?是嫌你镇抚司千户的职位不够高?”我盯着他,又添了一句,“那天你说,只要我喝了那碗牛肉汤,就将一切都解释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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