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绥:……若说如此已经算是过分,那么后面冬早还觉得不够暖和,双脚来回搓。那大虫不负所望,倔头倔脑的站了起来,睡梦中的小细作这才觉得满意似的,紧紧地搂住萧绥,真正自顾自的睡熟了。萧绥搂住冬早,依旧对小细作生不起气来,他带着一些无奈的将冬早的脑袋从被子里挖了出来,让他起码将鼻子露在外头,以免在被子里头闷着。他叹一口气,强迫自己忽略全身都不断传来的躁动感,勉强自己在一整夜的时间里面找出一会儿入睡。也不知道是不是冬早故意,萧绥早上睁眼发现他却还是鸟形,若非一晚上没消下去的地方依旧提醒着萧绥昨晚上胖鸟的所作所为,他恐怕还要以为那又是自己的一场春梦。冬早乍一醒来有些愣,站在床沿双目盯着不远处的圆桌,小胖球一动不动。直到萧绥穿好衣服走过去伸手戳了戳冬早的背。萧绥的脸色明显是没有睡好,即便是呆如冬早也看出来了,“你没有睡好吗,看上去好累啊。”冬早说着展翅飞到萧绥的肩头上。始作俑者反而关心起来了。萧绥略冷淡的嗯了一声,给折腾了一夜,折腾你的人半点儿都不记得了,你说这气人不气人。“唉,”冬早扭了扭脑袋,口气有些烦恼,“其实我也没有睡好。”“你没有睡好?”萧绥的声音高了一点,非常怀疑冬早的这句话。昨天趴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还呼呼大睡到天亮的人还能说出这话?他真想戳戳冬早的脸皮,或者看看上面还红不红。冬早没有注意到萧绥语气里的怀疑反问,全将前面那句当成了正常的关心询问。“是的呀,”冬早极其认真的点头,和萧绥说起了昨天晚上自己做的梦,“我昨天晚上梦见回到山里面了,在我的窝里面找到一条小虫子。是我最喜欢吃的那种小虫子,一口咬下去特别香。”尽管冬早才将自己的梦境叙述了一半,萧绥已经不知怎么有了复杂的预感。不过他没有打断冬早,由着他往下叙述。“我连忙就要用脚踩住它,可谁知道那虫子狡猾的很,腾挪闪移特别的厉害,我费劲儿的踩了好多次,只有几次踩中的,还给它又滑了出去……”萧绥的脸色已经有些黑了。“你知道吗,”冬早反问,拿捏住了一个讲故事人最需要做到的语气绘声绘色,“最离奇的还不是这个。”他的语气满满当当都是和萧绥分享自己梦境的动力感,压根没有空去注意萧绥的情绪。萧绥顺接下去问,“最离奇的是什么?”冬早口中说的小虫是什么他现在要是还猜不出来,那真是能将自己的脑子摘下来。“哈哈,”冬早在萧绥的肩膀上跳了两下,“那个虫子被我越踩越大,最后比我还大了,真是壮观啊。”他说完自己又觉得有趣,嘻嘻哈哈的窝在萧绥的肩膀上好一阵乐。虽然没有得到萧绥的什么回应,冬早停下笑声以后还是继续往下感叹,“这个梦境要是真的就好了。”“为什么?”无法告诉冬早任何内情的萧绥还不得不接胖鸟的话。“我真的很喜欢吃那个虫子的,”冬早赞叹道,“要是真有那么大的虫子,我一口一口的可以吃多久啊,阿绥你说有没有?”“我不知道。”知道内情的萧绥觉得这话简直没法接了。“我希望是有的,要是有,我就藏一只在家里,天天吃。”冬早满脸期盼。萧绥觉得身下有些疼。明日就是年节,王府里上上下下都格外匆忙,这反而给了冬早很多自由。萧绥的卧房里面并没有铜镜,也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这一茬,下面的人都对此十分习惯,可这两天奴仆们却接到好几个命令,前前后后找了不少镜子,大大小小,有照人脸都很清楚的,有稍微模糊一点的,最后剩下一面等人高的放在萧绥的卧房里面。想要照镜子是人之常情,何况是王爷这般俊美的人呢。用瘦婢女的话来说,“要是我长得那样好看,我每天都得揣一面小镜子在怀里,隔一会儿就照一照。”“胡说八道。”胖婢女笑骂道,“王爷那样刚毅,哪里是臭美的人?”她说着起身,端起准备好的餐盘,“我去给胖胖送饭了。”胖婢女沿着走廊过去,远远看见几个侍卫站在院子里面,与卧房隔出一段距离。见到胖婢女,几个侍卫也没有多看她一眼,由着她慢慢靠近萧绥的卧房。“我长得好看吗?”胖婢女隐隐约约听见里头有人传出说话的声音。她再走一步,又听见一句,“长得很好看。”再走一步,“把衣服穿上。”“为什么呀,不穿衣服就不好看了吗?”这下声音更清楚了一点。胖婢女听的满腹疑窦,又听见萧绥的声音很明确的说,“好看,穿衣服不穿衣服都好看……”房间里面有别人吗?胖婢女心想,这倒是个新鲜事儿,这么多年还没听过王爷的房里留人呢,也不知道是哪一个人运气了。也是她的脚步声近了,房间里的说话声一下就没了。胖婢女再走两步,伸手敲了敲房门。“进来。”萧绥道。胖婢女低着头走进去,余光里还想要看一看是谁这么幸运。但是萧绥布局简单,一眼就能看到底的卧房里明明白白的只在铜镜面前站了一个萧绥,剩下的就是一只胖乎乎的肥啾,正用黑湫湫的眼珠子歪头无辜看她。哎呀呀。胖婢女放下餐盘里的食物,抱着餐盘快步往回走的时候将前面自己听到串联起来,两个声音虽然听的不真切,可都是男子的没错,她忽然明白了前面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在她的勾勒中,威名远扬的静王殿下大清早的站在镜子面前自问自答说自己长得好看,穿衣服不穿衣服都长得非常好看。胖婢女想想觉得古怪,心头狂跳,她站在院中抬头看了一眼艳阳,觉得这府里的妖怪可能还没走。胖婢女一走,冬早就立刻重新化作了人形,坐在软榻边沿搂着被子与萧绥讨价还价。“就穿鞋子行不行?”“不行。”萧绥站在衣柜前面,找了一会儿只找出一件自己少年时的外袍,比一比大小还是比冬早大上一截子,不过聊胜于无,吩咐下去定制一些就是了,现在总不能让小细作老是光溜溜的走来走去。冬早半点儿不觉得赤裸自己的身体是羞愧的,但是道理不是这么个道理不是。冬早捏着自己身上宽大的腰带,垂眸看着正屈膝给他穿鞋的萧绥,听了萧绥和他解释不能裸奔的原因后,口气疑惑的问,“那么人形在哪里都不能不穿衣服吗?”“嗯。”萧绥点头。不过马上给冬早找出一个反驳的力证,“洗澡的时候就可以不穿啊。”“除了洗澡。”萧绥补充。“还不对。”冬早像是个老学究似的认真纠正萧绥,“陈生和徐娘就常常不穿衣服在床上滚来滚去,所以床上睡觉的时候也是可以不穿衣服的。”我对你错,冬早虽然没说出来,可眼神里明明白白就是这个。萧绥觉得如果现在自己应了冬早的话,小细作可能就得寸进尺的要求以后睡觉都不能穿衣服了。要是没了那一层里衣的隔绝,萧绥实在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吃的消白白嫩嫩的小细作。如果能将时间回溯,萧绥愿意付出巨大的代价来隔绝冬早读到那一本狗屁话本。原本纯粹干净的一个小细作,如今时不时像个登徒子,凑上来就要抱要亲,若是问起缘由都说是这一本书教得。冬早不知萧绥所想,纯然觉得自己说动了他。便站起来穿着鞋子踩了踩地面。鞋子里面萧绥还给他穿了厚袜子,将他一双肉乎乎的脚丫子包裹的安安稳稳,走路像是踩在棉花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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