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心兰如释重负,忽地眼珠一转,娇笑道:“咦,对了,小鱼儿,你如今是如何了呢?”
小鱼儿故作茫然:“什么?”
铁心兰笑道:“你莫要装傻,我问的是你可曾娶亲?”
小鱼儿笑嘻嘻道:“原来你说这个……嗯,娶是娶了的。”
江玉郎依旧默不作声地试图抽出手腕,闻言动作一顿,虽未抬头瞧他,小鱼儿也得猜出他正不自觉地飘过眼神。
铁心兰“哈”地一声,盈盈一笑,稍带戏谑道:“哟,你当年正是一副红粉视如骷髅的柳下惠模样,我真想知道,是怎样一位天仙般的姑娘将你这条鱼儿也收回网中呢?”
小鱼儿眼珠一转,笑道:“算不上是个天仙,不过长得倒也不错。脾气就不怎么样了,虽然长得可爱,但是自作聪明又阴险,还爱吃醋,谁让我一开始便喜欢了他呢。”
江玉郎额角青筋一跳,深深吐息,暗中告诫自己冷静,却到底是警告地翻腕狠狠掐了掐对方的腕脉。
铁心兰眼波流动,笑意如一只浓荫下狡黠的春猫:“唔,你曾告诉过我,你喜欢一个人是不是?”
“对。”小鱼儿泰然自若。
铁心兰双眸闪过一丝灵跃俏皮,继续问道:“你莫非正是与她在一起了?”
“不错,看来你有点长进。”小鱼儿挑眉点头,眉眼俱笑,转瞬如山光水色,尽入君眸,别有一番飒沓飞扬之意。
江玉郎闻言蹙眉疑惑,不由侧头瞧了他一眼。铁心兰在旧友面前早已放开心思,何况她向来也并无城府,对江玉郎本无恶意,此刻直白笑问道:“江公子,你只怕也知道了?”
江玉郎茫然道:“什么?”
铁心兰抿嘴笑道:“小鱼儿当时拒绝我……咳、我的一点鲁莽行径时,曾亲口告诉过我,他喜欢的是一条小狐狸,我想这能把他制服的小夫人也就是她了。不知这狐狸一样的姑娘是哪位,江公子可曾见过?”
江玉郎心里突地狂跳,墨黑瞳仁一缩,再也遮掩不住,直直望向身侧的恋人。那人从容至极,回以一个肯定的眼神,指尖鲜明的柔软温度轻轻蹭过他纤细手腕上微凉肌肤,烙下如同半融冰屑的春暖昼长。
江玉郎脸上红潮轻涌,耳尖飞霞。这狐狸般的人就在这里,还用问么?
只是,不是姑娘。
铁心兰只道他也懵然不知,佯怒嗔道:“小鱼儿,我听闻你和江公子不是来往甚密么,居然也不告诉他?你金屋藏娇,未免也太不够意思。”
小鱼儿不置可否,笑嘻嘻道:“他能不知道么?”
江玉郎又是好笑又是气懑,懒洋洋往后一靠,道:“我简直连听都没有听说过。鱼兄,你怎地污蔑我?”
小鱼儿见他故意装傻,也不再强求,转而又与铁心兰闲闲聊了起来,江玉郎在旁把桌布上刺绣攒花图案上的花瓣花蕊数出了八百三十二片。一顿午饭拖了整整一个时辰才吃完,铁心兰说了自己住的客栈,只道来日再去拜访江无缺等人,谢绝二人相送,在门口笑而挥别。
注视紫裙少妇扶着她那面貌平庸却显然是个温柔有礼之人的夫君上了车马,江玉郎长长舒一口气,煎熬终于到头。
小鱼儿笑眯眯地捉住他的手,暧昧凑近,温热气息迅速拉近距离:“你方才吃醋了?”
江玉郎眉眼弯弯,妆成一个客套儒雅的笑:“众目睽睽,还请鱼兄自重。”说着便扯了扯手,意欲挣脱对方的钳制。
小鱼儿眉峰一挑:“好,我们到里面去。”
江玉郎稍稍一怔,已被风似的拉进了方才的雅间。随着门板吱呀合上,咔嗒落锁,大堂鼎沸人声顿时隔断,徒留门后一张高悬的白底镂花木雕装饰方画。风姿俊逸的英秀少年回过头来的眼神里戏谑又危险,江玉郎被瞧得一颤,上次面前这魔星哄他在书房做那档子事时便是这种眼神。
他神色微冷,拢紧衣襟,警惕道:“你……你若是不要脸,我便喊了!”
小鱼儿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襟,笑道:“好呀,你喊罢。”
江玉郎不禁弱了气势,寸寸后退,不知不觉已退到墙边,避无可避。他猛然想起真正理直气壮的应是自己,立刻不甘示弱地扬起下巴瞪着他,冷笑道:“你……你有时间在这里堵着我,不如找那铁心兰再说两句话。”
小鱼儿一派天真无辜,点漆所画的如猫圆眸闪出霹雳星光般的笑意:“我和她有什么话好说?”
江玉郎喉间噎住,只觉自己太过莽撞,白净的脸涨得嫣红。他自不能承认自己吃醋,又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噤若寒蝉。
小鱼儿望了他半晌,忽然得意地笑了:“你还是吃醋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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