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凛凛,细白的脖颈微微显出红痕。眉间三分冷冽,眸底七分伤悲。
一幕一幕,又与方才那人红潮满面的样子重合。
各异的画面,如闪电奔雷,如千军万马,裹挟着那一份不同寻常爆发开来的情愫,纷至沓来。
原以为自己对他的兴趣不过是饶有兴致的解闷,而现在看来……不止这单纯的理由。小鱼儿知道自己对那人不同寻常的渴求,不是曾经轻狂的自己和铁心兰那一瞬青涩的怦然心动,而是真真正正的渴望。
想要更多的了解他,甚至……想要更多的碰触,爱抚,亲密。他不断地回忆着彼此肌肤贴合的瞬间,双唇相接的时刻,整个人仿佛都烧了起来。
自然,不是“情蛊”的原因。
那股难以克制的灼烈火焰,是从心里烧起来的。
根本不是萧咪咪下的“情蛊”。而是,江玉郎的一字一句,终于成了他江小鱼的蛊。
原来,自己……
是心悦他的么?
小鱼儿怔怔地想着。思绪被身后隐隐约约传来的马蹄声打断,身子一闪,顺势躲在一条巷子口向外窥探。马上那人身形婀娜,正是那“女孟尝”段三姑。
段三姑娘脸色并不好,一路打马到庆余堂前,翻身下马径自牵着马匹绕到了庆余堂后的马房去。小鱼儿偷偷自墙边露出一只眼睛,确认四下无人后才轻手轻脚地跟着走入庆余堂。
小鱼儿溜到了那一串的房间前,正把自己的门推开一条缝,就听身后一声轻喝:“喂。”
小鱼儿动作停顿一下,转身笑道:“我不叫‘喂’。”
段三姑娘双手放在腋下,闻言不由露出个笑容,道:“你这么晚还出来做什么?约会小情人?”
小鱼儿眼睛眨也不眨,笑道:“你呢?”心中想了想,联系到刚刚自己和江玉郎的那场面,竟倒真像情人约会。
三姑娘瞪着眼睛看着他,忽然叹了口气,道:“你出来。”
她很不客气地把小鱼儿拉到了庭院里,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自顾自道:“我之前和你说过,我们本有一批镖银要运到关外去的。”
小鱼儿道:“怎么?”他在庆余堂时日不短,自然听说过段合肥有一批镖银被那双狮镖局接下,运到关外去。
三姑娘皱起眉头,道:“但镖银已经被劫走了!”
小鱼儿道:“被劫走了?什么时候?”
三姑娘道:“昨夜。我方才出去,就是去找那双狮镖局的一群饭桶理论了。”
小鱼儿眼珠转了转,心头浮现一个猜想。双狮镖局和江南大侠来往密切,是巧合么?
他问道:“那双狮镖局不就得赔了?”
三姑娘冷笑道:“哼!他们当裤子也得赔的。”
小鱼儿眉头微蹙,摸着下巴道:“怪了怪了,我本以为是那镖局的人监守自盗,但他们既然得赔,想必就不是了……劫镖的是什么人?”
三姑娘道:“不知道。听说是半夜一声未响,白花花的银子就全消失了。”她复又冷笑道:“鬼才相信那镖局的人的话,一定是他们半夜睡的死猪一样,没留神!”
小鱼儿沉吟道:“这内幕,想必复杂得很……”他忽又笑了笑,扭头对段三姑娘道:“你也莫要着急,过几日,这事情必定会自己冒出头。”
三姑娘皱眉道:“你怎地知道?难道你还会算命不成?”
小鱼儿牵起嘴角,目中神色却愈发深沉。
又是一个阳光普照的大晴天。
天气转暖。虽然还未到花红柳绿的时节,但是已有了些春回大地的意味。小鱼儿半眯着眼,躺在张竹椅上晒太阳。
太阳照得很暖和,让人昏昏欲睡。小鱼儿表面上像是快睡着了,其实他心中想了很多事——那镖银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和江别鹤有关系?他们又有什么阴谋?
他又想到那夜萧咪咪的话。她为何要杀江别鹤,莫非是和杜月央的死有牵扯么?无论如何,若是要他助她杀死江别鹤,小鱼儿是万万不会去做的。但若是她真的有“情蛊”解药,江玉郎也不必毒发吃苦了……
可“情蛊”的确是他们之间无法斩断的那一丝牵扯,也是花无缺不下手杀他的理由之一,小鱼儿又不知究竟该不该解开。
他想不通,索性去想旁的杂事。江玥、花无缺、铁心兰、江别鹤……就是不知为什么,刻意不去想江玉郎。
自从他发觉自己喜欢上他了之后,便再也不去想他,想这个令人头疼的事情。
但是他愈不去想,江玉郎的影子就愈是如影随形。窗外木叶是他,天穹白云是他,处处都变成了他。
小鱼儿有些罕见地沮丧,不得不闭紧了眼睛,一遍遍地告诫自己道:“千万莫要被那小子迷惑了,这小狐狸分明比女人还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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