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躺着着个男的,老板边上坐着个画着浓妆的女的。见我们进来了,一动也不动。阿南在一边给两个人介绍我,说是他的老乡,是知根知底的人,不想上学了想跟着他混。
我心里头其实也紧张,以前除了上黑板做题和被老头用眼神审视,真没怎么被陌生人打量过,尤其是这种让人一点也不舒服,就跟去菜场肉店挑猪肉似的眼神看着。
不过好在也没看多久,他们几句话说下来,阿南几乎全帮我弄好了。
下午四点要到这里,第天六点结束,中间包一顿饭,做一休一,月薪两千,明天开始正式上班。
我也不知道这算个什么待遇,不过活到现在头一回有了工作,虽说看起来不怎么正经,可心里还是挺高兴的,之后我就点头哈腰的跟着阿南退了出去,出了迪厅后走在街头才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看什么都很茫然,连路好像都不是自己的腿在走,可暂时也就只能这样了。
回去之后到了晚上,我请阿南在小饭馆吃饭喝酒,他一口气叫了八瓶啤酒,我看着那些酒瓶子胆战心惊,好在阿南是个喜欢自己开心自己喝,不爱劝酒的好朋友,我装模作样的跟着灌了半杯,后面都是一口一口的抿着下去的。
男人一般光喝酒是不行的,还得点个火抽根烟。阿南的酒喝到一半,从口袋里掏出我的那包牡丹点上,吸了一口又抽出一根连着打火机一起扔给我。
我点上烟后,忍住嗓子眼里那股痒劲,扒拉一筷子菜才压下去咳嗽的冲动。
我从小被老头子管的严,烟酒也是这回跟着阿南才沾染上的。说实话,真没觉得有什么好。酒难喝,烟难闻,还得装作老手似的面上享受,基本是活受罪。
这酒喝到半夜,我扛着阿南回到咱俩住的地方。那屋子是阿南租的,是这村里长得都差不多的那种本地小楼,他租的是楼的一间屋子,里头空间很大,是个长方形。
本来只有一张床,我来之后又弄了一张进来。屋里还有个到半腰的柜子,柜子上头有个旧电视和dvd机,地上放了几个纸箱,塞的都是碟片。
我来的时候问了问阿南,阿南说他去年摆过摊卖碟,只是卖的不好,还老被一起摆摊的人挤兑,后面认识了迪厅的人,于是摆摊卖碟的生意做了两个月就不干了。
我把阿南扶到他的床上后,拿着毛巾和脸盆去楼里公用卫生间里洗澡,水一打开还很凉,后面洗着洗着也就热了,洗完之后我站到镜子前背过身,后背上的淤痕还没散,一道一道的暗红色,看着都触目惊心。
其实背上早就感觉不到疼了,就是留下来的伤痕好的特别慢。
关了灯躺上床的时候,阿南轻微的呼噜声正好响起来。我闭着眼也没觉得吵,脑子里空空的,睡的特别安稳。
之后阿南带着我上了半个多月的班,等我熟悉的差不多了,咱俩也就不怎么一块出门了。他和我不一样,他有别的事要干,有时候忙的厉害,好几天都看不见他的人。而我现在是新人,什么都得干,搬货扫地看场子,有时候还得给里头的姐姐跑腿买烟买零嘴,反正过去也跟里面的人差不多都混熟了。
不上班的时候基本会睡到太阳落山,饿了出门转一转,什么都能填饱肚子,有时候去杂货店买东西,基本上每次去都能碰到那个小丫头片子,心情好的时候还会跟她抖几句嘴,逗了几次之后也算是多了个不怎么领情的忘年交。
第3章三
大概就这样到了六月份快结束,日子一天比一天热,有一天阿南半夜回来,我睡的迷迷糊糊被灯光和他的动静吵醒,睁开眼发现他好像在收拾东西。
我问他:“你干嘛啊?”
他塞了几件衣服到包里,和我说:“我跟着人去广州几天,你该上班上班。”
我又问:“怎么要去广州了,没事吧?”
他回我:“没什么事,我走了,你继续睡吧。”就这样,几乎像个不怎么重要的插曲,他走了之后我很快就又睡着了。
头天不上班,也起的很早,一看手机才十点多的,主要是渴醒的,楼下厨房里忘了烧水。我挤了牙膏在镜子前刷牙,忽然发现头发很久没有去剪,之前染的黄毛下面长出了一大段黑色,长的都能扎起来了。
我以前从来没有留过长头发,而且还是属于那种没见过世面,在街上见到个长发男子一定会盯着看,口里不讲,心里却说句不伦不类的那种人。其实也不是歧视,主要是他们都长得不好看,长得不好看的男人留长头发,只会让更多的人发现他们不好看。
不过上了班之后渐渐的也就不那么觉得了,迪厅里面什么人都能见到,这阵子流行非主流,晚上到了一楼,只要头顶上的灯光往下一打,整个场子就像个妖怪窝,舞池里红橙黄绿青蓝紫,小卷冲天爆炸头,男男女女混杂在一起,看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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