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程深没有,他甚至都没有让郁言说下去,只是低下头,含住那双沾满尼古丁的嘴唇。
“我来重庆出差,”程深轻声说,气息不稳的样子。他本意不是如此,他们一周没见了,虽然每晚视频通话,郁言看起来精神很好,但他放心不下想见见真人。结果看到人后被捅了心窝子,自己的担心不是多余,这人果然一直都在敷衍应付。分别前的刻意疏离被此刻的气恼打断,偏生还要扮作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你昨晚不是说想我吗?”
郁言揪着程深西服的领口,有点茫然的仰头承受他缠绵的吻。他以为程深会兴师问罪,不料问过一句就抛诸脑后。
高档西装掉在地上,郁言被程深抱向大床。他战栗着,惶恐的看着程深扯下领带,那张英俊的脸充斥着克制的冷淡与野性,鹰隼般盯住郁言。
郁言想起几天前的一个噩梦,梦里的程深就是这个样子,带着冰冷和强硬,从上到下的掌控他。他觉得害怕,觉得被侵犯,甚至有被侮辱,在进入的前一秒狠狠地推开他。
梦境和现实不可思议的重合,郁言惊惧的往后躲,又被程深拽住脚踝拉了回去。眼泪夺眶而出,他敲打程深的胸膛,喃喃嚷着“不要”。
程深眼中漫过一丝鲜明的痛,冷着嗓子说:“不能不要。”
郁言没能像梦里那样推开他。
程深肩膀挺动,被热度包裹的瞬间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
那次粗暴过后,他再没碰过郁言。
被撞破丑事过后,他不敢再碰郁言。
但现在,他不容郁言拒绝。他治不好对方,那就拉他一起沉沦。
郁言脸上布满泪水,他觉得自己从里面开始坏掉了,他被别人的气味沾染,被碰脏,被玷污,被拉入肮脏的泥淖无法挣脱。
他听见程深说:“既然说想我,就该做好心理准备。”
然后他放弃了,黑暗没什么不好。
程深在床头柜摸到烟和打火机,他咬一只在嘴里,点燃的一瞬间似乎连灵魂都在颤抖。贪婪的吸了一口,在黑暗中找到郁言湿润的唇,一丝不剩的渡过去。
他残忍的问:“舒服吗?”
郁言突然被戳中身体中最脆弱的那根神经,用力的在程深胸口抓了一把。从承受到享受,他热情的回应,直到所有理智和尊严尽数被岩浆吞没。
·
程深松着浴袍,靠坐在床头,指腹间捻动一支未点的烟。
郁言蜷在他身边,睡的很沉。他太累了,连洗澡时人都是混沌的。茫然的眼神看的程深恶意四涌,遭不住把他按在浴室冰冷的瓷砖上又野蛮一场。
程深喝酒但不抽烟,谁给他递都不抽,他爷爷就是肺癌死的,怕得很。所以他第一次发现郁言抽烟的时候很生气,完了之后就开始心疼,他想自己是有多苦着郁言啊,让那么乖的人找这么个法子排解压力。
后来郁言戒了,戒烟的过程还挺甜蜜,他给郁言买了盒戒烟糖搁在办公室,想抽了就吃糖。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他就亲郁言,亲到他脑袋空空把抽烟这茬忘到九霄云外。
他曾经确信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让郁言抽烟了,可当他闻到郁言身上的烟味,看到烟灰缸里燃尽的烟头,他发觉自己再一次败了。
这是一种无可奈何的认输,他不得不承认,十七岁的程深,狠狠地打败了二十七岁的程深。他仍旧爱着郁言,但不再纯粹,他犯过错,爱里揉进愧疚。他无法分辨,自己现在是爱多,还是愧多,如果是愧疚更多,会不会有一天超过留存的爱意。仿佛他们仍在一起,却不再相爱。
睡梦中的郁言颤动一下,本能的循着温暖依偎过来,他猫似的蹭着程深的身体,无意呢喃着对方的名字。
程深俯下身去,指尖拨动他细软的头发,看他消瘦的侧脸。他觉得郁言很像阴天的月亮,弯弯细细,朦胧又恍惚,周边找不到一颗能点亮他的星星,只好独自守着那片深沉的天空,直到乌云把最后一点光也掩盖住。
他亲吻郁言的额头,疑惑的问:“你到底有多爱我啊。”
门铃响了,郁言被惊扰的蹙起眉。
程深就着这个姿势摸摸他的额角,柔声道:“你接着睡,我去看看。”
他拢起浴袍下床,经过垃圾桶时把夹在指缝间的烟弹了进去。
打开门,程深今天第二次收到一张错愕的脸。
安宁眼睛都要瞪直了,从程深的脸看到浴袍挡不住的健硕胸肌,还有延伸到布料深处的鲜红的指甲抓痕。
安宁鼻血都要喷出来了,不禁觉得前些天网上那些人怀疑郁言手上的伤口是被人抓出来的有点可笑,明明他才是抓人家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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