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尤未已,正好善桐说到孙夫人最后一段话,&ldo;有些不成文的规矩也要来坏,非但手不干净,鼻子也不听话,东嗅西嗅的,连军火买卖都要插一脚。这实在是有些过分了,连我们都有点看不下去。&rdo;这军火买卖四个字一出口,他的脸色就变了,这个素来漫不经心,满脸嬉笑之色的年轻人一下坐直了身子,从眼底放出摄人的光来,死死盯着善桐,轻声道,&ldo;你、你再说一遍?&rdo;善桐倒被吓得一跳,一时连话都说不出来‐‐她还以为这军火买卖,不过是背后有桂家的股份罢了,虽然不大好听,可能牵扯到以次充好骗骗朝廷军资的事,但怎么说大秦官场沆瀣一气,出什么糟烂污都不新奇,桂家只要能把面子上撇清了,这麻烦究竟也不大……她吞了吞口水,左右一看:好在三人说话,一般丫鬟们也都不在跟前。便又仔仔细细地将孙夫人的话说了,连语气神态都形容出来。话说完了,屋内一时竟静得可怕,过了一会,只听得啪地一声,善桐循声望去时,却是桂太太连筷子都拿不稳了,这一双红木镶银的筷子,已经落到了桌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随着这一声,含沁一下站起身来,他咬着牙说,&ldo;我这就给爹写信‐‐&rdo;当着桂太太的面,他从来都叫桂元帅叔叔,也就是夜深人静和善桐在一起的时候,才会脱口而出叫一声爹。可这会桂太太一点都没和含沁计较,她阴沉着脸,一把握住了含沁的手,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ldo;坐下!别慌!&rdo;一边说,一边就抖着手也去掏手绢,善桐瞅见她额角已经露了汗迹‐‐四月的天气虽然已经和暖,但也还没到这个地步。她的冷汗也一下下来了,颤着手去拉含沁的衣角,低声说,&ldo;这……这话究竟怎么了‐‐你们可别吓我‐‐&rdo;&ldo;你回屋里去!&rdo;桂太太站起身来,冲善桐摆了摆手,一边盯着含沁,缓缓地道,&ldo;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带路吧。&rdo;含沁自从被桂太太喝住就开始出神,低垂着头竟如同泥雕木塑一般,不论是善桐的手指还是桂太太的抓握,竟似乎一点都没有影响到他的凝思,直到听见桂太太这句话,他才抬起头来,轻轻把衣角抽出来,握住了善桐的手低声道,&ldo;别担心,没事的!你先回房去看看大妞妞。&rdo;善桐哪里肯走?她一把也抓住了含沁另一边手,低声道,&ldo;孩子都生了,还有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的?&rdo;见含沁开口要说话,她又抢着说,&ldo;也别说不想让我担心,你们不让我知道,才是让我操心呢。&rdo;含沁一时倒哑然了,桂太太也说不出话来,她翻着眼睛想了想,便果断说,&ldo;那你也来吧!就怕你知道了,更睡不好觉了!&rdo;善桐的心其实已经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她默不做声,只是跟着含沁,三个人穿过院子,进了含沁在外院的书房里间‐‐这是个几乎独立于外头穿堂的小屋子,很明显就是为了议事用的,连墙都是单独砌出来厚厚的一层,含沁亲自点了灯,善桐倒了茶,桂太太关起门来还要四处巡视一遍,见没有纰漏了,她忽然间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整个人背靠着门就软下来,含沁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扶住。&ldo;一句话而已,吓成这个样子,您也实在是太掌不住了!&rdo;他说。&ldo;平时的气魄都哪里去了?别现在就软,还不快鼓起劲儿来!&rdo;他的声音一向是清朗的,似乎永远都带了上扬的韵味,可此时此刻却低沉森冷得像是绑了一大块冰。&ldo;孙家是不是这个意思,也难说得很‐‐&rdo;桂太太也就是那一下没有掌住,现在已经是回过气来了‐‐刚才连眼睛都似乎要翻到脑勺后头去了,现在眼神已经渐渐清明,就是说话还没有力气,轻得像在呻吟,又像是在抽泣。&ldo;不管是不是这个意思,&rdo;她的语气几乎是绝望的,&ldo;牛家都不能再留了,非得搞倒不可,这件事要是闹出来……&rdo;话没说完,两行眼泪就顺着桂太太的脸颊往下落了,善桐认识她这么多年,就是在被慕容氏闹得最心烦的时候,也没见过桂太太这样绝望。&ldo;可要搞掉太后的娘家,岂非是天方夜谭?我……我……&rdo;229、死穴屋内一下就陷入了死寂之中,到了这地步,善桐就是个傻子也能猜出来:桂家在军火生意上,肯定是有一定的猫腻。而这猫腻甚至还大到一旦揭露,则有可能倾家灭族的地步,桂太太才会如此失态,甚至连搞倒牛家的话都说得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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