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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第二天警察的发布会照常进行，徐晓荼便是发布人。她脸上扑着的厚粉和腮红掩盖了苍白的脸色，面容冷漠，像是失掉了人性中的一部分。她将案情叙述完成，回答了记者大部分的为题后，开口道：&ldo;最后，我要感谢一个为案件作出极大贡献的人。&rdo;众人安静的听着。&ldo;他被那个杀人组织一直骚扰，几次差点被人捅死，只因为他比常人更加爱干净。&rdo;徐晓荼说，&ldo;这个杀人组织一直在威胁他的安全，监视他折磨他，但他都不曾后退。&rdo;徐晓荼继续道：&ldo;他为我提供了很多重要的线索，成为了这个组织的眼中钉。&rdo;已经有人猜到了这人是谁。徐晓荼说：&ldo;因为这个，他出现在了那个组织的杀人名单最后，如此简单的就被人毁了清誉‐‐他那样骄傲的人，怎么受得了这个。&rdo;&ldo;昨天。&rdo;徐晓荼道，&ldo;他自杀了。&rdo;全场哗然。徐晓荼冷漠的说：&ldo;就在我同他打完电话后，从十八楼跳了下去……身体摔的四分五裂。&rdo;&ldo;苏云止，你是最好的医生，也是最好的人。&rdo;徐晓荼眼中含泪，语气坚决，&ldo;你永远都是个英雄。&rdo;发布会结束，医院炸了。炸的最厉害的，是私底下传消息的那些人。程行歌看了新闻发布会，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胸口疼的好像被重锤砸过。&ldo;查，去给我查。&rdo;冷冷的吩咐着，程行歌眸子如冰，看不见一点温度，&ldo;去把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我查清楚。&rdo;手下去的快，回来的也快，他们告诉程行歌答案时，表情略微有些小心。程行歌表情漠然的听完，最后道：&ldo;我错了。&rdo;他闭上眼，硬生生的咽下了喉咙里的一口鲜血，&ldo;是我害死了他。&rdo;没人敢说话。这几个月来，程行歌四处奔波，想的便是忙过了这段时间，再同苏云止缓和关系。但现在不用了，他甚至都没有见到苏云止最后一面。口中腥味蔓延，程行歌眸子变得有些涣散，他的身体和头都在剧痛‐‐这种疼痛并非生理，纯粹是心理上的问题。死因很快就查到，还查到苏云止在死去之前，同徐晓荼打了电话。程行歌将徐晓荼请了过来。徐晓荼在病房坐下，表情冷漠，倒是和之前的苏云止有几分相似。&ldo;能说说么？&rdo;程行歌道，&ldo;你们最后说了什么？&rdo;徐晓荼表情漠然，她道：&ldo;你是他的恋人？&rdo;程行歌不语，他很想说是，但是却又有几分心虚。徐晓荼说：&ldo;你是他恋人，为什么不好好保护他呢。&rdo;程行歌答不了。&ldo;你不是那么厉害么？&rdo;徐晓荼语气平淡，并不似在嘲讽，而是在认认真真的询问，&ldo;为什么你却保护不了他呢？&rdo;程行歌又开始咳嗽。徐晓荼也没管是在病房里，直接从兜里抽出一根烟，点燃含在嘴里。烟雾缭绕朦胧了她冷漠的表情，她说：&ldo;嗯，他走之前和我打了个电话。&rdo;程行歌说：&ldo;你们说了什么？&rdo;徐晓荼说：&ldo;说了什么？还能说什么。&rdo;她说，&ldo;我告诉他，他就要成为英雄了。&rdo;程行歌还是在咳。徐晓荼说：&ldo;然后他就从那里跳了下去。&rdo;她继续道，&ldo;那么爱干净的人，怎么会选这么一个糟糕的死法。&rdo;这一点上，她倒是和程行歌出奇的一致。程行歌强行压下了咳嗽，他说：&ldo;他有没有对你说什么？&rdo;徐晓荼漫不经心的熄灭了烟，又点了一根，她说：&ldo;他说，他说恭喜。&rdo;真是讽刺。程行歌用手捂住了眼睛。徐晓荼以为他在哭，道：&ldo;你就没有发现他一点异样？&rdo;程行歌竟是低低笑了起来，他说：&ldo;异样？我就是逼死他的凶手，怎么会发现异样。&rdo;他起初是不明白为什么苏云止会自杀的。直到手下告诉他那些流言，他才忽的醒悟。医院里的人说苏云止脏，或许，苏云止自己也是那么觉得的。在苏云止的世界里，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不就是肮脏不堪的么？是自己弄脏了他，彻底的毁了他。徐晓荼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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