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欢捂住自己的胸口,觉得自己也快要疯狂了,他的心砰砰砰的跳个不停,仿佛就要跃出心口,跳出来一般,他只好用力压着。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让自己没有作出什么无礼的举动。
萧胤经过李承欢身边,走到案几前,看着他方才所作之画,眼眸一亮,赞叹不已。方才见这李承欢挥毫泼墨间神色疏狂洒然,却没想到他的画却并不如何狂放,而是活灵活现,栩栩如生,那画中之人姿态万千,一颦一笑都仿佛描尽其神髓。
“画的真好。”萧胤毫不吝啬的赞叹道,他少年时也喜作画,只是进入军伍之后,便很少舞文弄墨,只舞刀弄枪了。活着已经不易,更遑论这些风花雪月了。
李承欢闻言,终于从恍惚中惊醒,连忙谦虚道,“哪里哪里,公子谬赞了,若是公子喜欢,呃……这是陛下吩咐画的,不能送你,不如在下为公子另作一幅?”
“这倒不用。”萧胤闻言,好笑的看了一眼这个局促不安,看着比自己还小的年轻官员,想到他年纪轻轻居然已经是翰林修撰,齐国科考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每科状元赐修撰职,讶异道,“你是状元出身?”
“是,在下不才,只是运气好罢了。”李承欢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道。又不死心的问道,“敢请教公子大名?”
萧胤依然不理他,自顾自的说道,“不错,有些才气,既然陛下让你在此作画,那我就不多打扰了。”
说完便背着手离开了。
李承欢呆呆的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只觉得那人仅是一个背影,就叫人神思难属,直到人彻底消失在葱葱绿荫间,才反应过来,诶?还没告诉我名字呢!
难道真是仙人?不便留名?
然后,他重重拍了一下自己有些昏沉的脑袋,暗骂自己喝酒喝坏了脑子。
想到一会儿还要参加筵席,赶紧整理起案几上的画卷来,只是心里总也挥不去那人的容颜。
筵席?对啊,他既不是神仙,出现在宫中,必然是来参加筵席的,一会儿注意些,必然能在筵席上再遇见。
于是他匆匆将卷轴吹干,卷起,捧着卷轴唤来宫里的小太监,将画轴郑重其事的交给对方,并仔细叮嘱是要给陛下过目的,这才提着官袍,飞也似的往太极殿的方向跑去。
路上撞到了随盛部堂来参加宫宴的盛海楼,耐着性子客套了几句,又朝盛海楼使劲使眼色,这才匆匆又往太极殿快步行去,一刻也等不及了。待行近殿外,才收住脚步,亦步亦趋的跟在前面的几位大人身后,排着队往里头走。
盛海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追上来的,凑到了他身边,好奇的问道,“李二,你急匆匆的做什么?遇到什么有趣的事儿了?”
“我刚才在晚枫亭作画时,遇到了一个神仙般的人物,我到现在都觉得,是不是刚刚沉浸作画时,做了一场大梦。”李承欢悠然神往,眼睛都飘忽起来。
盛海楼轻啐了一口,嗤笑道,“呸!我看你八成是下午喝多了醉春风,做春梦了吧?”
“切,你个小屁孩懂什么?便是梦中人,我也要将他找出来不可。”李承欢对盛海楼的粗鄙下流十分鄙夷。
盛海楼比李承欢晚生了一年零八个月,两家是世交,从小到大都被对方拿着这个不放,总用兄长的派头欺压他,最是不爽他提这个,闻言,便去掐他的后颈,怒道,“你说谁是小屁孩?”
“放手!这里可是宫中,需得谨言慎行才行,部堂大人没教过你么?”李承欢忙教育小屁孩。
盛海楼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失仪,赶紧将手收了回去,低头四下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他们这边,才悄悄松了口气。恶狠狠的瞪着李承欢,低声骂道,“你给小爷我等着!”
李承欢不理会他,抬头张望着前头的队伍,十分不耐烦。
东宫。
萧景已经穿好了他那身华丽繁复的太子蟒袍,正坐在矮几边的软塌上喝着茶。
屋里还坐着几人,皆是一身或红或紫的官服,品级都不低。
“今日好生热闹,咱们这一朝都多久没有这样热闹过了,上一次还是四年前,皇祖母六十大寿,宴请百官。真是怀念呐!”太子萧景举着杯子吹了吹杯中热茶,朗声笑道。
屋里几个官员面面相觑,心中腹诽,这太子也太能装了,在咱们几个心腹面前就不必端着了吧?秦王在西边立下无数战功,陛下都称他有当年自己的风采,这可不是什么好讯号啊!况且秦王的母族,林氏门阀,在朝中人脉也是颇广,可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的。
但是心中虽是忧虑,嘴上却还是附和着太子的话,“殿下所言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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