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已经失去了明珩了,臣妾懦弱无能,承受不住第二次失去孩子的苦痛。”
听见懿贵妃孟吴越提起早夭的昭慧太子秦明珩,秦至那深邃的眼眸中,终于泛起了几丝不易察觉的波澜。
“懿贵妃一日为贵妃,便永远也变不成普通的宫人。
这个贵妃之位,你不稳稳当当的坐着,朕外朝政务繁重,谁来替你时时看护着膝下三个儿女?
荣禄如今有了身孕,第一胎没什么经验,还需你看顾着,明瑞要出宫建府了,尚未娶妻还是半大的孩子,庆安还不到十岁,他们个个都指望着你。”
秦至轻笑道,他说话时看向对方的眼神温柔又专注。
“陛下!”
孟吴越的唇瓣轻颤,几度微张,欲言又止,胸中的动容让眼泪再度氤氲了视线。
“臣妾谢过陛下。”
“先别急着谢朕,朕虽不动你的位置,但这顿罚你是躲不过的。”
孟吴越的心又提了起来。
“就罚你......为黄钟灵抄三年的经,可会觉得辱没了你?”
秦至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孟吴越用力摇了摇头,心中的惶恐又化作感动,使得忍不住涕泗横流,哽咽出了声,缓了许久,她才了平静下来谢了恩。
“起来吧,传膳,朕一忙完就立即赶来了,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生怕爱妃等急了。”
“陛下宠爱,臣妾无以为报。”
“你一直相伴朕左右,为朕生育儿女,朕心里是有你的。
只是爱妃总是想得太多,不愿意全心相托,朕理解,毕竟朕不只是你的夫君,还是皇帝。
朕是皇帝,注定孤家寡人。”
秦至淡然地垂下眸,抬眸笑吟吟地看向孟吴越。
一直高坐在御座上俯瞰臣民的天子,似乎向他的爱妃展露出了他的一丝脆弱。
“陛下!”
孟吴越的眼泪簌簌地落下,心中震颤、愧疚不已。
秦至只是用帕子温柔地擦拭去孟吴越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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