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一伸脚咣咣两脚,“行啦,你们就说是被我打进来的。”门房:……看门房还犹豫,林靖道,“要不,我真打你们一顿。”门房也机伶,知道眼下若死拦着不叫四老爷进门,四老爷若是在夫人面前告他们一状,那估计他们差使也是甭想要了的。于是,俩人嗷嗷两声惨叫,之后,倒地不走,看那模样,就差假装吐两口血便厥过去了。许念唇角直抽,林靖大摇大摆的就进去了,亲自辞了大嫂子。越氏细细的叮嘱了舅甥二人许多的话,一人一个包袱,越氏道,“都是便宜好带的,有些是成药,再有就是一套软甲。在外打仗,贴身穿着。”林靖道,“大嫂,我有呢。”越氏道,“你爱干净,这个当个替换。”林靖便收了,叔嫂二人有说不尽的难舍之意。林靖辞大嫂子之前,还去见了舒先生,师徒俩说了个把时辰的话,在林翊落衙前,林靖就先走了,省得林翊回来,兄弟俩再干仗。许念是在大舅家用的晚饭,用过晚饭,林翊便让许念在家歇的。待得夜间,林翊与越氏道,“把先时家里收着的软甲寻两套出来。”“做什么?”“给阿念穿,这在外打仗,大妹妹岂有不牵挂的。”“阿念一人也穿不了两套啊。”林翊不愧与越氏老夫老妻,林翊道,“软甲这东西,贴身,其实穿着不大舒服,打仗又容易出汗,总得有个替换。”“哦,替换啊!”林翊催越氏,“到底放哪儿了?先找出来,明早大军就开拔了,这事儿可别忘了。”“急什么呀。”“我说先找软甲。”越氏没好气瞪丈夫一眼,哼道,“我就看不上你这口是心非的样儿!我已经给啦!”林翊轻咳一声,“哦,那就早些睡吧。”段天羽之十七大军在二月中自帝都开拔,南下剿灭叛军。在开拔之前,林靖也在将领之列接受了陈柒宝的勉励。对于这种帝王的殷殷期待,林靖说来也是四朝老臣了。主要是因为帝位更迭太快,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或者是因为陈柒宝落魄时林靖见过,或者是林靖天生反骨,反正对于这种激昂之语,眼瞅着别人都激动的恨不能直接冲出去为陛下尽忠,林靖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徒小三还在车上说他呢,“你也是,装也装一下呗。大家都很激动,就你,无动于衷。”林靖没理徒小三这问,反是问徒小三,“这么说,你当时那两眼包泪,热血尽忠的样儿,原来是装出来的。”徒小三纠正,“也不全是装,我也是真心要为朝廷缫灭叛军的。”林靖说徒小三,“你不知道,我看你早上那样儿,险叫我把隔夜饭吐出来。”徒小三嘿嘿笑两声,也觉着自己有些夸张,不过,他瞧别人也都如此,便如此的。徒小三很有些处世心得,徒小三道,“阿靖,你自小没低过头,你不晓得,这上官看下官,大多如父亲看儿子。”“这话有意思。”“父亲看儿子,自然希望儿子百依百顺,忠心孝顺,不图回报。”林靖道,“那按你说,下官对上官,也要如儿子伺候父亲一般了。”徒小三道,“我在帝都的时间虽短,帝都锦绣繁华自也非锦州城可比,不过,我自老家出来,这十几年,也经过一些事。要我看,帝都官场与其他地方差别也不大。”林靖笑哼,“你先时那话,虽谄媚些,也是真话。我就不喜欢这种官场作态,我用属下是用他们的本事,我又不缺儿子,他们只要把差使当好,我不用别人当我亲爹服侍。”“要是做官的都能像阿靖你一样,也就不用咱们南下剿匪了。”“三哥你在帝都走动的时日不长,倒是看得透彻。”“那算什么走动,无非就是按例领东西,各衙门口走动。你看,人家知道咱是关外来的,润手银子都多收三成。”徒小三将手一拍,“罢了,反正咱们也不在帝都做官。”林靖一笑,“是啊,还是快些把仗打完,咱们也好早些回关外。”林靖一路上是带着马车的,不过,春回大地的季节,只要天气好,林靖多是会在外骑马,他其实并不喜欢乘车,气闷不说,这一路,除了官道不是太颠之外,寻常道路都是一晃三颠的情形。故而,林靖也是能骑马就骑马的。就这样,也有人看林靖不大顺眼。当然,这不是关外军的,关外军没一个敢说阿靖将军不是,阿靖将军可是曾打退蛮王的人物。看林靖不顺眼的是帝都军的一个三品将领,姓白,这位白将军年亦不过三十出头,称得上年轻有为。林靖手下谍报系统出众,不过,这消息是徒小四带过来的,徒小四道,“那人可真有胆,敢说阿靖娇气。”林靖当然算是娇气的,但,林靖最要面子,便是徒小四,也不敢当面说林靖的。当然,这人也没当面说,就是人家背后说,叫徒小四听到了。徒小三问一句,“谁说阿靖啊?”“说是个姓白的将军。”徒小四道,“帝都军那边的,看到阿靖带着马车,唧歪过好几回了。”徒小三一听姓白就知道是哪位了,只是,依旧对弟弟道,“你这也叫打听事,那白将军,你知道姓谁名谁是何来历不?啥都不知道也敢过来说。”“我这不先跟阿靖说一声么。”徒小四嘟囔。“行了,打听清楚再回来说。”徒小三是做哥哥的,其实不过长徒小四三岁,心思细致却远在徒小四之上。徒小四又跑去打听说林靖闲话的白将军的来历,徒小三与林靖道,“真是的,堂堂男人,怎么还这般碎嘴。”他家阿靖兄弟能与军中莽汉相比么,坐个车而已,怎么就娇贵了?林靖道,“你还说小四呢,你也比小四强不到哪儿去?当真是人家说什么你信什么。”徒小三道,“无非不起浪,阿靖你也别太不当回事。”“哪里的风还说不一定呢。”流言虽传的是白将军,却也不一定就是白将军。林靖放下手里的棋谱,拉着徒小三下棋。徒小三于棋道颇是寻常,徒小三啥都愿意迁就林靖,就这下棋上,真是一百个不乐意陪林靖下,主要是,他就没赢过。看徒小三一脸不情愿,林靖道,“今天让你十个子。”徒小三道,“要不,你找阿念下?”“阿念有差使,再说,他下棋,比你强不了多少。”说到这里,林靖又道,“我大姐夫那人,甭看许家也是名门,在孩子这教育上,很是寻常。阿念小时候跟我在一处时,棋下得比现在还好呢。”自从离开他回了晋中,外甥阿念的棋道就荒废了。林靖颇是可惜。徒小三道,“阿腾棋下得如何?”“阿腾的棋还勉强吧。”徒小三立刻一喜,“叫阿腾来陪你下吧。”林靖随口道,“阿腾也不在这儿啊。”说着,摆弄棋子的手一滞,林靖抬头看向徒小三,徒小三也是恨不能咬下自己舌头,咋嘴这么快哩,原本他打算过几日再同阿靖说的。林靖黑着脸问徒小三,“怎么回事?阿腾在这里?”徒小三连忙道,“我本就想与阿靖你说呢,这不,这两天有点忙,一时就忘了。”林靖冷笑两声,徒小三这话就说不下去了,徒小三叹道,“我也是出了帝都城才晓得的,阿腾千万求了我,叫我不要与你说,怕你把他送回去。我看他真是实心跟着出来的,这南下的机会也难得,我便应了他。再者,先时我看阿靖你也有意带着阿腾历练一二,是不是?”林靖哼一声,将手里的玛瑙子哗啦一声掷回棋罐,与徒小三道,“要是我二叔吃了耗子药,你负责啊?”徒小三唇角抽啊抽地,“我看二老太爷不像心窄的,再如何也不能吃耗子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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