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月正呢喃着翻了个身,大概是觉得热,整段白皙脖颈连同解脱了衬衫束缚的锁骨都暴露在哥哥眼前,自己却还浑然不知。
他脖颈一侧的腺体处仍然留着那个伤口,十七岁时被温鸿玉咬出的伤口。
伤疤已经褪色了,像一瓣苍老的干花,但只要有正确的人来滋养,便会重新绽放出令人心醉神迷的艳色。
他本就是百花中的精灵,徐长明捧在手掌心的小王子,合该如此绽放,以期惊艳世人,把他强行囚禁在兄长温暖却乏味的金笼里,他是不会快乐的。
徐长明很明白这个道理,并日复一日说服着自己,克制着自己,但他还是难以压抑对温鸿玉的嫉妒和愤怒。
当年小少爷没想到会被突然袭击,还流了血,徐长明赶到花园时,正巧看到温鸿玉已经把自己的宝贝弟弟推倒在了玫瑰花丛中,两人都被荆棘划得很狼狈,弟弟挣扎间露出了泛着艳粉色的脖颈,温鸿玉眼中的神情接近兽类,是一种难以抑制、发自灵魂的渴望,徐长明还没来得及阻止,便见他低头狠狠咬了下去。
徐朗月痛叫了一声,听在徐长明耳中就是小夜莺濒死的悲鸣,按理说徐长明是打不过温鸿玉的,攻击状态下的alpha信息素也会对他造成很大的影响,但大约是太愤怒了,徐长明甚至来不及考虑仪态,拿起地上的花锄就向着温鸿玉砸了下去,也不管会不会闹出人命。
大概是小少爷口感太好了,温鸿玉正想着从哪里继续开吃,没防备身后,结果被结结实实砸了一下,只能皱着眉头,懵懵然脸朝下栽倒。这堪称是温先生少年时代难以抹除的黑历史,他后来因此记恨徐长明,也算事出有因。
徐朗月两条白生生的胳膊都被划破了,脸上也乱七八糟全是伤口和吻痕,上半身只有几块布料还顽强坚持着,大部分衣服已经成了花泥。
他也很懵,还很晕,刚受到重击,害怕和委屈等情绪都需要缓一缓才能漫上来,他就像被人切割到了颈动脉一般,以冰凉手心贴合住脖颈伤口,只知茫然地看着哥哥,试图搞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流血?
但不管怎样,看到哥哥他就安心了,有哥哥在,他一定会平安无恙。
他小时候出过一次事故,后来他自己凭借蛛丝马迹推敲出,大概是被绑架了,还受伤不轻,以至于这么多年都只留下个模糊的印象,想不起来具体发生了什么。家里人也对他讳莫如深,不管他怎么撒娇打滚,都不肯告诉他。
但是每次徐朗月抱怨自己对别人的信息素更敏感时,家人都会非常紧张,恨不得带他去做个全身检查,他猜测自己这种怪病的根源一定和小时候的事有关,翻看七岁之前的照片,可以发现他性格开朗,很喜欢热闹的场合,后来才慢慢变成了回避生人的脾性。
有时在噩梦中,他会梦到全世界所有不同类型的信息素都向自己倾倒而来,过强的嗅觉刺激几乎破坏了他全身的感官,他痛苦得连哭都哭不出。可自从十七岁以后,这个噩梦又换了个结尾,温鸿玉的信息素强势地闯入了梦境,野草蓬勃生长,禁锢着他画地为牢,可同时也替他隔绝了其他所有气味。
仿佛只要循着草木生长的方向,他就能找到救赎。
不过这些草木自身就带着微量毒素,乍看之下不起眼,积累多了也会让他疲惫,倒在踏出梦境的道路旁,浑身亦被荆棘划伤。这样的梦他做了很多次,要么强撑到天亮自己醒来,要么等待一场甘霖普降,哥哥在梦中伸出手,解救了他。
小少爷因此感到很不好意思,他总不能一辈子依赖哥哥,这会影响哥哥找到自己命中的另一半的,因此他有很努力在学着勇敢独立,近来已经不怎么做噩梦了。
徐长明却永远不会忘记,玫瑰花圃中,他受了伤的小王子下意识向他伸出手,还没等到被他抱住,就昏了过去,而后便是一场大病。
因为徐朗月七岁那年的确走失过,自那之后对信息素敏感的宿疾也时常发作,所以徐长明很担心温鸿玉鲁莽的举动会导致弟弟情况恶化,别的不说,如果连继续求学和研究都做不到的话,朗月一定会非常难过。
温鸿玉后来坚持认为徐长明太呵护弟弟,小题大做,徐长明则觉得他丝毫不懂体贴他人,更不屑于跟他解释——这样一解释,显得好像要把弟弟认真托付给他似的,两方面的矛盾也日益加深。
在徐长明看来,这就像带自家孩子去动物园,园方保证过动物不会伤人,可弟弟给猛兽喂食时还是被一口咬掉了半只手,哪怕再理智的家长也忍不住有所怨怼,更何况一旦事涉徐朗月,他很容易被情绪所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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