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吗?”赵坤微微挑眉,一时神情近乎嘲讽,更是压低了声音,贴到管家耳边道,“你不要以为本公子不知道,本公子是那位赵大老爷早年在外的风流债,根本不是他赵午的血脉。”
“公子……”管家未曾想这等瞒了二十几年的隐秘之事赵坤竟知道的一清二楚,一时吓得摔在地上,“公子你……你如何知晓?”
“自然是从我那个不争气只知道以泪洗面的娘那里知道的啊,”赵坤倒是没什么过激的情绪,只是淡淡拍了拍方才被他抓皱的衣裳,微勾起唇,“她因为怀了我着急忙慌地嫁给赵午,赵午受她娘家的势力所迫捏着鼻子娶了她,两人感情不睦,终归是有迹可循的。”
“公子,”管家见他起身要走,一时慌了神,不知怎的就连滚带爬地起身来,扬声道,“公子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便应该知道你今日一切都是老爷给你的,你不能……你不能做那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恩将仇报?”赵坤无所谓地笑了起来,有些轻蔑地睨了他一眼,“我送他个太上皇之位作为报答,还不够?”
老管家闻言,有些绝望地跌落在地。
拦不住了。
赵午极致嘲讽地回头望了眼失魂落魄的管家,勾唇拐过暗道的一角,那头的光线极差,只在随着他过来的小厮掌上灯后才勉强亮了些。
赵坤缓缓抬眸,叹道:“祝丞相,我原以为你的命多有分量呢。未曾想啊,就连你祝家的亲眷,都没一个当回事儿的,他们个个为了保全自己……不顾你这条命,将事情捅到了御前。你可真是,养了几个好儿子。”
祝徽有些疲惫地抬眼,轻轻叹了声,气息却比赵坤微弱得多:“赵大公子,你早知如此,何必要拿我去要挟。朝堂上和祝家,都不缺想让我死的人。”
“那可是你的亲儿子,”赵坤微微皱了眉,“祝丞相竟真能毫无怨言?实在叫赵某佩服得很,你们祝家人,可真是不可多得的‘忠良’。”这最后二字一字一顿,念得极是嘲讽,让祝徽忍不住抬眼望向他。
祝徽轻轻摇摇头,叹息道:“赵公子何必说这些废话,真要取我性命,便取就是。”
“那可不行,”赵坤轻轻“啧”了声,眯着眸抬手揪住了他的衣领,语气甚有些危险,“暗地里想叫祝丞相死的那些人,未必敢明面儿上弃祝丞相的安慰于不顾。祝丞相信吗?”
祝徽沉默着垂下眸,便听得赵坤对着手下几个小厮冷冷道:“带走,我倒要看看他们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是不是真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放弃祝丞相。”
几人一时上前将祝徽揪起,一行人踉踉跄跄地在暗道里绕了几个圈子,祝徽昏昏沉沉见得一束光,一时有些发愣——他们这是要出去到上面了。
脚终于踏上裹挟着青草香的实地,赵坤回头望了眼一身脏污的祝徽,方才敛眸上前去,几人便又兜兜转转,行至这院子的大门边。
院子里原是聚集了不少人的,都作侍卫打扮,但看他们模样便知道是久经沙场的兵将,并非是养在富贵人家做护院的普通侍卫。
领头那人见赵坤上来,神色并无多少变化,只在对方走到自己身边后,才冷声道:“赵大公子,我想这件事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御下不严,我没什么好解释的。”赵坤并不对他过多客气,只是冷然坐定,甚至连望都不望他一眼。
那人便冷笑:“那你如今叫我们如何?这些个弟兄是真以为你要办大事才跟过来,如今你暴露了众人行踪,可是唤他们来白白送命?”
“送命也有本公子陪,你急个什么?”赵坤微微挑了眉,并不多拿他的怒火当回事儿,“况且你的命,不本就是本公子救出来的吗?姓严的,你说如若胡人使者没来,你如今的尸体该在哪儿躺着呢?”
严将军到底是受了他恩惠,一时也没再反驳,只冷笑一声,偏过头去不再看他——即便是为赵坤所救,他也仍是看不惯这些在京中富贵享乐的纨绔公子。
“祝丞相如今就在这儿呢,”赵坤不带多少感情地瞥了祝徽一眼,微微勾唇,不怀好意似地回头盯住严将军,“如今这外头的人也不敢妄动,咱们若也就这么耗着,便只能等粮食吃完,饿死在这儿的时候了。”
“别拿那副神情看着我,”严将军狠狠皱了下眉,似乎极为嫌弃地侧开几步,方看向赵坤,“你是什么意思?”
赵坤微微动了动唇,正要答他时,便听到“叮,叮,当”的撞击声,甚至有箭矢越过墙头射|进了院子里,一时众人皆退了退,挡开箭来,也忙得一身汗。
赵坤皱眉,没及严将军把几句粗话骂完,便抽过对方腰间的剑,一时抵在祝丞相脖子上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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