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设计她和那位四小姐的未婚夫……”孙姵像是忽然想通了什么关节,一时间睁大了眼睛,狠狠望向祝沈氏,“你……你真歹毒。”
祝沈氏淡淡看了她满目仇恨地望着自己的神色一会儿,才冷冷“呵”了一声,不徐不疾坐回了自己原先的座位上:“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不过让人稍加诱导罢了,未曾想那般轻松,她便真弃了你们的吩咐去勾那四小姐的未婚夫。就算如今丢了性命,也只能怨她自己。不过我今日可不是来为你解惑的,祝琮,和赵家,你选一个?”
孙姵见她眸中闪着些素来不加遮掩的轻蔑,一时间拼尽全力才压下身上的颤抖,忍着哭腔道:“你真忍心拿一个小儿来要挟人?”
“我又不是什么大丈夫,”祝沈氏仿佛听了什么笑话一般,忍不住笑出了声,“能受什么君子之约?我只给你三个数的时间,你当真不选,?”
“我……”孙姵闻言略微有些慌了神,便听得对方率先数了个“一”。
祝沈氏似乎并不担心她不说,闹着玩似地紧跟着念了声“二”,一点动人心弦的拉长都没有。
“他们在……他们在……”孙姵简直要哭出来了,一面是自己的亲骨肉,一面又是恋慕了多年的男子,这等抉择甚至比撕了她还要令她难受。
祝沈氏见她支支吾吾,终于没了耐心,缓缓起身,便要数到“三”,却在最后关头听背后的人喊了出来。
“他们在前林大人的宅子里!”孙姵瞬间泪流满面,但那泪却和面上血污交织在一起,使她此刻的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那宅子被陛下赏给了齐王,齐王又不常回京,那宅子便一直空置着,让赵家人暗中挖了条密道。他们和祝丞相,就在那密道里头!”
终于问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祝沈氏满意地一勾唇,便转身欲说点什么。
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那孙姵却忽然困兽一般将蓄积的所有力气一瞬间全用了出来,跟支离弦的箭似的,撞向了边上的墙壁,瞬间头破血流没了气息。
这一出发生得太突然,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只直愣愣看着孙姵的尸体滑落在地,才忽然惊醒一般望向了祝沈氏。
祝沈氏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拂袖便走,只扔给他们一句:“好生埋了吧。”
“夫人……”那在旁边候了许久的侍卫跟上她的脚步,似乎有些担忧地皱起眉,“我们该去救老爷,还是……”
“救什么老爷,是你有那个本事,还是咱们祝府的别的哪个侍卫有那个本事?”祝沈氏略显嘲讽地斜了他一眼,倒是理起了自个儿的衣裳。
那侍卫一听,大约是觉得确实有道理,因而略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才道:“那夫人的意思是……”
“进宫禀明圣上吧,”祝沈氏微微挑了眉,毫不犹豫地朝着府外走去,“去与管家吩咐备车,我要亲自进宫。”
“夫人进宫怕是有些突兀,不如令二少爷……”侍卫却并没有当即支持她的决定,倒是微微皱起眉,有些犹豫地试探着提议。
祝沈氏又似笑非笑地斜了他一眼:“令臤儿禀明圣上,若圣上真要老爷为了大义以身殉国,以歼灭赵氏叛贼呢?你说臤儿是拦他好,还是不拦的好?”
侍卫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么一层,一时呆愣,便见着祝沈氏已经走出了很远。
祝沈氏微微抬眸,望着今日并不如何明朗的天色,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所以,发现这种事的人,只能是她这个“柔弱”的,在这么大的事儿面前“失了主见”的内宅夫人。所以她“思前想后”,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得求到天子跟前。
这便是最稳妥的法子了。
至于祝徽能不能在赵家人手下活下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便是他真的死了又如何?她总不可能为了他,令整个祝氏一族陷入尴尬境地。
她是祝家主母。
原先皇帝是以“让赵午御书房一叙”的借口将赵午扣在宫中的,但到底不能真的让他真在御书房待上这么些天,因而祝临进御书房时,里头还是甚为冷清的。
皇帝倒是十分随和地让他坐了,但始终没有顾上与他说话或是如何——就仿佛只是把他唤来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似的。
祝临心下奇怪,始终不明白对方是何用意,但又不敢直接出声,毕竟定安帝能安安分分坐在御书房批一上午的折子这事儿着实稀奇,倒是真有些镇住了他。
到了快午膳的时候,外头安静得像是根本没待在这儿的两位公公终于有了动静。
其中一人经了通报,规规矩矩目不斜视地进门来,上前与皇帝耳语了一番,皇帝便抬眼望向祝临,眸中倒是似乎有点意味不明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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