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岘见他似乎甚是喜欢平陵的夜景,不由道:“若是你觉得平陵还看的过去,随时欢迎再来,我必然备好酒好菜等着。”
祝临微微抬眸向他看来,眼里映着湖上灯火,光彩明灭不定,情绪却浅淡得紧。
“若是你同薛公子一道来,更是欢迎。”萧岘顿了片刻,缓眨了下眼,眼中笑意不似作假。
沈瑾笑了声,大致明白了当下情形,便回过身带点促狭的意味望着祝临:“表兄听到了?三殿下让你同薛哥哥一道来呢。”
祝临竟一时在两人的言语间读出了几分温情,却也不明真假,只好淡笑:“那我记下了,日后有机会,定然与阿斐言道一番,一同前来拜访殿下。”
“那好,我今儿在这作证,届时殿下可不许赖我表兄的帐。”沈瑾于是走到祝临边儿上,笑得眼里暖色摇曳。
萧岘看他一眼,又望祝临,笑得倒是真心:“必然不赖帐。”
灯火沉醉,夜色渐深,人归影稀。
祝临被萧岘送到客房时已然很晚了,极简单地洗漱一番,便收拾了想着休息。但也不知为何,平日里他在哪儿都能睡着,偏生今日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硬逼着自己躺了一会,反而越躺越清醒,他索性放弃,起身翻了翻自己的行李,竟破天荒翻出本诗集——这诗集自然不是他的,他向来没有读诗的习惯,只能是在豫州收拾东西时,他错手收来的,薛斐的书。
祝临便难免有些睹物思人的感触,想到薛斐认真看书的模样,一时间再没空闲去想其他的东西,满脑子都是阿斐什么时候能到平陵。
他这一呆就呆了许久,直到有人开始拼了命地敲门才缓缓回过神。
按理说现在已经很晚了,萧岘和沈瑾也是玩了一天,没道理这个时辰还来打扰自己休息。
祝临不无怀疑地皱了下眉,快速将外袍理了理,顺手从桌边取过剑拿在手里,将门开了。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门外并没有什么危险,只有一个身着浅蓝袍子的美貌男人,想来方才拼命敲门的就是他了。
对方见到他模样,一时间愣了愣,却很快回过神来,皱了下眉:“你便是那位祝家大公子?”
“是我,敢问公子这么晚了前来寻我,有何要事?”祝临确信自己的确未曾见过眼前之人,一时间更加疑惑。
那人上下打量他一番,似乎有些不甘的意思:“祝公子身份金贵,通身气派,果真是我们这些风尘之人比不得的。”
祝临闻言,起初还有些莫名其妙,但细细理了理对方的话语,大致猜出了此人身份,忽就明白了对方的来意——这人恐怕是个误会了萧岘和自己的关系的男宠。
那人见他不开口,一时叹息,觑着他神色道:“想来公子与王爷是两情相悦的,只是这龙阳之好,到底上不得台面,公子当真想好了要与王爷相守一生?这断袖之癖,养几个男宠也就罢了,只要不耽误娶妻,也不至于被人戳脊梁骨。可是……”
“等等,”祝临到底是听不下去了,深感这人的莫名其妙,皱眉道,“你为何竟会以为我与三殿下是这种关系?”
“公子何必否认。王爷对公子一片痴心,自南疆回来后一直关注公子在上京的动向,只是苦于公子从未主动来信,王爷也不便过于频繁联系……这些王府的人都看得清楚。”那人听了他这话,一时连宣示主权都顾不上,倒是有些为萧岘鸣不平的意思了。
祝临原本已经对萧岘放下了不少戒心,但听了这人言语难免重新生起了几分疑心——就今日形状来看,萧岘应当确实对自己没那方面的意思,若是做个普通朋友倒也罢了,只是密切关注自己在上京的情形,又不似单纯朋友所为。除非萧岘当真另有所图,说不定,是关于皇位,关于祝家。
那人却浑然不知他心理的变化,自顾自道:“公子若是真心喜欢王爷,也不该让王爷一人承担,总该站出来面对的。”
“所以,我还是不明白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祝临笑笑,也没有多少怒气。
他这态度倒是叫人摸不准他的心思了,那人皱眉思量片刻,终于道:“我的意思是,公子若不愿面对,想着逃避或是如何,倒不如将王爷心里的位置让出来。有的是人想陪着王爷面对。”
作者有话要说:重申一下,萧岘对祝临不是那种喜欢,但是这一点除了萧岘自己之外基本没几个人可以确定,至于他对祝临为什么很特殊,看到后面就知道了。
☆、男宠(待修)
祝临一时沉默,原本只想直接与这人言道自己与萧岘并无那种关系,但见眼下境况,到底是明白自己解释也没用,对方不会听,因而只轻轻笑了声,避开对方的视线:“王爷心里的位置要留给谁,又不是我能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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