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喜欢你跟我说对不起。阿斐,我梦见你陪我回去戍边了,只是周围漫天黄沙,像是在西漠。咱们一起骑着马,在沙场上浴血,可是……可是你非要以身犯险,最后一身是血地在我怀里没了气息。”祝临忽紧了紧拥着他的手臂,像是恨不能把他勒死在自己怀里似的——薛斐这才明白,方才祝临不是没力气,只是没用力气。
祝临顿了很久,才压着颤抖道:“你设这个局就没想过,万一我护不住你……你若是死在我面前,我会怎么样?”
薛斐说不出话,只得叹了口气,也不敢做其他动作,生怕惹了祝临生出更多委屈似的。
可是下一瞬,祝临便贴上了他的唇,压着颤抖一遍一遍地轻吻他,温热的气息洒在面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温柔,压在心底的愤愤不曾泄露出半分。
薛斐连呼吸都忍不住放轻了几分,轻轻回吻着对方,半晌才感觉到对方起身。
“彼时在上京,你怨我以身犯险直面胡人,我答应过你不会再那样。那么今日你也得给我一个诺,再不许如此,否则我真的……”祝临故作哀怨地叹了口气,“你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儿,我得拿它当回事儿。”
薛斐抬眸凝视他良久,到底是不能不动容,于是终于弯眸笑起来,极温柔极郑重地答了他:“好。”
到底是春尽夏将深的时候,又经几夜雨压,州府几株不知名的花卉落了满地残红,凋败衰落,似乎预示了什么东西的气数将尽。
温平升淡淡坐在窗边往外望,入目尽是残破之景,但他神色并无丝毫异样,不泄半分不该有的情绪,眼中只是平时常有的清冷与倦怠。
坐在他对面的沈瑾敲着窗缘,似乎出神在想着什么,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窗格,直到薛斐轻推开门才侧了侧头。
沈瑾不紧不慢地理了理袖口,才露出个似乎藏着锋芒的笑来,此时也不是在祝临面前装蒜那副模样了:“薛大人坐吧。”
温平升无趣地抬眸看了薛斐一眼,很快又收回目光,继续投向窗外。沈瑾不发话让他走,他这个一直被监视着的对象也不好擅自离开,只好沉默着坐在边上,做个格格不入的摆设。
薛斐并不多言,便在温平升侧手边坐下了,看都没看他一眼,自顾自同沈瑾言道:“沈二公子,薛某有一事相求。”
“薛大人言重了,”沈瑾似乎很是愉悦地笑了一声,那对带点笑里藏刀意味的虎牙便若隐若现起来,“你我之间谈何求不求,也不过是做买卖罢了。生意场上也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大家自个儿拿自个儿的利益,谁也别承谁的情。”
“沈二公子倒是爽快,既然如此,你有什么要求早些说了便是。”薛斐丝毫不意外于他的回答,只是微微颔首,并没有退却之意。
沈瑾于是弯了弯眸子,一双与沈瑜极相似的狐狸眼里亦是同样的潋滟风华,只是稍显稚气,到底没有沈瑜的稳重:“自然是等价交换,看薛大人的要求能提到哪个份上,我便要说多高的条件。这很公平不是吗,薛大人觉得如何?”
☆、告诫(待修)
“既然如此,薛某便直说了,”薛斐到底懒得与他打太极,见对方也没有什么应付场面的意思,索性与人挑开了讲,“豫州一事过于蹊跷,此次劫杀发生的这般突兀,想来必是有什么诱因,在下得去查探一番。”
“突兀?薛大人说笑了,这不都是你意料之中的吗?”沈瑾意味不明地笑了声,言语间仿佛带点冷嘲,一双眸子直直盯在静坐在旁的温平升身上。
温平升默然听着两人谈话,神色毫无波澜,仿佛是看了台什么毫无生趣的戏剧一般敛下眸子,也不顾沈瑾意味深长的眼神。
薛斐心情稍显复杂地望了眼温平升,到底是没就这个人说些什么,只淡淡道:“我只想过会被劫杀,却未曾想过劫杀我们的人会是严将军。按理,严将军本该奉旨随四点下南下平乱去的,可现在他突然出现在此,实在是不能让人不计较身在南疆的将士们是否安全。”
沈瑾收回目光,似若有所思地抬眸看向薛斐:“所以薛大人的意思是要亲下南疆?这怕是不妥,南疆如今安全与否尚且未知,先不提你现在是在公差期间,就算皇帝不会计较什么,可你若真出了事,单是表兄一人的怒气我就承受不来。”
温平升忽出了声:“严将军不过是抗旨离军,四殿下与东南军的将士在南疆却是安好的。”
薛斐有些意外地望了他一眼,见他神色并无波动,仿佛方才那话并非他所言,便又收回目光,心思微微折返了几趟,又道:“沈二公子所言非虚,不过我也并无不惜命的意思,只是想去雷州一趟罢了。”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囚禁在別墅的孕婦 百日巴黎 情爱皆是你(高干) 掩埋 暗恋竹马翻车了 氪金大佬和菜鸡欧神 影帝天天都在翻车中 学霸从改变开始 冷静关系(1V1 H 包养) 明星鼓励师(NPH) 囚隅 受孕的情人們 月下酒 佳人陪 师父的囚徒 总裁大人很可口 穿回清朝做老鸨(h) 玫瑰钓饵 他在逆光处(1V1) 以茶入药(年龄差H) 今天男女主在一起了吗[穿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