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斐见着他这副模样,心中说不上为何的欢喜,轻笑道:“不过我以为,赵氏一党到底根基不深,不足为惧,倒是背后搅混水的那一方更值得人提防。”
祝临沉默片刻,微微皱着眉与他道:“我实在想不明白,沈瑾到底为谁所用。他搅和进朝中的事情,又有什么目的。”
“自然是对家中地位不满了”这句话在舌尖打过转,到底是没说出口,薛斐只蹙了下眉头,便笑:“他到底是你名义上的表弟,按理说我不该揣度太多……”
“这有什么,我自己且想不明白呢,”祝临微微叹了口气,索性撑肘半靠在桌上,坐姿极不规矩,更何况他还朝着薛斐挑眉,“你但说无妨,我们二人之间谈话,何曾还有什么禁忌了。”
薛斐微微犹豫了片刻,还是道:“彼时在豫州我听他言辞间似乎对沈大公子稍有不满,也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
“所以,他想要沈家的权?”祝临皱了皱眉,轻笑道,“这可真是……他兄长是个厚道人,对他也极是亲厚,何至于如此?”
“猜测罢了,未必就对。”薛斐发觉对方似乎没注意到手边的杯子即将落地,忙不迭伸手去接,倒是接了个正着。
祝临尚有些不明就里地回过头来,便见着薛斐朝他笑:“你倒是小心些。”
祝临心下一动,不由没经思量便道:“我小心做甚,凡事都有你替我小心了,还多费那个心思。”
薛斐微微一愣,竟是难得心下一热。半晌他方反应过来,四下张望一番,确定周围并无过多闲人,才压抑着心头欢喜,尽量淡声道:“你注意着些,这可是在外头。酒楼里人多眼杂得很。”
祝临笑望着他,心里念着萧岘那几句嘱咐,道:“我知道,不过见着并无旁人,便不小心把心里话给你漏出来了。”
薛斐心中倒是极欢喜,却并不宣之于口,只含笑看他,言语间也带些调戏的意思,到时与他平日里大不相同:“心里话是只能漏给心上人的,公子鲁莽了。”
“什么鲁莽,”祝临好笑,虽明知对方是在套他,也心甘情愿往里头跳,压低了声儿应道,“这人可不就是心上人吗?”
薛斐于是眼里带了光,满是笑意地望着他。
只这平淡温情在上京到底是不长久的,没一会儿便有祝府的小厮匆匆上来唤祝临,一副火烧眉毛的紧迫样儿。
祝临有些莫名其妙,真不觉得自己还能被什么急事找上,因而很是不悦地皱起眉斥道:“慌慌张张的,我吃个酒都不得安静吗?”
“少爷恕罪,”那两人见状忙不迭跪了下来,脑门上的汗直往下淌,“是老爷吩咐,让少爷赶紧回府。”
“什么事儿?”祝临望了眼旁边的薛斐,深觉自家小厮扫兴功力的不匪。
小厮就差给他哭出来了,满脸焦急地道:“这……小的也不方便说,少爷就快回去吧!”
☆、亡人(待修)
眼见着自家小厮几乎快要急哭了,祝临终于是明白了事情的紧迫性,不再多问,起身与薛斐道过别便随他回府。
这小厮也是个死心眼的,一路哭丧着脸却死活不肯提前与他说府里究竟出了什么事,害得祝临也是心惊胆战得揣度了千百种可能。两人一路马不停蹄赶到祝府,仍是觉得回来得慢。
待到进了府关上大门,那小厮才慌里慌张地与他道:“四小姐出事儿了,如今二老爷气得不轻,正在与老爷讨要说法呢。老爷见他没有息事宁人的意思,方才差小的去寻少爷,望着少爷与三少爷好生言道一番,让三少爷帮着劝劝。”
“四小姐出了事儿,二老爷来寻我们闹什么,还是我们的人害她的不成?”祝临深觉对方逻辑里的莫名其妙,一时间皱了眉,“她……出了什么事儿?”
那小厮为难了片刻,到底要解决这回事儿还是不好瞒他,因而只是压低了声音:“四小姐前些年议了门亲事,那郎君家虽说不是名门望族,但那公子自己是个有本事的,又赌誓说一世不背弃四小姐,二老爷都满意得很。可今年开年,人家公子顶着爹娘的怒骂也死活都要退亲,实在是闹得面上难看……这些本来倒与老爷少爷无关,但谁让那位公子要退亲的原因,又沾上了咱们府里一个丫鬟。四小姐气不过自己连个丫鬟都比不过,前几日瞒着二老爷去寻人家公子理论,未曾想争执之下失足落水,年纪轻轻便去了。”
祝临冷不防听了这么长一段糟心事儿,又惊闻自己除夕时还一块闲话过的堂妹就这么没了,愕然许久才回过神,仍是有些不可置信:“所以,是咱们府里的哪个丫鬟勾了她的未婚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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