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斐闻言,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想到方才赵媛匆匆离去,担心其还要折返,便径自站起身:“走吧,在这也待了许久了,待会要是淑妃娘娘想起你来,怕是要找了。”
祝临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十分干脆地随着他站起身,却仍是有些疑惑地自语:“不过那许充容跟赵婕妤反目就反目吧,做什么一时间与我姑姑走得那么近……”
只是他这番自言自语尚且没说完,薛斐便抬手令他噤声:“这些话也是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之下讨论得的?你真不怕居心叵测之人听了去,作为攻击你的借口。”
祝临见他眼底映着日光,只是笑,也明白对方说这话的心思,便十分乖觉地闭了嘴:“不谈了不谈了,都听你的。”
“这可不是听不听我的的问题,若是对你自己有益的事,你大可不必听我的。只是身在朝中,多些谨慎总是好的。”薛斐弯了弯眼睛,一时间笑起来,仿若山河失色。
祝临见状不由愣了愣,迅速垂眸轻咳一声掩饰过自己的失态,却到底是止不住笑。
两人原不想再生事端,便打算寻到淑妃一路跟着,把这场宴会的过场走完便算了,只是不想走出不多远便碰见了钟家的那位大小姐在与另外一身着桃红色衫子的姑娘理论些什么。
他们与钟家的几个小辈算不上熟络。祝临从前身在南疆,母亲也只是钟家旁支,自不必多说。薛斐虽常在上京,却与多数京中公子哥儿都只是点头之交。于是两人一时间也没直接凑上去与几人打招呼或是调解些什么,只是远远地看着。
那边的情形似乎颇有些尴尬。
钟习蔚不知被谁掀了面纱,略显无措地站在湖边,一时间显得极为孤立无援。
她对面那位官家小姐样貌颇为标致,薛斐隐约记得,这人是赵家的一位表小姐,在上京行事作风素来跋扈。
他们二人周围围了一圈公子小姐,议论的声音倒也不小,一字一句都往钟大小姐身上戳,那位五皇子侧妃钟韫淑正站在边儿上,面无表情地看热闹。
祝临皱了下眉,偏头望向薛斐。薛斐对这种情形也算不得陌生,一时并无过多愤慨,只皱眉盯着人群中央。
那位钟大小姐低着头,发丝都散乱了,似乎与人推搡过:“王小姐,你不要欺人太甚。”只是她的声音与她的素日作风皆是柔柔弱弱的,因而听起来极其没有威慑力。
“欺人太甚?”对面的那位王小姐似乎听了什么极为好笑的笑话,一时凑近去倾身逼视着钟习蔚的眼睛,“钟大小姐,你是搞不清楚自己的处境还是如何,你已经被世子爷厌弃了!还没过门就被厌弃了!你今日又是以什么身份,站在我面前指责我欺人太甚?”
“我……”钟大小姐似乎受了什么极大的委屈,一时间咬着嘴唇支支吾吾了许久,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只是想到这些时候受到的各种羞辱,她到底还是争了口气,忍着没让泪水流出来,“就算我被世子爷厌弃,那也是我与世子爷的事,跟王小姐你没有关系。”
“是跟我没有关系,可是你……”那王小姐轻笑了一声,似乎带些上位者一般的高傲,甚至极没有小姐仪态地掐住了钟习蔚的下巴,“你看看你如今这副样子,哪里配做齐王府的世子妃?这副尊容还敢出来抛头露面丢人现眼,实在是……令人看了都要替你感到羞愧。”
周围的一圈人则十分配合地发出一阵嘲讽的哄笑。
像是落井下石,幸灾乐祸。笑她钟习蔚虽为嫡女,如今在府中却不得宠,笑她遭那无妄之灾,曾经引以为傲的容貌被毁成如今这副模样。
那钟习蔚涨红了脸,面上红晕却被那狰狞的伤口挡了一半,只能使她越发显得可笑。
祝临有些看不下去了,只是念及自己与钟韫淑都是未婚男女,这种时候上去解围,免不得会有些不怀好意的人说闲话,于是又犹豫起来。
好在没等他纠结太久,另一头几位皇子并萧岫便似乎发现了这边众人聚作一团的热闹。
待到近前来,萧岫大抵是看清了此间情形,有些不解地出声道:“你们这是在作甚?”
王小姐见了萧岫,方才那股趾高气昂的架势一时间荡然无存,声音甚至似乎染上了些许娇俏:“没什么,不值得劳动世子爷费心,不过是钟大小姐方才取了面纱,吓得臣女绊了一跤,起了两句争执罢了。”
“你……”钟习蔚没想到这人如此没有廉耻之心,甚至当着自己的面与自己的未婚夫君撒起了娇,一时间越发气恼,但到底是温软惯了,即便是十分愤怒也没能想出什么有气势的话骂过去,“你怎的如此颠倒是非黑白。”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受孕的情人們 暗恋竹马翻车了 以茶入药(年龄差H) 情爱皆是你(高干) 囚隅 今天男女主在一起了吗[穿书] 影帝天天都在翻车中 玫瑰钓饵 他在逆光处(1V1) 月下酒 佳人陪 总裁大人很可口 穿回清朝做老鸨(h) 明星鼓励师(NPH) 学霸从改变开始 师父的囚徒 掩埋 冷静关系(1V1 H 包养) 氪金大佬和菜鸡欧神 百日巴黎 囚禁在別墅的孕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