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他是真的真的彻底失去了他的凤凰,当年在因为他无法承担责任的情况下放走的凤凰,在今日,成了他追及不上,向苍天伸展出鲜艳翅膀的存在。
在国外,他始终不死心,他始终告诉自己,凤凰一定会原谅他,一定只有他才配得上凤凰。
可是,等他回来之后,一切都晚了。
他的笑容里渐渐带了苦涩,一声低弱的呢喃轻轻响起。
“……这样也好……要被你亲口拒绝……我才能彻底死心回去呢……凤凰……”
微弱到几乎听不到的声音消失在他的唇边,他不再说话,只是在心里一个最角落的部分轻轻呢喃。
凤凰,这次,你找对男人了。
看着车窗里的景色不断快速的后退,车里的耿长生一声不出,他双手交叉在胸前,似乎在思考什么异常困难的问题,最后,他奇怪呢喃着,“栖云,有个男人回头等……真的是那么重要的事情吗?”
一直窝在副驾席不断发短信的秘书小姐头也不抬的回答他的疑问。“那也是因人而宜啦,至少对凤凰而言,回头有人等是她择偶的判断目标吧。”对她而言,只要有钱就好,有没有人她不大介意。
耿长生了解似的点头,过了片刻,他看着车窗外不断飘落的雪花,他转头问道,“你说我要是肯在后面等的话,凤凰会不会选择我?”
栖云的手机好玄没砸到地上,趁着红灯的空档,她瞪大了一双美丽的眼睛,看向后视镜里一脸认真表情的老板,“老大?你醒醒?这种笑话一点都不适合你,我笑不出来的!”一回头就看到他?她怀疑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这个更恐怖的事情了,要真是这样的话,她宁肯自己死了算了!那真是噩梦!噩梦!
“……”难道他的存在有如哥斯拉怪兽吗?耿长生看到秘书的反应之后小小的沉默了下,他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前方的红绿灯变换闪烁。
为什么他说真话的时候总是没有人相信呢?
他有些哀伤地想着。
因为下雪路滑的缘故,道路上的车子很少,也打不到出租车,凤凰就这么牵着聂蓝的手,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深夜的街头。
两个人都不说话,就是这么彼此拉着对方的手,感觉着在寒风里异常温暖的对方的体温。
走出去不知道多远,聂蓝忽然摇了摇她的手,“和你父亲说的怎么样了?”他一直没问,但是他很关心,虽然凤凰的状态看起来还不错,不过他还是不放心。
凤凰抬头看他,随即低下头,从聂蓝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她被红色的衣衫裹住,沉默低垂的雪白颈子,“……我原谅他了……在他死前最后一刻。”
“然后呢?”他搂住她的肩膀,带了点心疼的看她,只盼望用自己的身体为她遮蔽去风雪,不再受一点伤害。
“……没什么感觉。”她回答。
当时,她站在父亲的床前,说,她原谅他,那瞬间,当她把原谅两个字说出口的瞬间,恨没有了,在胸膛里沸腾着的,不知名的奇怪感情也没有了,唯一留存在心里的,是一种舒服的空虚。
她本来以为自己会哭,但是当她看着在她说出自己想说的话,安详地握着她的手离开世界的父亲时,她却觉得自己根本哭不出来,在胸膛里满满涨着的,是一种名为放松的感觉。
而现在,有聂蓝走在她身边,她就觉得无比的安心。
是的,无论何时,只要她回头,她都能看到聂蓝正在她身后微笑着看她。
而这,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啊……
听到她的回答,聂蓝不再多问,他对这样的答案已经很满意,只是用手指轻轻梳理着她黑而柔顺的头发。时不时拂去几朵落上的雪花。
两个人走在似乎永远也不会有尽头的道路上,或深或浅的脚印被飘飞的雪花一点点的掩埋。
依偎着聂蓝,凤凰黑色的头发在灯光下显现出一种仿佛镀上了一层黄金一般流丽的颜色,她走着走着,忽然开口,“蓝,我们结婚吧。”
走在她旁边的聂蓝差点没摔到地上去——
他狼狈地抬起眼睛看她,看着她一脸得逞的微笑。
但是,他却在她的眼睛深处里看到了一点泪光。
什么也不说,他抱紧了她,让她可以把容颜埋藏到自己胸前。
胸前有了微微的震动,他知道,凤凰正在哭泣。
他没有安慰也没有怎么样,只是不断地用手指顺着她黑的头发,听着她无声哭泣里那几声模糊呜咽着“爸爸”的声音。
这样的凤凰是语言无法安慰的,他只能抱着她,用自己的体温让他温暖。
除此之外,他别无他法。
等到她的哭泣渐渐弱了下去、渐渐淡了,他才拍拍他的后背,温柔地在她耳边呢喃:“凤凰,我们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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