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下眼镜,看向另外一侧办公桌上忙来忙去的栖云。“就是今天吧?”
很清楚老大这句无头无尾的话问的是什么,她头也不抬,“没错,是今天,楚歌下午六点的飞机,我已经安排好人去接了。”说完,她抬头看了一眼身后呈现一种灰黄色调的天空。“……不过看这个样子,似乎要晚点。”
“六点啊……”耿长生若有所思的敲了敲椅子的扶手,“栖云,我想去接楚歌。“
“老大?你要亲自去?”用不着吧?负责这次给聂蓝画展赞助的是下面媒体子公司分管宣传部门经手的,顶天了子公司经理出马接机已经给足了楚歌面子,用不着耿长生亲自去吧?
耿长生看了一下手表,也不说话,只是兀自从办公桌边站起来,拿起衣架上的外套。
啧,看样子他还是非去不可了。在心里抱怨,秘书小姐也抓起了自己的衣服,不清不楚的絮叨着什么,跟在了向外走去的耿长生身后。
耿长生没有回头,他仿佛洞察了栖云的精神一般,低低说道,“栖云,难道你不对可以甩了凤凰的男人有兴趣吗?”说完,他低而模糊的笑了几声,听得秘书分外恶寒。
“我是很想看的。而且……”耿长生回头,笑看他能干的秘书小姐,“你不觉得,凤凰看到那个男人时的表情,也很值得期待吗?”
在心里骂了他一句变态之后,栖云想了想,点头,“是的,我确实满想看的。不过我更期待到时候聂蓝的表情。”
“也对。”看起来很欣慰于自己的秘书忠实于欲望,耿长生温和的笑了起来,向她绅士的伸出手,“请。”
在接到耿长生电话的时候,凤凰正在聂蓝的画室里。知道聂蓝的个展就快到了,他的教授好心的借给他一间环境不错的工作室。
聂蓝聚精会神的作画,凤凰挽着袖子,在一边检查他画的草图,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两人都专心致志,直到天空的颜色因为下雪和黄昏的到来而渐渐昏黄起来的时候,聂蓝才发现,外面下雪了。
他从书画桌上起身,把饱含着墨汁的毛笔搁在砚台里,捶了下因为长久的俯案工作而开始生疼的腰,看看外面的天色,再看看还没上色的工笔仕女图,决定停笔不画了。
他从不在自然光以外的任何光线之下做画,因为非自然光线会影响到画面的色感,今天突然下起了雪,也算是老天要他休息吧。
聂蓝站直身体,用力的伸了一个懒腰,看着画室里已经完成的几幅作品、几张素描和挂得到处都是的底稿,又看了眼对下雪浑然未觉,正聚精会神工作的凤凰,聂蓝不禁笑了起来。
自从那天和凤凰说完自己的过去,他忽然找到了一直茫然无绪的突破口。
聂蓝和凤凰深谈了几次,他无论如何都想要自己的第一次商业画展是国画展,而凤凰在确定这是他的愿望,并且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之后,也二话不说给予支持。
他决定的画展主题是“女神”。在绘画技法上,除了传统技法之外,也混合了现代工笔技法以及西洋油画技法等,总体来说,画作给人的感觉是丰富而沉稳。
他现在的这些画拿给教授和几个朋友看过,凤凰也曾邀请过圈子里几个真正懂行的人来品评过,给的反应都相当不错,让聂蓝本来还有些忐忑的心也安定了下来。
他收好画,打开日光灯,看着窗外反射着黄昏带了血色光芒的雪地,刚裱好的一张带油画技法风味的现代仕女图背着窗口挂着,被照射进来的光氤氲着,上面那身穿无袖洋装正看着牡丹微笑的女子美丽得像是一个梦幻。
在看到画中女子的瞬间。聂蓝本来严肃的眼神柔和了起来,他看着周围自己所画的每一张都命名为《女神》的画作,看着画里容颜不同、装扮不同、样子不同却都有着一双可以凝视着任何人而绝无阴霾的眼睛的女人们,看着她们或笑或颦的栩栩如生。
直到这时,凤凰才后知后觉的抬起头来,张着一双迷茫的眼睛,她左右看了看,傻兮兮的“啊”了一声,大大睁着的眼睛就象是小狗眼睛一样无辜。
聂蓝朝她比了个手势,“饿了吗?要不要出去吃饭?”
“叫外卖上来吧?”她手边还有一点工作没做完。
摇摇头,聂蓝坚持,“还是出去比较好,屋子里全是颜料的味道,总是闻着也对身体不好。”
想想也对,凤凰抓起桌子上的外套,“去哪里吃?”
“便宜简单,去吃食堂吧.”看了眼迅速暗淡下来的天色,聂蓝捞起门背后的外套,打算趁天还没黑之前到食堂去吃点东西。
出了门,凤凰孩子气的非要和聂蓝并肩挤在楼道里,她把戴着小羊皮手套的手放到他的掌心,“我记得我们学校的菜是出了名的难吃,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好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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