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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rdo;邵飞嘟了嘟嘴，暗骂&ldo;我操&rdo;。隔间里安静了一会儿，邵飞脑袋越垂越低，忽听萧牧庭笑了笑，拿过水杯道：&ldo;谢谢小队长掺的茶。&rdo;邵飞又高兴了。整整一下午，邵飞都在萧牧庭身边待着。萧牧庭工作，他就假模假样地看纸质资料，虽然没怎么说话，但也不觉得无聊。列车即将到站，那&ldo;多管闲事&rdo;的大妈去而复返，拿来一大口袋苹果硬塞给邵飞，眼里泪光闪闪：&ldo;我很久没见到我儿子了，他最爱吃苹果。小伙子，这些苹果你拿着路上吃，吃不完就带回部队，分给战友们吃。多吃水果有好处的。我要下车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呀，接水时别再毛手毛脚啦。&rdo;邵飞鼻子微微一酸，回头看了看萧牧庭，萧牧庭沉默地点头。邵飞立即扶住大妈，接过大妈的行李：&ldo;阿姨，我陪您下去。&rdo;列车靠站时间较长，邵飞将大妈送到出站口，目送大妈的身影消失在人群里，才匆匆赶回。车里新来了不少乘客，软卧车厢一下子热闹不少，不过萧牧庭的隔间还是没有新乘客。邵飞回来时，萧牧庭已经洗好了一个苹果，冲他抬了抬下巴：&ldo;去洗手。&rdo;苹果很甜很脆，邵飞吃着吃着，眼尾就悄然泛红。萧牧庭将剩下的苹果全拿去洗了，回来连同口袋一起递给邵飞：&ldo;那去分给大家吧，这是一位母亲的心意。&rdo;&ldo;嗯。&rdo;邵飞吸吸鼻子，啃完后将苹果核丢进垃圾桶，提着口袋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放在萧牧庭桌上。萧牧庭抬起头，邵飞道：&ldo;您也是军人，阿姨的心意您也得领。&rdo;萧牧庭笑了：&ldo;好。&rdo;&ldo;不过您先别吃，等我回来。我马上就回来。&rdo;邵飞说完就转身走了，挤过好几节拥挤不堪的硬座车厢，才回到自己那一节。苹果被一抢而空，邵飞说起车上遇见的那位大妈，闹哄哄的战士们安静下来，片刻后艾心骂了句&ldo;妈的&rdo;，有人偷偷抹了抹眼泪，有人说这次回去就给家里打电话。邵飞没有家人可打电话，深吸一口气，笑道：&ldo;慢慢吃，我回去协助队长工作了。&rdo;话虽如此，却没有什么工作需要他协助。急不可耐地奔回萧牧庭身边，不过是因为那里有令人眷念的温度。苹果还好好摆在桌上，下面垫着一张纸。邵飞找出小刀和饭盒，坐在铺沿上认真地削。萧牧庭回过头，邵飞抬起眼，目光交织。邵飞将削好的苹果递上去，真诚又可爱：&ldo;您是队长，您得搞搞特殊。我们吃带皮儿的，您吃削好的。喏！&rdo;晚饭时分，天已经黑了，同隔间的大叔看不成风景，终于回来了。隔间里空间很小，邵飞腿长，怕挡着大叔，不得不整个人往萧牧庭铺上缩。萧牧庭踱去走廊看了看，朝邵飞招手道：&ldo;小队长，来。&rdo;邵飞起得太急，脑袋险些撞到上铺的床板。萧牧庭反应非常迅速，一步迈回，右手挡在他头顶与床板之间：&ldo;小心。&rdo;&ldo;噢！&rdo;邵飞暗骂自己又毛手毛脚，额头却情不自禁在萧牧庭手掌上蹭了蹭，欢天喜地：&ldo;谢谢队长！&rdo;这声儿太欢乐了，听得刚坐下掰橘子的大叔也笑了起来。萧牧庭收回手，&ldo;不早了，饿了没？&rdo;邵飞早饿了，苹果不解馋，和零食没分别，但刚才萧牧庭神情专注地看着笔记本电脑，他舍不得打搅，肚子叫时就使劲捂住，不让萧牧庭察觉到。&ldo;还好，有苹果垫着，不太饿。&rdo;邵飞绷着面子，&ldo;队长您饿了？想吃什么，我去给您买。&rdo;&ldo;一起去吧，坐这么久，也该活动活动了。&rdo;萧牧庭说：&ldo;你去一趟12号车厢，把大家都叫上。&rdo;&ldo;他们早吃了。&rdo;邵飞说。萧牧庭笑：&ldo;这么确定啊？&rdo;&ldo;这都6点多了，再不吃得饿死。&rdo;邵飞边走边说：&ldo;餐车一过，准被他们洗劫，烫水都不留！&rdo;&ldo;是吗？&rdo;走廊窄，萧牧庭走在后面：&ldo;那你刚才还说不饿？&rdo;邵飞这才发现说漏了嘴，连忙补救：&ldo;我和他们不一样啊。&rdo;&ldo;哪儿不一样？他们是圆脑袋，你是方脑袋？&rdo;&ldo;我是您的勤务兵，他们又不是。&rdo;邵飞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ldo;您还在工作，还没吃饭，我这当勤务兵的哪能饿？&rdo;&ldo;我听出来了，我们小队长的意思是‐‐你这当队长的不懂体恤下属，下属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你也没点儿表示，还在那儿瞎敲键盘。&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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