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岚算是听出点味儿来了。这种事,怎么说呢?医院嘛…谁叫你要生病呢?不过摊到谁,谁也膈应。
“说到这里,阿还得白乎一件事儿呢。”李瓦说着,见两人的香烟都吸完了,就再续上了两根,两人吸着烟,他继续讲。
“阿十八岁那年,因为总对女人胯下那点玩意儿好奇,就去偷看了一下女厕所,你猜咋地?阿他妈啥也没看清楚,就被人抓住了,阿操,一群人把阿吊起来打!看我的两个手腕子,现在还有伤痕印子呢!还有阿的卵蛋子,左边儿一个当场差点打爆,疼晕过去阿好几次!那次真就差点点死了。可是还没完,老子又被送进了派出所,继续挨打,最后判了阿三年劳改,在黑龙江开荒,还挨打!就为了他妈比偷看了一下女人拉屎,还他妈啥也没看清,就遭了这老大罪啊!
后来阿终于出来了,还学了厨师,终于找到了称心如意的对象,却他娘的蛋的脱光了躺那儿岔开大腿让他牲口看了最少十分钟!不好好损他几句,阿怎么咽得下心头的这口恶气?
阿就等!那大医院生意就是好啊,那些得妇科病的女人也贼拉多,一个接一个,十分钟八分钟就一个,连续的不断,好多还长得贼拉好看!阿操,那他妈麻醉师也贼拉爽了吧?这一天下来,不得看到吐啊?这一辈子干下来,得多变态啊?
阿心里乱想着,手术室的医生们终于午休了,那个鸡¥巴(防河蟹十分麻烦啊)男人混在几个女人中间走了出来,阿当时就拦上去了。
阿说,你就是给阿媳妇儿打麻药的麻醉师吧?
他还很严肃的看了我一眼,问阿有什么问题吗?
阿说你的内心到底有多阴暗啊?一个大男银到妇科干鸡¥巴毛?
他还说这是我的专业,关你什么事?
阿说关我什么事?你妈比看了阿媳妇的隐私,你说不关阿的事儿?
那些医生护士也说阿无聊,医院医生眼里只有病人,哪有男女?
阿说你们也该尊重一下病人的感受啊?最起码事先有个告知吧?可是阿从检查到签字,都没发现有个男麻醉师要全程陪在手术台旁边!而且听阿媳妇儿说,你们把人脱光,连遮都不给遮一下。
他们又骂我,说不喜欢可以不做手术啊?遮了又怎么做手术啥的。
阿说不喜欢就不做?阿前面检查拍片那么多,那些钱你们退吗?还有,都岔着大腿被你们绑到手术台上了,让一个病痛的女人怎么办?还不是只有忍着羞辱?
他们说我无理取闹,不理我,就要走,我拦着那个毙养的的不让他走,阿还没骂够。”
“呃…医闹!”于岚心里说。
“你肯定会觉得阿有些过分了吧?”李瓦苦笑着晃了晃他的大黑脸,说道:“可是当时心里的憋屈,不说出来阿难受啊!阿就先骂那些帮腔的女医生女护士,说你们说让一个男人看了没关系,那好,你们都脱了让我看,我就服了你们!否则都他妈滚犊子!
阿这么一骂,她们除了说阿神经病以外,没他妈一个有魄力脱掉裤子给阿看!阿也懒得理她们,阿就揪着那个逼麻醉师的衣服领子,不让他走。阿说你个变态犊子,你的内心得多变态阴暗无耻,才会选择在妇科干啊?连他妈市长书记的老婆闺女都被你看过了吧?阿真是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他也急了,脸红脖子粗地吼我,说这就是他的职业,他就是能看!就算我妈到他那儿了,都照样得脱给他看!咋地?
阿日咧!阿当时就恼咧,冲他脸上就吐了一口吐沫,他也照着阿的脸打了一拳,阿们俩就打了起来。阿气急了,捅了毙养的一刀,毙养的当时就不行了,阿一看不好,要出人命,也害怕了,阿立刻就跑啊!那些医生护士也不敢拉我,尽咋呼。”
“原来是这么杀人的。”于岚心里轻叹,说不出什么评价来。平心而论,男人干妇科,是让人感觉有些别扭啊?尤其是当自己的女人面临他们的时候,尤其是他们并不是来开刀救命的时候…确有不尊重病人隐私的嫌疑。
“后来阿就撩出来了,一直撩啊,躲啊,就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逼嘎达了。好啦,兄弟,说说你,你是怎么来这嘎达的昵?”
“说说你!说说你!”大鹦鹉也在笼子里呱噪,脑袋憨萌的上下摇晃着。
“说说我?”于岚心里陷入了沉思,内心深处,他却想到了他那跳江自尽的前女友。
“你是怎么来这嘎达的?”李瓦柔声问,眼中目光闪烁,看着于岚的眼睛,又说道:“你还有个同伴
吧?多白乎白乎他。”
于岚的脑子里又瞬间跳出了吴斌的画面来…
不知道怎么的,他已经完全地放松了下来,而且产生了倾诉一切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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