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小童站在燃着微弱灯光的街角,微风轻拂,夹杂着夜晚的凉意。他眼前的场景模糊而迷幻,手中的绣春刀在夜幕下闪烁着寒光。尽管外表镇定自若,他的心中却如同翻江倒海,波涛汹涌。刚刚他在街中与一名鬼面锦衣卫交手,尽管对方的身手惊人,但岳小童的心中更加清楚,自己并非真正的锦衣卫高手,心中隐约涌起的不安越来越明显。
“我在做什么?”岳小童低声自言自语,声音几乎被风声吞没。他抬头望向远处隐约可见的高墙,思绪飞扬,回想起刚才那名鬼面锦衣卫的身法与招式,确实匪夷所思,多少让他心中敬畏,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能够完全扮演这个角色。
忽然,四周的宁静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岳小童警觉地握紧了刀柄。走来的,是他的好友向问天,面色凝重,目光四顾,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岳小童!”向问天终于发现了他,快步走来,眉头紧锁,“你在这里做什么?快跟我走!”
岳小童顿时心里一紧,做出一副潇洒的样子,微微一笑,但笑容在面具的遮掩下显得有些僵硬。“向兄,我这是在掩饰身份,万一鬼面锦衣卫出现在这里,我必须伪装好。”
“伪装?你怎么如此轻率!这可不是儿戏!”向问天怒道,“你知道他多危险吗?我还以为你能冷静一些,没想到——”
岳小童轻轻摇头,心里暗自懊恼,却不愿向向问天承认自己的紧张。“我知道,我不怕的。不过——你说说,他的武功到底是有多厉害?”
向问天神色缓和了一些,便将之前所见的情景娓娓道来:“我在暗处观察,那名锦衣卫的身手迅猛,招式变幻莫测。他的刀法更是出神入化,几乎是一气呵成,根本没有半点拖泥带水。我想,若不是我及时出手,你恐怕已经落入他的圈套。”
岳小童的心中对向问天的赞赏却是一阵抽痛。他暗自思忖,对方的刀法自己根本无法与之相抗衡。眼见向问天面色渐渐沉重,他心中不禁闪过一个无奈的念头:“若是与他再次相遇,我又该如何应对?”
“岳小童,难得你外表冷静,心里却出乎意料地不安。”向问天察觉到岳小童神情,语气缓和下来,“我想,若是你施展刀法,可能并不能完全发挥出应有的威力,我们需要更小心,权衡利弊。”
“是啊——你说得不错。”岳小童微微叹息,目光黯然,“最近练刀的时间实在是不够,让我心里总觉得不稳。”
“这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向问天四下张望,生怕被人发现,随后低声提醒,“我们先离开此地,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说。”
就在二人准备离开显示得微弱的街道时,忽然一阵急促的掌声响起,随后又是一阵冷冷的气息袭来。岳小童心中咯噔一声,向问天的面色瞬间变得凝重无比。
“岳小童,做好准备!”向问天手中的剑倏然出鞘,剑光闪烁,逼人而来,随即转过头朝岳小童喊道,“快跟着我!”
岳小童来不及多想,强迫自己压下心中的恐慌,快速掠动,想尽快远离危险。就在这时,眼前出现了一个身形修长、面目狰狞的鬼面锦衣卫。他疾如闪电地朝二人扑来,刀光一闪,手中的绣春刀如同闪电般劈向岳小童。
“快躲开!”向问天的声音嘶哑而响亮,令他瞬间清醒过来。
岳小童的动作却是慢了一拍,刀光划过,几乎触碰到他的衣襟。他心中陡然一颤,意识到此刻已无退路。没想到,危险慢慢逼近,甚至让他觉得那股冷意直逼心底,仿佛已然贴身。
“这就是鬼面锦衣卫!”岳小童心中暗自叫道,猛然朝一旁闪开,正好避开了那致命一击。他接下来的动作竟是有些机械,手握的绣春刀在他面前的空中挥舞,却始终无法找到合适的节奏。
“别犹豫!用你的刀法!”向问天的声音再次响起,跟在他身后,不断辅助着他。
“我……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施展!”岳小童急切道。
不远处,鬼面锦衣卫的身影不断闪烁,仿佛是一只猎人游荡于这黑暗的丛林之中。他的身法如影随形,甚至连岳小童也感受到一阵窒息般的紧迫。
“快!用力一击!”向问天在身后不断催促,但岳小童的脑海却是一片混乱,握刀的手也愈发无力。
就在这关键时刻,岳小童的脊背突然一凉,脑海中涌现出他曾跟师父一同练功时的情景,那时的一招一式,依旧鲜活。但此刻,他却无法自如地运用出来,内心的恐惧和不安让他无所适从。
“来吧!”鬼面锦衣卫的冷笑传入耳中,带着轻蔑和不屑的味道。“你们这两个毛头小子,竟敢妨碍我,真是太可笑了!”
“岳小童,别怕!”向问天的声音充满坚定,“相信自己,你能够的!”
“我……我试试!”岳小童心中一动,猛然咬牙,调动内力,手中绣春刀横亘而出,尽管动作生涩,但此刻他必须拼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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