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见她说得煞有其事,不由得问:“哪个演员啊?”高熙吊足了他们的胃口,才心情甚好地回道:“叶晚。”刚才的高个子男生顿时道:“怎么可能?!”“你说谁?叶晚?她不是高中都没毕业吗?”“四大花旦里就她学历最低了,你别开玩笑行不行啊?”高熙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她一边走到前台办手续,一边道:“我说了你们别说出去啊。”几个人跟在后面,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们又不追星,你说呗。”“她高中没毕业不是因为学习成绩不好。”“相反,她是可以保送最高学府的。”高熙拿过房卡,分给几个人,最后叹了口气道:“可是她犯了事,主动退学了。”机场依旧是人满为患。白恬拿着登机牌坐在候机室里,被冷气吹得浑身发冷。她换了一双平日里穿的平底鞋,脚后跟刚贴上创口贴,此时还在隐隐作痛。广播的声音提醒着一批又一批旅客的登机时间,白恬一边听着,一边坐在椅子上出神。她双手放在行李箱上,过道里有人背着包经过,不小心撞了她一下。白恬捂住手腕,将痛呼声吞下去。她垂下头,看着不知什么时候被捏出一道青痕的右手手腕,轻轻抚上去,触摸那里还在燃烧的灼痛。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痛过了。时间久到她都快忘了这个感觉。你有没有体验过钻心刻骨的痛苦?那是一种不能道出也不为人所知的,深埋在年月坟墓里的巨大黑洞。它并非真的消失过,它只是在你奔波劳累的时候躲藏了起来,等待着再一次现身时给你致命一击。那可能是你最平常的一天,也可能是你最幸福的一天,又或者,是你最绝望的一天。它就像命运这个臭小子养的最忠心的狗,无时无刻不在窥视着你的内心,嘲笑你的怯懦,贬低你的羸弱,玩弄你的每一次重新启程。你不该记得它,但你无法改变,你将永远是它手下败将的这个事实。所以,继续挣扎吧。但千万不要,把你的泪水流给它看。因为它只会更加得意。首都的夏天也会有难得明媚的天气。但更多的是说变脸就变脸的阴天。白恬拉着行李箱走出机场,冒着雨钻进一辆计程车里,报了地址后便没了说话的力气。她蜷缩在后车座上,看着关机的手机,不知在想什么。热心的司机大哥企图说点好笑的段子活跃一下这有点长的车程,但白恬今天不想再给任何人面子。她太累了,累到多一个虚伪的表情都做不出来。瓢泼大雨砸在车顶上,车窗的雨刷永远跟不上雨水落下的速度,一次又一次的刷洗都像是徒劳。白恬看着窗外被打湿的这个世界,一些早已忘记的事情突然就从大脑的回收站里跳了出来。就算在这种时候,白恬也会漫无边际地想:人类应该早些探索大脑,发明一项可以自主删除且完全销毁大脑数据的技术。——你还不清楚大脑会欺骗你多少次吗?它狡猾得很,从不在你的掌控之下。白恬闭上眼,驱逐着那些像病毒一样肆虐的画面,但越是这样,它们就越清晰。……“没关系,我也不喜欢你。”……“你怎么就是学不聪明呢?”……“我们去约会吧。”……“我只是觉得,这个时候再不抱抱你,事情就会变得更让人难过。”……“但我不需要了。”咫尺之遥全国高考刚刚结束一周,在学生们焦急等待分数时,天气也很不给面子地连着几天乌云密布。梅雨季总是不便,白恬刚停好自行车,就一脚踩进了旁边的小水池中。她提起裤脚看了一眼,一只手拿着雨伞,一只手从包里掏出纸巾来擦了擦鞋。雨不知什么时候又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白恬撑开伞,向着高二的教学楼走去。一路上有好几个已经迟到的学生狂奔而过,白恬小心避开他们溅起的水花,走到办公室里才算松了口气。“白老师,你不是休假吗?”站在饮水机边上倒热水的英语老师看见她,有些奇怪地问。白恬放下手里的东西,笑着回道:“事情提前办好了,就赶紧回来。毕竟马上要期末考了,林老师又快到预产期。”英语老师点点头,“也是,她天天大着肚子爬上爬下,我看着都觉得累。”他泡好茶,回到自己座位上,开始翻课代表刚收上来的周末作业。白恬拿起自己的水杯,走过去接了杯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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