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转了转眼珠子,将视线转向谢晋亨,用嘲讽的语气问道,“怎么?是你的老相好?”
有一种心思被窥视的心虚冒上头来,谢晋亨面色一沉,道,“狗嘴吐不出象牙。”
余晚对他的斥责不以为然,勾起一抹笑容,道,“有些人还不如狗。”
这句话听起来模棱两可,既可以理解为有些人因为穷,活的不如狗;又能理解为有些人忘恩负义,猪狗不如。谢晋亨不是穷人,既然不是前者,那就是后者,这话的言下之意就是在骂谢晋亨是一个忘恩负义猪狗不如的烂人。
谢晋亨多年商场滚爬,怎会听不出这话里头的冷嘲热讽?心中一阵怒火燃烧,他十分严厉地瞪了余晚一眼,用警告的语气道,“乐怡,我容忍是因为我尊重你父亲,但说到底,你还是我们谢家的儿媳妇,我是你的长辈,在言行之间,你还是得给我注意一下分寸。”
或许别人会被他三言两语吓到,但余晚不会,她耸耸肩,一脸无所谓,“我尊重你,你就会把财产分给我了?”
谢晋亨,“……”
余晚不理睬脸色发青的谢晋亨,继续说道,“我不尊重你,你还能强迫谢煜凡和我离婚?”
谢晋亨,“……”
“我一得不到你的好处,二受不到你的威胁,既然如此,我干嘛要对你唯首是瞻?”
谢晋亨被她堵的哑口无言,一时间居然找不到话反驳。
有句话说得好,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余晚在他们眼中就是一口破缸瓦,既是破缸瓦,又岂会怕和他们这些自命清高的青花瓷硬碰?
谢晋亨不想和一个粗野小辈争口舌之快,事实上他也说不赢她,与其和她争个脸红耳赤,还不如抛砖引玉,说不定反倒会有什么意外收获。
“苏眉是我的一个故交,我找了她二十年。”
说这句话的同时,谢晋亨的眼睛一直紧盯着余晚,企图捕捉那些流经在她眼底的细微神情变化。
余晚平静回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尽管那两道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在自己脸上划来划去,余晚仍然镇定自若,她就是有这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能耐。也许对大部分人来说,谢晋亨很可怕,但对余晚来说,也不过如此。小时候,为了能在阿姆斯特丹这个五毒俱全的地方生存下来,做了很多有违三观的事,说谎行骗更是家常便饭。如果没有强大的心理素质,她不是已被仇家打死,就是被警察抓去蹲大牢了。
谢晋亨发现这女人藏的很深,可以说几乎是滴水不漏,自己纵横商场多年,竟也无法揣摩出她的心思。但是越是这样,他越是觉得自己的揣摩没有错,她与苏眉之间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可就招惹上了一个□□烦,因为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绝对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相比之下,他反而更希望她是乔楚楚。
但,不管是乔楚楚,还是苏眉的女儿,都不令人愉快。
想到这里,谢晋亨不由一阵心烦意乱,没好气地冲着谢煜凡冷言讽刺道,“都是你找了一个好老婆!”
谢煜凡不卑不亢地回道,“是父亲眼光好。”
这句话无疑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又软绵绵地弹了回来,让谢晋亨胸闷心也塞。他看中的儿媳妇是乐怡吗?明明是乐菱。如果今天站在这的是乐菱……不,如果谢煜凡娶的是乐菱,今天根本不会站在这。
短暂的交谈后,会议室里又陷入了可怕的沉寂中。余晚一脸沉着,玩着打火机,随着金属摩擦的声音,火苗忽闪忽灭,这一丝微弱的火光映照在她脸上也是忽明忽暗,给她整个人带来一种说不出的阴柔诡谲。
谢晋亨看着她,那种恶鬼从坟地里爬上来索命的惊悚感再次笼罩了他,让他的背脊一阵阵发凉。俗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偏偏他这辈子就没少做亏心事。年轻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只怕穷,现在有了钱,却又怕起天理轮回。
时间在这种恐怖的气氛中一分一秒的度过,终于,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谢晋亨神色一凌,立即正襟危坐。
走在最前面的人是秘书,后面跟着一脸做贼心虚的李兰悦和谢嘉宁,最后进来的人是法务部的金律师。
虽然一路上秘书并没有透露叫他们来的原因,但只要不是傻瓜,都能猜得出一二。李兰悦一路心情忐忑,期盼着是自己想多了,但在看到谢余两人的身影之后,心底的希望在一瞬间被无情地捻灭,而自己那个还能拖上一段时间不东窗事发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可笑。
谢晋亨正憋着一肚子恶气没处撒,见这对母子进来,顿时火神山雷神山一起爆发,想也不想,抄起摆放在桌子上的转让书劈头盖脸地就往他们身上砸,“看看你们做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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