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他便用刀在陈君阳胳膊上划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陈君阳闷哼一声,身体挣扎起来,可越挣扎,绳子就越紧。
苍一只手摁着他,另一只手从旁边的箱子里抽出一瓶葡萄酒。握着瓶身在浴缸边缘用力一砸,瓶口破裂,那汩汩的酒液便被倾倒在浴缸里。
一瓶接着一瓶,他还将瓶口对准了陈君阳的伤口。看见陈君阳骤然变白的神色,他笑了笑,循循善诱道:“你说啊,用你那好听的嗓子跟我求饶啊,兴许我会对你温柔一点。你不是还有个姐姐吗?你猜她现在还活着吗?”
陈君阳愤怒得盯着他,嘴唇都咬出了血,“你把她怎么样了?”
狗日的,那是我妹妹。
“她伤了我,我本来想直接杀了她的,不过……就这样杀了太可惜了不是?缉凶处培养出来的人,都牙尖嘴利得很,嘴快,刀也快,不把她那性子磨平了,就没什么意思了。”苍说着,拿出一个由红绳系着的太阳形状的小挂坠来,“这是你姐姐的,是吗?”
陈君阳倏然瞪大了眼,这确实是小桃子的,他俩各有一个,他拿着桃子形状的,小桃子就拿着太阳的。
此时那挂坠上已经沾了血,像是直接从血泊里捡起来的一样,让陈君阳再也无法心存侥幸。他看着眼前的男人,面具上的那张笑脸就像是对他的嘲讽。
见陈君阳不回答,他又拎起最后一瓶酒,“哐”一声砸在浴缸上,暗红的酒液和玻璃碎渣一块儿扔进浴缸里,溅在陈君阳的脸上。
“这样吧。”苍把破碎的酒瓶子抵在他喉咙上,说:“你给我唱一首歌,我就让她多活一个小时,怎么样?”
陈君阳张了张嘴巴,到底顾忌着陈君陶,无法再硬气地说话。他咬紧牙关,牙龈里几乎要渗出血来。
“唱什么?”
“我想想……你的声音那么特别,那就唱首儿歌吧,很有童趣不是吗?”
面对那恶劣的调笑声,陈君阳想咬死他的心都有了。天可怜见他根本就不会唱歌,但好巧不巧,儿歌他确实知道一首。
可这需要漫长的心理建设。
这一建设,就让苍觉得不爽了。仇音拿楚怜来压他,这小子也不听他的话,他的目光又变得阴狠起来,“你在拖时间吗?我让你唱,你唱啊!你有这么一把好嗓子,为什么不唱?难道你也想跟我一样吗?知道我的嗓子是怎么坏的吗?”
碎裂的玻璃刺破陈君阳的皮肤,渗出血来,他被迫仰着头,身体却开始顺着浴缸滑落。酒倒得太多了,他满口鼻都是酒味,甚至还呛到一口。新伤旧伤都泡在酒里,滋味难受,血液的流失更加速了大脑的晕眩。他咬破舌尖,强撑着保持清醒,磕磕绊绊地、带着莫大的耻辱开始唱歌。
这首歌叫《小螺号》,“小螺号滴滴滴吹”的那个小螺号,原本是他放来嘲讽决明的。
一首儿歌被他唱得荒腔走板、断断续续,一边唱一边在心里狂骂变态。变态本人却听得很享受,甚至坐在浴缸边缘帮他打节奏。
直到仇音再次打来电话,他才重新变得阴沉暴躁起来。
陈君阳却开始怀疑,“桃子到底在哪里?让我见她!”
苍看了他一眼,“哦,她死了啊。”
陈君阳:“你撒谎!”
苍:“我骗你干什么?她又没有你这样的嗓子。”
语毕,苍满意地看着陈君阳苍白的神色,拧开水龙头给他放水。哗哗的水声流淌,他狞笑着说:“原本我是不打算这么快杀你的,谁让总有人在催我呢。”
说着,他又愉快地哼起歌来,拿着刀给陈君阳添了几道伤口放血。最后,那刀来到了陈君阳的脖子前,他眯起眼思忖着要不要划下去,仿佛在犹豫什么。
陈君阳却也没有坐以待毙,他能感觉到血液流失太多,身体越来越冷了,但他藏在水面下的被绑着的双手,也快重获自由。
苍一心想折磨他,又被仇音催着,所以不似从前那么讲究,这满池子的玻璃碎片,恰好成为了陈君阳割开绳索的利器。
要快、再快一点。
如此想着的陈君阳,在苍终于决定划破他的脖子前,突然开口:“等等,你不想知道我的嗓音是怎么来的吗?”
苍果然顿住,“哦?怎么来的?不是天生的吗?”
陈君阳闭了闭眼睛,从这个男人的话语中来看,他现在这把粗糙嗓子,应该是被人为毁成这样的,所以他心怀怨怼,逼着陈君阳唱歌。
“有人害我,给我下了药。我因为这个嗓音被人嘲笑,平时连说话都不敢说,只有我姐姐一直保护我。”陈君阳冻得有些哆嗦,眼睛却还盯着那个男人,“她告诉我,这不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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