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宝禄偷偷的抹了一把额角的汗道。桓允在叶家向来是如入无人之境,路过的侍女家仆见其怒气冲冲,皆纷纷避之不及。进到不辞院,绿萝在做绣活,流月则在一旁看着,两人见他过来,起身行礼,“殿下万福。”“阿不在何处?”绿萝指指书房,“姑娘在写字呢。”桓允依言过去。屋后有两株百年银杏,正对着书房另一侧墙面上的格窗。眼下银杏叶还未染黄,可也有那心急的从树枝顶端飘下来,飘进了屋子里。叶微雨伏案小憩,背后有风吹进来也不曾察觉,倒是那风调皮得很,不仅翻乱了桌案上的书册,还吹落一地的纸张。已经是碧玉之年的姑娘了,眉目清阔,琼鼻樱唇,出落得如清荷宛宛,挺直玉立。初见之时,桓允便亲近叶微雨多是因了她长得粉雕玉琢之故,也知晓她长大之后是何等惊为天人的风姿,可不想她四月里才过了十七岁的生辰,这小半年来,陆陆续续前来侍郎府说亲的人在不知凡几。先时桓允也只是听旁人说起,加之他少有时候能出宫,因而就未见过那些提亲的人家,所以也未放在心上。今日不巧偏生遇上了,可不得好生气闷一番,阿不长得这般招人,可愁煞人!本想着借此对她说道说道,以免来往想看的郎君多了,保不齐谁就入了她的眼。可眼下见她不知世事,睡得安稳的模样,桓允的心忽地就变得如汤圆一般,浑身肉嘟嘟的一平躺下来,仿佛就软成了一滩水一般。叶微雨侧脸枕在手臂上,面向着桓允的方向。他盯着她的殷殷红唇,不自觉凑了过去。许是温热的呼吸喷在叶微雨的脸上让她有了痒意,她睫毛颤了颤,就睁开一双夺人的美目,她声音微哑,吐气如兰,“你想作甚?”作者有话要说:碧玉年华其实是十六岁来着,为了比喻就用在了十七岁头上。想做坏事被逮了个正着,桓允脸上毫无异色,只泛红的耳尖泄露了他心底的窘迫,他眼珠一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叶微雨唇上亲了一口。小小的“啵”地一声,在这间安静的屋子里格外明显。叶微雨始料不及,一时间有些愣怔,而后才转了面不看他。便是幼时同塌而眠过,而今大了这般亲昵多少会让人有些不自在。场面尴尬了半晌,桓允才找到话头说起来,“今日休沐在家忙了些什么?怎的不见阿元那小家伙?”叶微雨缓了一阵,这才坐直身子一面整理书本纸张,一面与他说话,“阿元被爹爹带去参加友人的诗会了。”桓允拾起被吹落在地上的纸张,随意看过上面的字迹,“又在写新的话本子了?”“段姐姐的戏楼经营得红火,自然要多备些样式不一的剧情底本。”那段清影本是在汴梁待上些时日就会返回大理国。后来整日里在城中东逛西看,忽而被市井烟火气给深深吸引,放着大理国的公主不当,反而经营起了一家酒楼。说是酒楼也全不正确,形容为戏楼最是恰当。彼时老百姓到勾栏瓦舍看戏,多是戏台高于观众席,又只得在平地一层观看。段清影这戏楼则不然,仿的是酒楼的结构。一楼大厅正中间一个四方大台子,桌椅围台而设,二楼的楼层不高,便于客人凭栏看戏,上下隔离开来又有让那些个自持身份的贵人有区别于普通百姓的尊贵之感。而且她又不知从何处得知叶微雨擅写话本,且故事多怪异离奇,引人入胜,就寻了过来邀请她执笔。叶微雨想着她本就为着书局经营偶尔会写书,加之这也不是难事,就应了下来。而今汴梁流行的剧目皆是出自段清影的戏楼,可碍于此处要价甚高,等闲百姓只可远观,又有按捺不住好奇剧目内容的,倒也成全了博雅书局的生意。桓允知晓读读写写向来是她喜爱之事,他也不便置喙什么,抬手捏捏叶微雨的肩颈,一面道:“便是要写,也顾着自己的身子啊。”“一时走神困乏罢了,不碍事。”说着,叶微雨提笔蘸墨在方才停下的地方续写。她专心做自己的事,桓允在一旁看了会,就在她书房里打起转来,蓦然发现墙上多了一副兰草图,自觉有异,便凑近了观看。这画是新作,上有作画之人的题跋和印章,赫然是书画大家朱有声。他忽地想起有一日朱有声进宫面圣与父皇讨论书画之道,期间提起叶南海父女,便笑道他对叶微雨欣赏之至,若能有幸为孙儿聘得此女,那真是三生有幸。想到这茬,桓允突然出声道:“阿不,你为何要收下朱有声的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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