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后,岑北亭那点什么也遮不住的小破背心被撩了起来,露出一排搓衣板似的腹肌。
刚刚太着急,没功夫注意到这些,现在许欣不知道眼睛应该往哪里看了,她烦躁地指着岑北亭腹肌,说:“你你你,把衣服穿上。”
岑北亭垂眼看了看自己的小腹,反复核实自己确实穿衣服了,理直气壮地说:“我穿衣服了啊!”
许欣:“你这穿的是什么衣服?!”
她抓起椅背上搁着的白色单衣,扔在岑北亭脸上。
岑北亭将衣服从脸上掀下,一百个不情愿,说:“穿衣服睡觉不舒服。”
许欣:“不舒服也给我穿上!”
难怪生病,睡觉不穿衣服,这不活该么?
岑北亭又哼唧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抓着衣领往身上套。
许欣去厨房拿水,回来从药袋里搜出伤风感冒药,又认真地看说明书,看清一次吃几片,有没有什么副作用,然后倒出黄黄绿绿一堆药片,要岑北亭一次吃三粒。
逼岑北亭吃药又是一场恶斗,岑北亭生了病,烦人功力依然不减,他紧咬牙关,怎么也不肯吃,非要先看什么说明书,说不给他看说明书,他怎么知道许欣给他喂的是什么?
“看过甄嬛传没?知不知道那个皇帝怎么死的?”岑北亭人蔫蔫的,口气却不小。
许欣没辙,只能给他看,他一看,又不乐意了,咋咋呼呼地说:“黄连!我的天啊,这个药里面有黄连!我又不是哑巴,我为什么要吃黄连?你要苦死我吗?”
许欣气得直翻白眼,这药就叫黄连上清片,里面能没有黄连吗?她已经在爆发的边缘,拳头硬了又硬,最后将水杯一搁,横眉冷对岑北亭,“爱吃不吃!不吃活该你生病。”
“诶诶诶!”岑北亭怕许欣要走,又怂了,改口,说:“我吃我吃我吃,药给我。”
许欣把药给他。
岑北亭闭着眼睛,猛地将药片全塞进了嘴里,然后和着水吞下,脖颈上的喉结上下咕噜,直挺地鼻梁皱出几条横线,不停吐舌头。
“啊啊啊!太苦了吧!”岑北亭垂泪道。
跟打仗似的,总算把这药吃了。许欣松了口气,把东西放回原处。
她看向窗外,雨越下越大,在落地窗上形成了一层密闭的雨帘。
她准备早点回家,但又想到作业和试卷都还没有跟岑北亭说。
她回到房间看岑北亭,不知道是不是药里面有安眠的成分,还是生病的人本就嗜睡,刚刚吃了药,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岑北亭已经睡着了。
他睡相很好,一动不动的很安静,黑色的眼睫毛垂着,投下的阴影遮住了眼睑。他告诉过许欣,他眼皮上的那只小小的疤,是六岁的时候帮他姥姥家的猫打架抓伤的。
许欣看了一会儿,嗤笑,还真是没受过委屈的小少爷,娇气,多大人了,还怕吃药,也不丢人?
许欣见岑北亭一时半会儿估计醒不了,他病得楚楚可怜,好不容易睡着了硬把人摇醒不太地道,干脆等他醒了再走。
她掏出练习册,靠在床边做了几题,脑后岑北亭的呼吸又沉又重,平稳而绵长,让人跟着犯困了,没写几个字,许欣打起了哈欠,上眼皮下眼皮直打架,她换了个姿势,用手肘托着脸,两眼皮碰到一起,再也睁不开。
第13章chapter13
等许欣再次睁开眼睛时,屋里已经盛满月光,而她躺在了明明刚才是岑北亭睡着的地方。
许欣大脑当机了几秒,鼻前萦绕的都是洗衣粉味儿,她的目光聚焦在岑北亭书桌上的金属玩具零件上,那是一个自己组装的高达模型,在月光下威风凛凛。许欣一个激灵,彻底醒了过来,她爬了起来,到处找鞋。
客厅里,岑北亭正挂着耳机生龙活虎地打游戏,游戏机投屏在液晶显示器上。
“卧槽!”李晓侯大喊:“岑北亭,你把老子给打死了!”
“队友祭天,优良传统。”岑北亭霸气地说:“你的人头,只能我拥有。”
李晓侯:“……”
岑北亭听见许欣发出的动静,手一扯,拽掉耳机线,将手机扔开,电视机液晶屏上保留着“胜利”的标志。
“睡好了?”岑北亭笑盈盈地问她。
许欣撇了撇嘴,又抓头发,没好气地骂岑北亭:“我睡着了,你,你怎么不叫我。”
喝了药,岑北亭精神好得很,坐在那儿神采奕奕,内里还是穿着白色单衣,外面套灰色外套,下面是灰色运动裤,壮如小牛。
他双臂展开,手撑在沙发靠背上,说:“我看你睡得挺好的啊。”
其实他没睡多久,只是一眯眼的功夫,醒来的时候,看见许欣趴在他脑袋边,眼睫毛芭蕉扇似的一扇一扇的,吐出来的气全吹在他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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