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樱□□拔出时溅出的血洒在他脸上,他闷哼了一声,肩上皮肉破开,自伤口处依稀可见白骨。
“将军。”轻甲士兵单膝跪地行礼。
一只靴子伸到温瑾随面前,他半张染血的脸被挑起,与着背阳而立的彦初对视几秒后,温瑾随骤然哼笑,越笑越大声,肩头的皮肉被拉扯开,瞬间染红了半身衣裳。
黑靴收回,彦初眼波诡谲,他打量温瑾随的惨样,无甚同情心的啧了一声,“你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生出你这种东西。”
盛阳下的海棠花姿潇洒,温瑾随渐收了笑,艳色从他下颌处滴落,一张脸半边是如玉公子,半边是索命恶鬼。
温瑾随眼神诡异,紧盯着彦初进院子的背影,看守的士兵看清他神色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士兵骂骂咧咧的上前拿出一条黑带系在他眼上,“一介罪臣看什么看。”
*
厢房打开时,元和紧张的起身,看清来人时大松一口气,而后又紧张的问:“他呢?”
还未得到回答,元和便被揽进怀里,温暖的掌心停在她背后,无依无靠的日子远去,终于不用再为性命担忧。像是抓住最后一块浮木,她攀上彦初的肩,细弱的呜咽。
元和哭得鼻尖通红,哽咽道:“我真的好害怕。”
彦初将人抱得更紧了,那张容貌稠丽的脸上满是心疼的神色。
隐在深山里的宅院门前摆着华丽的轿撵,金光闪烁,连珠的凤鸟在树林成荫中避出一条山道,元和出来时,一眼就看见了被绑住的温瑾随,他眼上绑着黑布,身上全是血。
她步子顿了一下,但未停下,走过他时,温瑾随似是听见了脚步声,他抬头对着虚空启唇,“又不听话了。”
元和迈不动步了,明知道这个人没法看见她,但她就是不敢走了。
半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被人拿捏住性命的印象实在深入脑海。就像又回到出逃的夜里,树影如鬼魅,野狼的尸体散发着腐尸味,他跨过腐败的枝叶,苍白的手指牢牢扣住她手腕,无血色的唇启开:“又不听话,嗯?”
跟在她身后的御林军见她停下疑惑的询问:“长公主?”
如大梦初醒般,她摇头,“无事,走吧。”心跳如击鼓,她能感觉到有道阴冷的眼神落在她背上。
刚上轿撵她腿便软了,她于随行的御林军高呵中回头,温瑾随仍旧一身狼狈的跪在地上,这次他没能抬起头,因为他肩头扎着一根红缨□□,□□另一头在彦初手上,他神色淡漠似在和跪在地上的人说着什么。
轿撵晃荡走过山林,轿顶的金凤展翅,于晨阳中落下一身金色。
彦初从远去轿撵上收回视线,跪在地上的人不知死活,“吓唬一个姑娘算什么,有本事你冲我来。”
用来遮眼的黑带过长,系于脑后的部分偶尔随风鼓动,他头低垂着,闻言也未作声,只是在人看不见的地方,遮眼的黑带颜色愈来愈深,如被打湿了般紧贴在鼻翼处。
*
下山后,轿撵换成了马车,元和上马车时才看见此地的全貌。
竟然只是京郊,再往北去就是她来过多次的千明寺。
车帘放下后又被掀起,彦初走进车内,神色冷肃不知在想什么。元和注意到他换了身衣服,想起跪伏在地上身上满色血的人,她本能的不愿深究。
修长的手指捏上她的脸,漂亮的脸蛋近在咫尺,他凑近了叹气,“又瘦了。”
元和讷讷的,“没有吧。”温瑾随也没少她一顿吃喝,不过他就是喜欢做些素菜。
“怎么没有,”捏在脸上的手顺着向下勾住她腰,随手捏了两下,“腰上都没肉了。”
元和脸涨的通红,心里那点古怪的情绪也随着他的话消散干净了。
她手指搅着衣带,慢吞吞的询问:“父皇怎么把你放出来了?”
“本来也没什么切实的证据,阳平县长早就畏罪自杀了,他能拿出什么东西?”说起这,彦初懊悔的叹息,“起初我以为他是冲我来的,谁知道是调虎离山。”
元和破涕而笑,推了他一把,“你还真能自夸,为什么你就能是老虎了?”
彦初透光的黑眸倒映着她的模样,元和看见他愈发清晰的下颌线时怔了一下,心中酸楚,她软软的趴在彦初的肩头,细声:“你瘦了好多。”
“那你要不要摸摸?”凤眸微转带着情意,轻润的吐息飘忽忽的全洒在她脸上。
元和被他看得一颤,赶忙将脸转过去,把红透的那半张脸藏在他衣服里。
温软细声,“登徒子。”
依靠着的人似乎是笑了两声,微风正好,窗帘掀起的一角扫过她的脸,元和眯了眯眼,有些困顿的哼哧,“好困,我又想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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