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经年说着扭头看着坐在驾驶室里的人,他胳膊架在车窗边,唇边叼着一根烟,吞云吐雾间看向前方的眼神深邃忧郁。
陆经年纳闷:“你不是早就把烟戒了?怎么又开始抽了?”
沈清河把烟抽完,按灭,冷冷淡淡地说:“你不懂。”
陆经年:“……”
“程光的家人呢?”
“原路送回去了,本来也是用来钓程光上钩的,既然鱼都抓到了,这饵也该放回去。”陆经年抻了个懒腰:“你说这程光是真傻还是假傻,刑事案件不能撤销他不知道?居然一头撞上来,我找人做那假的证明可费不少事呢。”
“他能避开那么多人潜逃回来,当然不是真傻。”沈清河轻笑:“只是人被逼到绝路上,就什么办法都想试试,就算最后被抓,也比在外面担惊受怕,四处流浪要好。我盯了他家里那么多年,为的就是这一天。”
“啧啧啧,那时候你才十来岁吧,就这么心机,可怕,太可怕了。”陆经年说着双手抱胸,离这个可怕的人远一点。
程光的事情,后续有黄副队长那边,不用沈清河再操心。折磨他这么多年的阴云,终究散去。
阴云不再,阳光永续。
他让陆经年先回去休息,自己又上楼去找林枝。
vip病房里灯都熄灭,只留了一盏床头灯。
这是和他住在一起之后,林枝养成的一个小习惯。
沈清河心尖发痒,轻轻地靠近。
床上躺着的林枝并没有睡着,沈清河刚一进来她就睁开眼,等他靠近时,她就坐了起来。
“你还不睡的吗?”沈清河眼尾泛红,轻声责怪:“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不能再熬夜了,你不睡宝宝还要睡。”
林枝:“……”
林枝鼻尖轻动,闻到沈清河身上浓重的烟味:“你抽烟了?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想起你不肯答应我,以后宝宝长大,我想看他的时候看不到,有些难受就抽了几根。”沈清河坐在床边,手试探着想去摸林枝的肚子,半路却又克制地收回。
林枝受不了他这可怜样子,认命地伸手拽过他的手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处。
“以后别抽了,对身体不好。”
“嗯。”
“至于其他的……”林枝嘴角抽搐了一下,硬着头皮说:“顺其自然吧。”
本来她已经想好从小黑屋出来去领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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