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翠芝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安慰说:“这房子当初游老爷子在世的时候,就已经给了一鸣,他就是一张嘴说破到天边去,这房子和他都沾不着半毛钱关系,他想叫你们娘俩卖房子,哼,想得倒美,简直痴人说梦!”
胡锦绣迷蒙着泪眼,忽然被她点醒,四肢百骸突然也渐渐有了力量,捏紧拳头说:“对!我怎么没想起来爸生前就立下的遗嘱……?”
那还是游大林第一次赌了大的,被讨债上门的几个流子押回了家,游老爷子一气之下,干脆找了京大法律系的一个老教授,两人是老相识,老教授看在游老爷子的面子上,当时还真有模有样地起草了一份关于京大这间平房小院产权归属的文书,上头可是白纸黑字写着:百年之后,这套房子,归孙子游一鸣所有。
吾翠芝一听,不想胡锦绣竟懦弱糊涂到这地步,就连当初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的事儿,她都能忘得一干二净。
吾翠芝心急如焚地问:“那张字据你还留着么?”
胡锦绣在记忆里,模模糊糊的搜寻:“不出岔子的话,应该还在老屋里,我得回家翻翻,公公生前有一个不用了的箱笼,里头还有些他没烧掉的旧衣服,好像是放在那儿。”
段汁桃也心焦地说:“游大林这会儿不会还在院子里吧?可别叫他给翻出来了!”
说得众人把心骤然一紧。
吾翠芝缓缓道:“刚刚一鸣和他打起来,这孩子到底也成人了,在游大林那吃不了什么亏,倒是游大林,结结实实地被一鸣抡了几拳头。”
众人又把视线齐刷刷地投向游一鸣。
往日腼腆内敛的游一鸣,紧抿着嘴唇,把头垂的更低了,只有手里的拳头,越握越紧。
“爷爷的箱笼我知道放哪,我回去找。”游一鸣不咸不淡的说。
胡锦绣马上不答应:“万一他还没走,到底是你的老子,你怎么好打他,天下只有老子打儿子,没有儿子打老子的……”
吾翠芝简直恨铁不成钢,心窝子像煮开了一锅沸水,道:“你啊,真是糊涂到家了!他能打孩子,就不许孩子还手么?要是我家老张敢这么把强子往死里揍,老娘我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可真不知让我说什么好……”
段汁桃闻言也是一阵无语,这可真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瞧瞧游一鸣那孩子,十几岁的光景,正是男孩子最活力张扬的时候,少年的那股不知天高地厚的锐气,竟在他身上暮气沉沉,恍如老态龙钟,心如沉潭的将死之人。
段汁桃暗暗捣了捣单星回,说:“你和一鸣一起去,真碰上什么事儿,两个人互相有个照应。”
沈岁进和薛岑马上接嘴说:“我和他们一起去。”
段汁桃吓了一跳,姑娘家家的,怎么好让她们去看又打又杀的场面,何况沈岁进这样一个金玉堆里供出来的大小姐,真磕了、碰了,就是对沈家也不好交代。
吾翠芝知道这里头的轻重,这厢正为难该怎么劝住两个丫头,不成想,堂屋的门口已经站了个人影——
“我去会一会那游大林。”
徐慧兰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门口,就连一向机警的花卷都没察觉出动静。
吾翠芝一合计,恶人还真得有个女夜叉去磨。
徐慧兰作为女领导,说一不二的手段,手起刀落让人闻风丧胆的威名,家属院里的女人们早有耳闻。
刚刚,段汁桃在巷子里大声吆喝的时候,徐慧兰就注意到了隔壁院子里的动静。
两家的矮墙基本就是个摆设,隔壁说话稍微大声点,都逃不出她的耳朵。
倒不是她心热要去上赶着帮胡锦绣处理家务事,而是沈岁进想掺和进去,她舍不得。
听了半晌的墙根儿,只怕那游大林不是什么善茬,回头孩子搭进去了,沈海森不得急疯了?
徐慧兰出门的时候已经换下了拖鞋,穿上了牛皮靴子,身上却还裹着法兰绒睡袍。
沈岁进:“徐阿姨,我和你一起去。”
徐慧兰:“你和女同学都留这,一鸣和星回跟着我去。我不遑称自己是什么练家子,但好歹也是部队大院里头长大的姑娘,那男的真敢对我动手动脚,我有的是巧劲儿治他。”
沈岁进一双眼珠子,差点就冒出了膜拜的星星。
这时候的徐慧兰,是发着光的,这光还有温度,是那种让她感受到正直品格在一个人身上发光发热的熨烫。
这一刻,沈岁进不想叫她徐阿姨了,而是想叫她徐伟光,伟大又光义!
游大林这边早已经把屋里翻了个底朝天,什么值钱不值钱的,就连屋里女人的胸罩他都要抖落抖落,看看里头是不是藏了什么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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