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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嘉言很自觉地把事情揽了过来，把习题册也翻了遍，皱眉道：&ldo;这题库太宽泛了，你们不可能考这么大的范围，没人给你划重点？&rdo;&ldo;是我要考试，你管这么多干嘛。&rdo;尚哲撇嘴。&ldo;你想二次补考的话我就不管你，&rdo;郑嘉言说，&ldo;或者你的复出之路就这样断在起跑线上也好，我也能少cao点心。&rdo;&ldo;呵呵，你想得美。&rdo;尚哲把书抢回来，自己看了一会儿，发现真的没有突出的重点，就有点泄气，&ldo;据说他们之前是有过什么培训班的，但我又没赶上，实在不行只能等下次开班了，估计会给划重点的。&rdo;&ldo;你问那些人借笔记看看就是了。&rdo;&ldo;那都是新人，我跟他们不熟，再说我一个老前辈了，问他们借笔记多丢人啊。你不知道现在新人多嚣张呢，上次考试遇见个卷毛，居然还敢嘲笑我。&rdo;&ldo;你这偶像包袱够重的。&rdo;郑嘉言戏谑。&ldo;……反正我开不了口。&rdo;尚哲抠着红木桌边镂空的雕花。郑嘉言看他犯倔，也没多说什么，问他饿不饿，尚哲感觉肚子里空空的，就点点头。于是两人就在这儿吃了顿饭，席间郑嘉言没主动触及什么敏感话题，尚哲自然也不会提起，他刚开始还有点提心吊胆，到后来跟郑嘉言聊着聊着就放松下来，气氛还算愉快。郑嘉言让司机把尚哲送到了家门口，他没跟着上去，只问他：&ldo;几楼？哪一户？&rdo;尚哲显然不太想告诉他，说了声&ldo;再见&rdo;就要往楼道里窜，被郑嘉言牢牢抓住。郑嘉言道：&ldo;你不说我就去你公司问了。&rdo;尚哲屈于淫威：&ldo;……十二楼，1202。&rdo;郑嘉言这才满意了：&ldo;回去吧。&rdo;电梯载着尚哲缓缓上升，他觉得自己的心思也像坐电梯一样飘忽上去了，而且不知道要飘到什么地方去。明知道很危险，他还是阻止不了。郑嘉言向来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这回他铁了心要介入尚哲的生活，第二天晚上就拜访了尚哲那间公寓。尚哲给他开门的时候简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了：&ldo;郑先生，又有什么事？&rdo;郑嘉言手上拿着两本讲义模样的薄册子：&ldo;来给你补课。&rdo;总不好把人晾在门口说话，尚哲请他进来，接过薄册子看了看，惊讶道：&ldo;你怎么拿到的？我问过周康，他那里都没有。&rdo;郑嘉言笑了笑：&ldo;办法总是有的，我不像你，我没有偶像包袱。&rdo;尚哲被他说得脸上一红：&ldo;行了啊，我谢谢你还不成么。&rdo;郑嘉言环视这间房子，没发现有女性生活的痕迹，小孩子的玩具倒是散得满地都是，他对尚哲的这个&ldo;私生子&rdo;也很在意，问道：&ldo;那个孩子呢？&rdo;&ldo;刚吃过晚饭，在房间里玩呢。&rdo;尚哲戴上手套洗碗。&ldo;平时就你一个人照顾他？&rdo;&ldo;还请了个保姆，就你还我的身份证上那个人。&rdo;&ldo;男的？&rdo;&ldo;嗯，小孙挺能干的，周康给我推荐的他，说他有照顾艺人孩子的经验。&rdo;&ldo;他住这儿么？&rdo;&ldo;不住，小孙白天照顾恰恰，我回来他就可以下班。&rdo;尚哲说着忽然反应过来，斜眼看他，&ldo;你这是在查问我？&rdo;&ldo;我这是在了解你。&rdo;见他这么理直气壮，尚哲哼了一声：&ldo;看来你还是老样子啊，控制狂，管得宽。&rdo;郑嘉言不以为意：&ldo;关心自己在乎的人，有什么不对？&rdo;&ldo;……&rdo;尚哲假装没听见，洗好了碗，向他确认道，&ldo;你要在这儿盯着我复习么？&rdo;&ldo;陪你看几个小时书我再走。&rdo;&ldo;你动机不纯啊。&rdo;&ldo;我动机是什么你知道，我给你时间，你也应该给我机会。&rdo;尚哲动了动唇：&ldo;算了，来书房吧。&rdo;书房和儿童房中间的墙上开了个小门，这样可以方便他照看恰恰。恰恰听到他爸爸进了书房，就想过来找他陪自己玩，丢下手里的玩具冲出来，跌跌撞撞地抱住两条腿：&ldo;爸爸，玩啊……&rdo;尚哲一愣，转头看向郑嘉言。郑嘉言两腿被抱着动不了，只能弯腰扶着恰恰，以防他摔倒。恰恰大概也感觉到不对劲了，昂着小脑袋一看，顿时懵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瞅着这个&ldo;认错的爸爸&rdo;，呆呆地不敢动弹。尚哲看着那两人大眼瞪小眼，觉得挺好笑的。欣赏够了郑嘉言的尴尬，他过去抱起恰恰，蹭蹭他的额头：&ldo;小笨蛋，爸爸在这儿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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