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树下,那香味愈加浓厚,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香了个遍。忍不住闭上眼睛,仔细享受起来。
正闭着眼睛享受,听到两声奇怪的叫声。类似斑鸠,但又不是斑鸠。斑鸠叫声是“咕咕”的声音,这个叫声在“咕咕”后面又加了个“呀”字,“咕咕呀。”
并且这个“呀”字拖的老长,听上去像是一个小孩子在叫她姑姑。
王小凡一惊,睁开了眼。侧耳仔细听了,叫声好像是从西南角落里传出来的。心想这应该是一种自己从未看见过的鸟类了,一定要看看长啥样。就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一直把青砖铺就的小路走完,还是没有看到鸟在哪。停下脚步再听,奇怪的叫声还在前面。心想这青天白日的,能有什么可怕的?把萱姐的告诫放在脑后,走下了小路,循着鸟声而去。
走了一二十米,看见前面葡萄的藤蔓围成了一个拱门。门口似乎还有两人在站岗。仔细一看,是两个稻草人。
这两个稻草人做的相当粗糙。并且好像有些年头了,身上的稻草都成了黑色的。一人戴着一顶竹子做的斗笠,倒像是个渔翁。
王小凡自恃武艺高强,也不害怕,朝着两个稻草人走了过去。
走近了又站住脚仔细看,发现这两个稻草人个头倒是不低,比他还高一头。斗笠下也只是发黑的稻草而已,并没有画上五官。
猜测可能是防鸟儿来糟蹋院子里的东西。既然门口是葡萄藤架,里面可能种的也是葡萄。
欣赏了一会,继续往里走。刚走出去四五步,听见背后响起“咕咕呀”的叫声,好像是稻草人在叫。
心里大惊,急转身,看到两张狰狞恐怖的脸!
原来这才是稻草人的正面。明知道这脸也是假的,怎奈画的确实太怪异,像是活的一样,吓得王小凡大叫一声,“蹬蹬蹬”往后退了几步。
还未稳住神,眼前又出现了两张脸,像是在对着他狞笑。原来又是两个稻草人。并且这两个稻草人更加诡异,像是会走的时候,感觉越来越近。
王小凡再也淡定不下去了。来路被四个稻草人堵了,只好返身往园子深跑,脸都吓白了。
没跑几步,撞在一个稻草人身上。抬头一看,“妈呀”叫了一声。这个稻草人竟然吐着长长的舌头,鲜红鲜红。
差点没把尿给吓出来。急转身往右跑。跑出去十来米,路上又冒出两个稻草人来,脸有一尺多长,都在“咕咕呀”“姑姑呀”地叫。
王小凡魂飞魄散。以为自己是在梦里,折转身又往回跑。没跑几步,三四个稻草人冒出来,把去路给拦死了。
转身看,众多的稻草人狂叫着,向他逼近。王小凡腿都吓软了,看见前方有个空隙,一头扎了进去。
“咣当”一声,撞在一个什么物件上。王小凡抬头一看,一个大眼怪似的稻草人挡在路上。
王小凡再也受不住这惊吓,神经质大叫一声,一拳打在那稻草人脸上!
王小凡最近泰拳功夫十分了得,这一拳虽然出的慌乱,但力量也不可小觑。就是一条壮汉,吃了这一拳,也必定倒地。
但稻草人没倒。它只是被王小凡打得原地旋转起来,像是个陀螺。旋转的同时,脸上的表情像是活了似的,嘴巴开合,眼睛一睁一闭,像是在说着什么。
王小凡极度惊吓之下,眼睛盯着稻草人旋转的一张脸,大脑一瞬间空了,意识暂时停止。
稻草人旋转的原来越慢,越来越慢,最后停了下来。王小凡发现,它的脸变了,变成了一张满是皱纹的老太婆的脸,眼睛血红,眼角有血滴出来。
再强大的心理,哪能经受住这般三番五次的惊吓?王小凡的精神已经要崩溃了,大叫一声,转身疯狂地跑。一边跑一边狂叫。
但四面八方都是稻草人,把他围的铁桶似的。他不管往哪个方向跑,都被挡了回去。
跑了一会,王小凡的叫声已经非常恐怖了,听上去像是非人类。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精神分裂了,或者突然暴毙也有可能。
就在他即将崩溃的一刹那,耳朵里响起了萱姐的声音:“小凡,闭上眼睛!”
王小凡像是木偶似的,机械地接受指令,闭上了眼睛。以为还要撞到稻草人身上的,但跑了十几步,竟然什么都没撞到。
“停下!”
王小凡来了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但他分明听到了四周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是无数的稻草人正在蜂拥而来。同时,“咕咕呀”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并且是好多稻草人同时才叫,叫声越来越大。
“小凡,堵上耳朵!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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