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窈将手里的匕首扔过去,指指窦五郎:“阉了他。”众人瞠目结舌。窦家厅堂。窦五郎凄厉的惨叫声响起,与内院玉娘分娩的痛骂声一同飘荡在窦府上空。令窈走下台阶,鬓鸦跟过去。鬓鸦问:“今夜去哪歇息?”令窈抬头望月。今晚月色皎洁如雪,真漂亮。她伸个懒腰:“回家。”鬓鸦以为自己听错:“现在?”令窈鼓起腮帮子,有些发愁:“昨夜先生布下的算学难得很,我得尽早赶回去写完它。”作者有话要说:这样的学生,谁不爱!谁!孟铎!你爱不爱!窦家骗婚郑家大姑娘,结果被郑家四姑娘闯进窦府阉了新郎官的事,迅速传遍天下。大街小巷皆在议论,茶馆说书的不再说精怪逸事,而是改说宸阳郡主领一百家仆勇闯窦家为堂姐讨要公道的事。宸阳郡主四字,再次成为汴梁人人嘴边绕不开的话。从前是讨论宸阳郡主又在宫中捉弄了哪个倒霉鬼。如今是讨论宸阳郡主那夜到底对窦家做了些什么。汴梁众人感慨,几年过去,宸阳郡主果然半分未变,依旧是印象里那个肆无忌惮的小姑娘。只不过小姑娘长大了,喜好由扮鬼变成骟人。宫中。太后隐忍不发,旁敲侧击,暗示皇帝此事的严重性,若不严惩令窈,无法安人心。皇帝假装听不懂。殿前歌舞丝竹声热闹,太后无心欣赏,再一次被皇帝用话敷衍后,太后重重放下酒杯,命人撤掉酒宴。“都出去,哀家与圣上有事商议。”宫婢纷纷退下,嫔妃们也起身离去。皇子们也都走了,只剩席座最前方一人未走。太后看过去:“太子?”太子端坐席位,他一身乌墨正蟒袍,腰间着金玉大带,抬手一杯清酒:“孙儿想留下陪父皇和皇祖母喝酒。”太后:“待哀家与你父皇谈完要事,再召你进殿,可好?”皇帝发话:“太子身为一国储君,没有他不能听的要事,留下罢。”太后蹙眉,思忖半刻,开门见山将话抛出来:“哀家要说的事,与临安郑家有关。”皇帝抿酒。太后:“送她回临安,本是想磨砺她的性子,好叫她安分守己,她倒好,做出这种事,窦家的嫡系子孙,她说骟就骟,既然如此,当年何必送她回临安!”太子立马接过话:“那就接表妹回宫?”太后噎住,“哀家不是这个意思。”太子年轻沉静的面庞闪过一抹黯然:“皇祖母还在为当年的事怪罪表妹吗?”太后眉头皱得更深:“她小小年纪,挑拨离间,我赶她出宫,已属宽容,本就是她有错,谈何怪罪。”太子张嘴就要辩。太后摆手:“你的说辞,哀家已经听得耳朵生茧,无非是你和老三打架不关她事,并非她挑拨,可无论如何,你们两兄弟的嫌隙因她而起,就算她什么都没做,她也有错。”太子轻言细语:“表妹唯一的错,就是太过讨喜。”“跑到别人家骟人,也讨喜?”太子一愣,抬眸望见太后神色阴沉,大有借窦家之事做文章的意思。片刻。太子起身,宽袍舒开,跪在殿上:“父皇,儿子自请南下云梦泽,替父皇安抚窦家人心。”皇帝含笑,并不回应,神情慵懒,缓缓抿一口清酒。太后见皇帝默不作声,以为他总算将话听进去,沉思该如何重罚令窈,以便稳固他的江山社稷。太后回头对太子道:“她的事,自有你父皇决断,无需你替她求情。”太子凝眉,提醒:“皇祖母,表妹虽任性,但她并非无理取闹之人,您怎知窦家没有错?”太后鲜少被太子顶嘴,太子一向沉默寡言,今日一张嘴说的全是她不爱听的话,太后既无奈又愤恼,不好对着太子发作,只得连连叹气。“母后,你再叹下去,气都要叹没了。”皇帝幽幽开口,斜睨的眼神抛过去,不怒自威的主君气势不经意流露出来。太后微怔,旋即怒意四溢:“皇帝。”皇帝挥挥手,示意太子坐回去。殿前,太子重新端坐。殿上,皇帝懒洋洋半靠龙椅,他并不看太后,漫不经心地喝着酒说着话:“母后想听朕对窦家一事的看法,朕现在就告诉母后。”太后宽心,松口气:“你说,该如何罚她?”“朕为何要罚卿卿?”太后惊讶:“皇帝,为君者——”皇帝:“为君者,若不能为所欲为,那还做什么君,不如做街边乞丐,整日仰人鼻息。同样,得圣宠者,若不能挟圣宠,做心中之事,何必再搏圣宠。卿卿是朕最喜爱的孩子,朕怎能辜负她对朕的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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