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寂静的房间里响起她大力的鼓掌声,“真是精彩!”“我就是想看到他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明明心痛得都要滴血,甚至不惜自残让自己清醒,知道你心有所属,还是放心不下,哈哈哈哈哈!”“他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你,江月白,可你又做了些什么呢?”她一双瞳眸锁住江月白,再度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红唇微张,声音却是冷清,更甚过这一室不断变化的冰寒之气。“看到他如此隐忍痛苦的样子,我真是太开心了,哪怕一刀杀了他都不及这样让我开心!”江月白冷冷地看着她,不闪也不避。平静的面具下,却是一副痛苦扭曲的灵魂。原来,在她被绑走的那一晚,发生了这样的事……那时,他该有多痛苦?哪怕心痛得要死掉,还是冷静地做了部署,带了禁卫军来救人。之后她醒转,他还是如同没事人一样安慰她,陪伴她。她拿出那封和离书后,他眼中那一抹隐忍的深痛更像是一把利刃,同时割裂了两个人。她又一次伤害了他。江月白向后退了半步。疯了,都疯了。眼前突然浮现出了一些从未见过的画面。他背脊僵直,站在那里,面色灰败,一副心灰若死的模样,高大的背影看上去竟有些颓然的佝偻,仿佛一夕之间遭受了什么重大打击一样。那垂在身侧的手在微微颤抖,不受控制地。像是谁的心,在寂静的夜里,打破,碎裂。下一刻,是他眼圈血红,躺在地上,身边酒壶四散,目光空洞,露出来的小臂上是一道道刀痕。有的结了血痂,有的还在细细密密往外冒。触目惊心。再下一刻,是她醒了之后,她发了疯一般询问盛天纵的下落,推开他的手,不顾一切地奔向门外。那双黑眸里,是不能言语的温柔,痛苦的隐忍,故作若无其事的平静。她回来,他选择什么都不讲。把所有的事都尽数吞进了心里。哪怕她心有误会,也不做解释。一向坚强的他,这一次,竟然也选择了逃避。陈白筱哈哈大笑,眸中现了一丝疯狂和嗜血,再也不看跌坐在地的江月白,转身向石室外走去,“恨吗?那就来吧,我在皇宫等你。”“当今世上最后一个木偶,你猜,那狗皇帝会对你做什么?”两人走了出去。她靠在墙上,望向二人出去的方向,眼前似乎还留有那一抹洁白的衣角。你说的黎明,它真的会来吗?☆、和离江月白回去之后,程瑶双还没回来。她坐在院中,看着草木掩映之下的中心小亭。他们曾在那里笑闹。如今已是人去楼空。在的人身不由已,不在的人黄土一抔。物是人非。那个欢乐的元日,竟然是最齐人的一刻。唐稚出征的日子到了,临行前夜来向他们辞别。此次一去,再见便不知何年何月。贤王的心思他们两个岂会不懂。只是唐稚一方面是圣命难违,一方面是不愿与闻玥两两相对,只怕也不会轻易回来了。江月白望着眼前已长得高过她一头的少年,心中又是欣慰又是鼻酸。当年的奶娃娃终于长成了。只是成长所要付出的代价未免残酷。他身着铠甲,暗红战袍在风里猎猎作响,单膝跪地,声音清朗:“五皇子唐稚,特前来向四哥四嫂、皇姐和李琦哥辞行!”唐纭和李琦坐在两侧。唐纭的身体好了许多,身边有李琦悉心照顾,不似过去那般弱不禁风,亦成长了不少,此刻眼圈微红,却仍微笑着扶起他,“去了边关,得闲便向我们通书信,可记住了?”唐稚无奈一笑,年轻英俊的脸庞上闪过一丝羞窘,“知道了,又不是小孩子了。”江月白伸手帮他整了整铠甲外袍,仰头笑道:“在我们眼里你永远都是小孩。”唐稚笑笑不语,看向唐疏夜,“四哥。”唐疏夜点点头,单手轻支着下颌,思忖一下说道:“这次一去,先别回来。”唐稚微微一愣,“四哥,万一父皇这边……”唐疏夜沉声说:“皇城马上变天,你记住,拿好兵符,等信号。”几人都愣住。连日来贤王的一系列操作和身体每况愈下的皇帝无一不是一支预防针,摆明了接下来所有事都是为了他即将上位铺路,现在除非皇帝身体好转,否则还有谁能阻止他?唐稚望住唐疏夜,似乎懂了那暗含的意思,郑重地颔首,语声前所未有的坚定:“放心,四哥,臣弟必不负重托!”江月白微微低了头,似乎心有别的计较。几人各又嘱咐了他几句。唐稚起身准备离开,银盔之下露出来的眼睛却不由自主望向了众人身后的黑暗,似乎还想要见一位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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