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尘面色惊讶道:“那方才走过去的是妙云善良的一面?”
“正是。”女魃颔首道。
沈尘不解,又问道:“那为什么妙云意识会留在恶的一面?”
“大概是因为妙云心中有恨,执念难消,导致她内心向恶。”
“原来如此。”沈尘恍然。
“那如何才能解救出妙云?还有,我为何不会被分离善恶?”
女魃答道:“因为真假界只能分离灵界之人,你不是灵界之人,所以对你无效。你径直往前走,便会出此秘境。至于如何解救妙云,恕我无能为力。”
沈尘继续在地面书写:“我不知道该怎么救你出来。”
妙云面色暗淡,书写道:“真假界就是为了剥离灵界之人内心中的恶念才出现的。我因仇怨,已经与恶念结合,无法离开,恐怕要永远留在真假界中了。”
“若是你放下心中的仇怨,一心向善,是否可以出去。”沈尘灵光一闪道。
妙云紧握拳头,面露恨意,“若要我放下仇怨,我做不到。有仇不报,枉生为人。我一定要覆灭修罗道。”
“若是以蛮力打破此界,圣王境的全力一击,是否可以做到?”沈尘站起身来,询问女魃。
“难道你要动用孔雀翎。”女魃惊讶道,“那可是孔雀圣主留给你保命用的,用在这里,恐怕不妥吧。”
沈尘叹了口气道:“我知道孔雀翎贵重,可是妙云毕竟拜我为师,也是我的灵徒,我若弃之不理,于我修行有害,我无法置之不理。”
女魃也是微微叹道:“既然是孔雀圣主送给你的东西,你自然有处置它的权利,我也无权干涉。随你自己的心意来就好。”
沈尘点了点头,心念一动,只见沈尘身体浮现出五色神光。沈尘大喝一声,一拳砸在地上,只见如同镜面一般的地面支离破碎,露出下方无尽的黑暗虚空。
沈尘感到身体向下坠去,连忙定住身形,随即拉住妙云的手便往外面飞去,一同逃离出去的还有数不尽的恶念。
这些恶念不知被困在灵界中多少万年,如今一经放出,便在灵界四处逃窜。灵界天空也出现了一朵朵乌云,原本晴朗的天空顿时昏暗无比。有些恶念还向沈尘和妙云袭来,妄图将二人吞下,好在这些恶念实力并不强大,沈尘略一施法便将其消灭。
沈尘抱着妙云来到外界地面,站稳之后,沈尘松开妙云,望着这些恶念,面露凝重之色道:“这些恶念出现在灵界,也不知会造成什么后果。若是灵界因此生灵涂炭,我内心难安。救一人而害百万人,究竟是对是错?”
女魃感觉到沈尘心中有杂念,便提醒道:“救一人而害百万人,这所救人与你有关,而所害之人与你无关,无关之人便是蝼蚁,若消灭百万蝼蚁而救一人,你会如何做?”
沈尘闻言,瞬间惊醒。心道:“我本不是灵界之人,灵界之人生死与我有何关系?况且灵界还曾向人界传道,害得人界动荡,生灵涂炭,所害之人何止亿万。我如今之举,也可以说是为人界出了一口恶气。常言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灵界即便覆灭,我也不应该心生任何怜悯之情。”
见沈尘如此之快便从迷茫中醒来,女魃面露笑意,不禁钦佩起沈尘的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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