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己的事,怎么好意思分担给别人?”
“那也不能这样拼命啊,身体还是你老妈我给你的哩,你不心疼我心疼。”鲁凤英摇头叹息。
钱浩庸插进来一句:“男人白几根头发怕什么?说明晓伟真正想事了,他这个年纪正是担责任的时候,自己的责任就该自己担。我四十几岁的时候,不也白了中年头?想事想的。”
“就你想事,几十年就出了那几本破书,还倒贴钱。”鲁凤英鼻子里哼了一声。
钱浩庸鼻子里多哼了一声,回敬道:“哼哼,你懂个屁,书中自有黄金屋。”
钱晓伟怕两位老人家再哼下去,忙笑着打圆场:“爸说的好,白了中年头,还是空悲切。”
钱浩庸也笑,指着窗外的行人,说:“你看那个小伙子,只穿两件单衣。天气预报说今天有二十一度,这样的天气,哪里像过年啊。”
钱晓伟说:“全球都在变暖哩。”
“这种天气,我还是二十几岁的时候见过一回,记得第二年就是倒春寒,四月份还要穿棉袄。”
“几十年的事你都记得。”
“四月天穿棉袄,当然会记得。这个春节一过,只怕也有一场倒春寒,别以为现在过得舒服,到时候春天过冬天的日子,不好受哩。”
钱晓伟没有回应,眉头抖了一下,一阵彻骨的寒意自心头翻涌而来。
在叔叔家地坪停好车,钱晓伟抬眼望去,只见门口挤着一堆笑脸,像一幅精心描绘的年画。画中人物众多,叔叔给钱晓伟一一介绍,有村支书、村长、村小学校长,还有钱家长辈三叔公和村里虎形山老观的谌道长。
钱晓伟和父母进了堂屋,在炭火炉旁坐下,陪一屋子客人扯了半天闲谈,奉承话收到一箩筐。
之后,大家的肢体语言和眼神,就丰富活泛起来。
村长用胳膊肘在村支书身上轻蹭了几下。
村支书锁着喉咙清理嗓子,发出几声闷响,说:“晓伟兄弟,现在我们村里的铁炉冲还是泥巴路呢,村支部议了一下,准备开春后改造成砂石路。据我们估算啊,还差个十万块钱,你们钱家在村里那可是名门望族,你看……”
“家乡修路是造福于民嘛,大好事啊,我也出不了力,出些钱是应该的。”钱晓伟打开包,点了块钱,交到村支书手里。
村支书脸上顿显难色,瞟了村长一眼。
村长说:“晓伟兄弟啊,你爸爸那次过生日,搞了那么大的场面,村里人脸上都有光啊。这个这个,修路这么大的事,你又是我们村里的骄傲,一万块钱,只怕大家会讲闲话哩。对你来说,钱是小事,名声可是大事,你说是不?”
钱晓伟又点了块钱,递给村支书。
不提钱还像过年,一提钱就像过堂。一张张似乎沉冤莫雪灾难深重的脸,在木炭的烟雾缭绕中若隐若现。
村小学校长跟着诉苦:“学校的很多课桌和椅子,还是你堂弟堂妹读书时坐过的,再不换啊,我们都没脸见你爸爸和叔叔这些长辈了。”
为了给校长长脸,钱晓伟慷慨奉上两万块钱。
谌道长显然是有备而来,打开手绘的老观重建效果图,指指点点,给钱晓伟一笔笔算着费用,跟修缮钱家祠堂一样。
有图有真相,道长也如愿笑纳两万块钱。
三叔公是钱姓说得起话的长辈,在钱晓伟面前也就不讲客气:“钱姓族谱正在修订,今年要重新刊印,承大家看得起,一致推举你家包下费用,总共一万块钱,到时候出资人就署你爸爸的名字,千古流芳哩。”
让父亲名垂青史的大事,钱晓伟更不会推辞,赶紧拿出一万块钱交给三叔公。
钱晓伟将钱散了,堂屋里的人也渐渐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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