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琳的脸就像浸泡在钱晓伟的那杯酒里,任凭他怎么花言巧语,就是不依。
正在难堪,魏妙果敲门进来,招呼道:“琳子,去收银台接电话。钱记者,我陪你喝几杯,不会拒绝吧?”
钱晓伟忙说:“真的啊,没有一位绅士会拒绝一位大美女,虽然我是个冒牌绅士。”
魏妙果笑道:“到底是大记者,损人都不打底稿,我才是冒牌美女哩,年纪一大把了,老喽。”
“不老不老,味道正好。”钱晓伟确信,这是发自内心的声音。
魏妙果让服务员送来一只红酒杯,拿起小酒壶,给钱晓伟加了一点,又给自己倒上,然后伸展五指轻轻捂住酒杯。
钱晓伟端详着面前这个即将步入中年的女人,皮肤白里透红,色泽有如和田羊脂玉,脸上略施粉黛,恰到好处地掩饰了眼角的些许鱼尾纹,却又更有成熟的韵味。
尤其是她圆润细腻的下巴,潜伏着几条若隐若现的黛青色血丝,就像刚出生的婴儿,晶莹剔透欲盖弥彰,实在惹人怜爱。
与江琳清澈的眼神不同,她的目光里透着稍纵即逝的丝丝幽怨。忽然令他怦然心动。又忽然想躲进那丝幽怨里。
俗话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钱晓伟止不住莫名的兴奋。
“钱记者,走一个吧。”魏妙果举起酒杯,迎向钱晓伟错乱的眼神,嫣然一笑。
钱晓伟这才醒过神来,随魏妙果斯文地抿了一小口,试探道:“生意这么好,你这么忙,老公也不过来帮帮你啊?”
魏妙果脸上闪过一丝浅笑,没有回应。
眼睛在翻阅幽怨的魏妙果,心里又放不下清澈的江琳。“小江来的时间还不长吧?”钱晓伟问得很随意。
“是啊,这个姑娘真是不容易,出来打工挣的这点钱,还不够家里人看病吃药哩。”
“她家里,究竟出了什么事啊?”
“琳子她妈妈是我远房表姐,我们一直走得近,跟亲姐妹一样。表姐夫患有严重的肺心病,一变天就出气不赢,一年有三分之一的时间躺在床上。琳子去年过年后结的婚,哪个晓得结婚才3个月,老公被一台无牌无照的农用车撞倒,如今还瘫痪在床哩。”
魏妙果表情凝重,叹息道:
“现在是老爸老公,两头都指望她,真是难为了这个老实姑娘啊。到我这里上班才个把月,我已经给她预支了一万块钱,让她寄回去补贴家用。说是预支,领条都没要她打,工资也照发,根本就没打算要她还。琳子命苦哩,帮她一点是一点。”
钱晓伟举起酒杯,说:“魏老板是个大好人,好人一定有好报。来来来,我敬好人一杯。”
包厢门响了几声,江琳进来。“妙果姨,我爸又送到县人民医院了。明天我想……”她低头小声说着,望了一眼魏妙果,有些难为情。
魏妙果说:“好,明天一早搭班车回去吧。这里你就不要管了,赶紧回宿舍,收拾一下东西,早点睡,照顾病人是脏活累活呢。也不用急着赶回来,先把爸爸照顾好,啊。”
江琳道过谢,又跟钱晓伟说了声“对不起”,掩门去了。
江琳转身的那一瞬,钱晓伟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本来想骗江琳,说明天正好要去酉县采访,顺路去看她爸爸,又觉得过于唐突,便将话咽了回去。他跟魏妙果继续抿着红酒,说着闲话。
钱晓伟问:“江琳家住哪里呀?”
魏妙果说:“青龙头乡。”
“哦,那里我去得多,也认得几个姓江的,江琳她爸爸叫什么?说不定还是熟人呢。”
“江泰恭,你肯定不认得,你一个拿笔的,不会跟拿锄头把子的打交道吧。”
“拿笔的,就喜欢跟钓鱼的做朋友,都是直钩子,还都是雅士嘛。”
三言两语就从魏妙果那里截获了重要信息,钱晓伟既高兴又烦闷,总不能搭车去看江琳的爸爸吧,万一他们有事要用车呢?号称江南名记,连个车都没有,太丢脸了。他正在纠结,小赵的电话来了——
“钱记者,后天起,周书记下到蒜头乡大树村蹲点调研,吴部长邀请您随行采访呢。”
钱晓伟喜不自禁,说:“我明天中午就过来,先跟吴部长汇报一下采访思路,把功课做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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