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至此,万华也不多言,只驻足相送:“那我等你凯旋而归,摆酒等你。”
“好。”林向晚深深望她一眼,渐回了身。
林纾已自行上了马车,云宸却还站在不远处等她,林向晚上前几步将自己更热和些的手炉换给他。
“妻主去时,奴怎么办?”云宸看着她小心翼翼道。
“就在家中等我罢,想必也过不了许久。”
云宸自是不依,皱着眉道:“奴跟将军同去罢,奴绝不添乱,还能好好侍候妻主。”
“战场上刀枪无眼,若有敌军袭营,我如何能保全你?听话,就在府中待着。”
“妻主在外,奴必然成日心忧、闷闷不乐,奴求妻主将奴带上。”云宸见林向晚左右不允,硬是拦在了林向晚面前。
林向晚眉心微蹙,心道云宸素来乖顺非常,今日为何要跟她争辩这个?
军中风气不良,难道是怕她在外面有了别人?
思来想去好像是这个理由的可能最大些,便允诺道:“你放心,我既答应了你不会碰旁的男人,便是绝对不会。”
云宸见她曲解自己意思,便是有些着急,“奴不放心妻主,并不是为了这些,奴是担心妻主安危......”
“你又不会武功,难道到时候还能来保护我不成?”林向晚用力握了握云宸的腕子,不容拒绝道,“你就留在府中罢,无聊时去与兄长或父亲说说话,不用多久我就能回来。”
云宸还欲再言,可他见林向晚板起了脸,只好生生住了口。
他自然知道他手无缚鸡之力,若生危机保护不了林向晚,可只要他在,他至少可以保证林向晚会活着回来,此去边境一行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要他放林向晚一人前去,如何放心的下?
有那么一瞬间,云宸真想直接告诉林向晚,他也是重生之人,请林向晚可以放心地信任他。可这话一开始没说,如今再说便显得他当初有多居心叵测。
何况,如今他还没有怀上林向晚的骨肉,二人之间仅存的联系全凭林向晚的良心,又岂能容他左右呢?
云宸忍不住有些怀念前世时,林向晚走到哪里都将他带到哪里,置在何处都不放心就要置在自己的身边和眼前,哪里需要他如今这般苦口婆心地求林向晚把他带上。
进了趟宫,回来得知女儿要去边境打仗,明迟气得又发了顿脾气。
但他是识大体的人,知道这条路林向晚终究是要走的,只是心里别扭,倒是苦了林纾,跟在他后面又捡书册又捡笔的。
父亲如此,林煜也很是担心,“阿妹从未上过战场,千万要小心啊。”
林向晚安慰完明迟,又来安慰他,“哥哥放心罢,我保证好好回来。”
倒是谢容,深深望着林向晚,私下低语道:“将军,下奴虽不堪大用,但好歹也是在军营里漂泊了多年的,将军不妨将下奴带去,也好有个人伺候。”
林向晚踮起脚来摸了摸谢容的脑袋,“你如今是万华的朋友,若是跟着我去了军营算怎么回事?你留在府中已是很照顾我兄长他们,我是去打仗,怎么能让你去伺候呢。”
谢容见次也不再多言,只是沉默着拜了林向晚一下。
林向晚见他这副拘谨的模样,不由失笑,“在府中,你亦是主子,何须对我如此,日后若不生变,你是要一辈子在将军府的,放松快些便是。”
这些话说给谢容,谢容嘴上应承下来,却还是守礼那套,林向晚也不跟他磨,反正时间长了,谢容自会习惯。
吃过晚饭后,林向晚去了趟林纾的书房。
“母亲,孩儿准备明日启程,此行去母亲可有话要嘱托?”
林纾目光亲善,“你是我的女儿,本事如何我心底有底,该说的话和该注意的,我平素都与你说过了,你要记得小心。”
腊月天寒,漠北又是缺水,此役无论怎么看大梁都处于上风,怀着这样的想法,林家人虽个个心忧,但多少还是有些放心的。
林向晚思及明日走得怕是匆忙,待她远行了,她那夫郎成日不知又会不会好好吃饭,出了书房后便匆匆回了西院。
没想到在西院外,那青石子铺成的岔道上,早已站着一人,那人英气的眉目款款注视着林向晚,显然是在等她。
“周哥哥?”林向晚微愣,几步拉近了二人间的距离。
“何时走?”周穆见她穿得果然单薄,便将手中的披风给她系上。
“明日。”林向晚顺势拉紧身上的披风,如实回了,“周哥哥不必担心,我有分寸的。”
周穆微微颔首,“阿晚自幼习武,五岁就能挡在我身前声讨凌弱之人,我自然是放心的。”
多少年前的旧事,即便周穆提及,林向晚早记不清了,只得尴尬道:“想不到周哥哥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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