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因为,他不可能再去找一个男人来压自己,二是因为,他也更不可能去压一个男人。&ldo;我知道了。&rdo;顾远樟低眉笑了一声,拉过他的手来。两人牵着手,没再说话。各忙各业的日子过得特别快,转眼就到了店铺开张那一日。店铺的名字叫做金鳞阁,取一条盘着的金龙做标记。秦玉麟说这是个招财的名字,于是就用了,反正云隐国没有龙这样吉祥物。铺子里的衣服主要供应给内宅的夫人们,风格是多姿多彩的。考虑到自己身份不适合,秦玉麟放弃了男装这一块,免得以后被人诟病不检点,抛头露面什么的。开张的日子尤其忙碌,秦玉麟没有请谁过来观礼。只不过顾远樟告了一天假,天没亮就跟着他来了。可他本身帮不了忙,闲暇的空隙里,秦玉麟在小客厅里对他说:&ldo;多你一个,我还要赔个小厮伺候你,你还真不如不来。&rdo;说得顾远樟脸红耳赤,羞愧不已,这时秦玉麟才说:&ldo;跟你开开玩笑呢,你脸红个什么?&rdo;&ldo;因为觉得夫人说得也对,我还真不如不来。&rdo;顾远樟说。&ldo;真的这么想?&rdo;前边有几个掌柜的顾着,秦玉麟干脆坐下来喝杯茶,逗逗顾远樟,他说:&ldo;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多少个白天没见我了?就不想了?&rdo;裙地下有只尖尖的小脚,撩着他的大腿根,他笑出来,&ldo;你个没羞没躁的……&rdo;也不瞧瞧这里是什么地方,人来人往呢。&ldo;说我呀?&rdo;秦玉麟瞧着他,已经把脚尖收回去,一副再正经不过的模样儿。&ldo;嗯。&rdo;顾远樟说,每当秦玉麟有兴致撩拨他的时候,那是真的招架不住。要出事儿的,在家中屋子里就算了,在外面可怎么好。&ldo;那就算了。&rdo;秦玉麟漫不经心地说了句。顾远樟握了握手,转过脸面向着他,眼睛合在一块……一会儿两人就亲上了。中间隔着一张小茶几子,却不妨碍口唇的交接。&ldo;你过来。&rdo;亲了一会儿,顾远樟说。&ldo;过来怎么样?&rdo;秦玉麟坐着不动说。&ldo;过来啊……&rdo;顾远樟又叫说,嘴唇亲还在他唇上。&ldo;不去,我要去忙。&rdo;他就是不过去。&ldo;等会儿再去。&rdo;亲够了就让走。&ldo;不,我这就走。&rdo;顾远樟咬咬他的唇瓣,小声说:&rdo;恨你。&rdo;&ldo;啵……&rdo;秦玉麟亲了亲他,起身施施然地走了。顾远樟舔舔嘴唇,恨他,真的就这样走了。一天下来,开张第一天的成绩并不算好,没有达到秦玉麟的理想。原因在于,上街买成衣的内宅夫人毕竟少数。二是价格的原因,他们定价高于普遍价格,能出得起这个价钱的,不是富家就是官家。然而这些人家家里,哪个没有专属的裁缝伺候着,也根本不必上街采买。不过,这不代表成衣没得做,秦玉麟并不着急。过了两天之后,他开始拜访陵州城里排的上名号的贵夫人,一共送出去百来套金麟阁的夏装。那些喜爱在小圈子里交际的,他越是送得多。他打的就是这些活动招牌的主意,在交际的间隙里,不着痕迹地灌输着几条概念,一个是独特,一个是专属,一个是档次。等时日到了,成效总会有的。有夫人问他说:&ldo;你是一个夫人,而你的丈夫却同意你出门做生意?&rdo;他们的语气里,有不赞同,也有新奇,大概是羡慕他的自由。秦玉麟笑说:&ldo;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们就当我是个奇葩。&rdo;本城的官家夫人说:&ldo;你是个奇葩,你的店是个奇店。&rdo;一个月后,金麟阁在陵州城的贵夫人们的圈子里生根扎地,每日有稳定的进项。紧接着秦玉麟开了另一家分店。那里离顾家更近,他几乎天天蹲守,偶尔才会去主店走走。这倒不是他的理想生活,等两家店做起来了,他还是会甩手去做别的事情。进入初夏,金麟阁的生意如日中天,秦玉麟将手上的事务交给掌柜的。自己抽空回了一趟秦家。秦爹见到儿子很高兴,但是看他一个人回来,只带个侍婢就没了。心里惶然,可不是怎么了吧?&ldo;儿呀?怎么一个人回来啦?远樟呢?他怎么不随你一道?&rdo;他将儿子迎进屋里说。&ldo;他去读书了,我趁这会儿有空,回来看看您二位。&rdo;秦玉麟指着让人抬进来的箱子说:&ldo;这回什么都没带,就弄了一箱子衣服。&rdo;前几天有了回家的想法,马上叫人赶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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