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喝我就不能喝?”叶澄铎皱了皱眉,一旁的谭松苑悄悄探过头来,问道:“怎么?时典归你管啦?”“她早就归我管了。”“胡说!”时典不甘示弱。叶澄铎挑了挑眉:“少喝点。”时典看着他走回位置上,一偏头看到谭松苑讳莫如深的笑意时,立即窘红了脸:“他太强权了!”她挠挠耳朵。谭松苑“唔”一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是哦……想不到他还有闲心思管这些事情,都变成老妈子了。”“那陈泽勋不早就是你的老妈子了吗?”时典反驳。谭松苑蓦地愣住了,下一秒着急地拉了拉她的手,低声而坚定道:“不是的!”“不是吗?”“不是!”“可我记得高一年军训那会儿,你还亲口喊过他‘陈保姆’哩!”时典这记性让谭松苑哑口无言,她纠结良久,老半天才支支吾吾道:“我……我不记得说过这话了!”“你每次撒谎都不敢正眼看我!”“谁说的!”“看我!”时典指着自己,“看我五秒钟,看你敢不敢?”谭松苑铆足了劲儿看着她,强作镇定地要把犹疑不定掩饰完全。然而,三秒钟不到,她就泄了气,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笑道:“你这什么瞎记性,都三年前的事了……”“你不也记得?”“我……”“我是记性好,”时典认真道,“你就不一样啦……”谭松苑慢慢地偏过头来。“你是忘不掉。”谢师宴结束之后,任岩邀请时典拍一张照片。时典看向叶澄铎,只听他声音清冽,插着口袋倚在墙边的模样看起来漠不关心:“拍吧……”“好嘞。”“拍丑点。”“……”回家时叫了辆出租车,时典靠在叶澄铎身旁,忽然想起高二那年身体不适,他也是这样带她去医院,而她也是这样倚靠着他。掐指一算,多少个日夜过去已经记不得了,时间就这样恍恍惚惚地流逝了。在岁月的长河里,三年或许只是冰山一角,可这三年,却是她和他从懵懂走向成熟的宝贵记忆。如两年前那样,时典依然把头埋在叶澄铎的肩窝里,只是这时候,她闻到的是一股浓浓的葡萄酒的味道。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出其不意地在他脖子上吻了一下,不自觉地越吻越深。软软的、烫烫的,就像催人入眠一样,她忽然有些昏昏欲睡了。叶澄铎轻轻摇着头,下巴摩挲着她的耳朵,低声问道:“在干嘛?”“你身上有一股酒味。”时典呢喃,“还叫我不要喝酒,你自己都喝。”“你是女孩子,少喝点酒。”“我酒量很大的!”时典猛地仰起脸来,叶澄铎眯起眼睛看她:“我酒量更大。”“嘻嘻嘻嘻……”“笑什么?”“你有酒窝啊。”时典说,“我和你的差距,就差在两个酒窝。我要是有酒窝,我就是千杯不倒。”“那你没有酒窝呢?”“百杯不倒!”叶澄铎嗤笑一声,不予置信:“你瞎扯。”“下次比比?”时典抬起眼眸,在车厢的幽暗处仰望他。“什么时候?”“等……等我们上大学第一次见面之后。”“我去你学校找你。”叶澄铎摸了摸她的眼角。“我也可以去找你,冬天,我想看雪。”“我去接你。”时典抱住他,脸颊贴着他的胸口,整个人在他怀里慢慢下沉。“铎铎其实我想……”“嗯。”“我们在两个学校也挺好的,”时典开心地笑了笑,脑袋枕着他的腿,手指在他的裤子上轻轻划着,“我们可以分享更多有趣的东西,在一个城市却可以知道两个城市的事情,好像同一时间灵魂出窍一样,可以去到你身边。而且每隔一段时间再见面,就跟……”“跟……”时典说到这儿,慢悠悠地坐起身子,叶澄铎笑了一下,抱住她:“就跟什么?神秘兮兮的……”“就跟……”她把唇贴近,车窗外悠然倒退的灯光落进眼里,明亮的光斑温柔俏皮,“小别胜新婚。”叶澄铎轻咳一声,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眼神向前示意,意思是:“司机还在!”时典耸耸肩膀,窃窃私语道:“我知道呀,所以我小声说嘛!”“你呀……”车辆停在村子外头的公交站,晚上七点多钟,时典看到手机屏幕亮起来,于是回了一条短信。“我姐姐回家了。”她说。“那我们也回去吧。”叶澄铎漫不经心地说。然而,当时典若有所思地往前走出两步时,他又突然伸出手去,二话没说把她揽进怀抱,在公交站牌后昏暗的草丛前,蛮横地吻了起来。身后是车辆飞驰而过磅礴的响声,逼仄的空间里却是隐秘叫人害羞的喘息声。时典吻着吻着便搂住他的脖子,依然青涩而笨拙地回应着他的温柔和深情。末了,在他唇角亲了亲,突然垂下头笑起来。“你笑什么?”叶澄铎摸不着头脑。“我就知道你想亲我。”“为什么?”“因为我也想亲你。”“那你还走!”他气呼呼地皱下眉。时典捏了捏他的脸颊,供出心里的小九九:“我就是想看到你霸道一点嘛。”“那我要是不呢?”“那你就回去自己难受吧!”她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叶澄铎哭笑不得,抵住她的额头,在她唇上重重地咬了一下。“我这样对不对?”他沉声,“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我知道,肯定是因为谢师宴之后,大家都各奔东西了,铎铎你也是多愁善感的人哩。”“是吗?”叶澄铎抬了抬眼帘。“嗯!我是这样的感觉。”“可我好喜欢你。”他牛头不对马嘴地讲,“我是不是很少说这样的话?我还是会不好意思,可我真的特别喜欢你。”时典和他在家门前那颗高大的摇钱树的遮挡下,手忙脚乱地吻了一下,匆匆告别。时典跑进家门,朝从屋内迎出来的爸爸大喊道:“哎呦累死了,我可是吃撑了——姐姐呢?”“在楼上,刚给晚晚换尿布。”时正声提着她的包走进屋里,时典回头望了一眼,见叶澄铎还站在那棵树前,于是朝他摆了摆手,让他赶紧回去。叶澄铎走后,时典上了楼。苏赜在书房里看书,时恩则在卧室里,半倚在床上,刚把苏晚晚哄睡下了。“姐姐!”时典的声音细如蚊蝇。时恩从床上起来,理了理衣裳和头发,跟着她走了出去。到了时典的房间,时恩问道:“去哪儿了啊?”“谢师宴呗。”“喝酒了?”“你闻到了?”“我鼻子没坏。”“那老爸刚刚怎么没闻到?”“又鼻炎了呗。”时典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睡衣,道:“那我赶紧洗洗,在妈妈回来之前把味道洗掉。”“怎么,还怕爸妈知道啊?”“当然啦!在外喝酒耶,腿都给我打断了!”时恩忍俊不禁,一个转身倒到床上,拍了拍身旁的褥子,道:“别急,坐下来跟我聊聊。”“聊什么?”“专业确定了?”“确定了啊,”时典揉了揉头发,“前几天就截止了。”“确定就好。”“嗯。”“你和你那个谁……”时恩斜过眼来,“妈妈知道啦?”“嗯……”“就爸爸不知道?”“不敢说。”“他报哪儿?”“第一志愿z大计算机,第二志愿还是z大。”“z大和s大离得还挺远的。”“是挺远的,”时典揪了揪衣角,“但也没办法呀,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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