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气吞声地承认错误:“是我考虑不周。可是叔父,不过是见一见菩提心……”齐行简淡淡道:“原本你们兄妹情深。我瞧着也能理解,可是看在太子殿下的面子上,齐某不得不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诫你一句:景明啊,君子不立危墙。”齐行简一拍许铄的肩膀,许铄被他气势一慑,最终无奈败走。可是出了门许铄更觉得不对劲。若这其中没什么猫腻,齐行简为什么拦着不让他带菩提心回去?甚至连见上一面也不让他见?莫非他还想要借着菩提心对回纥如何?许铄越想越觉得齐行简狼子野心,不可轻忽了,紧赶慢赶地便给许宸加急回了一封信件,几日后收到了许宸给的一封加急文书。许铄刚到了陇西没几天,听到了那么一点风言风语,跟齐行简对峙一番,又被他拿捏压制住了,心里正窝火,接到了父亲的传书,正准备趾高气昂地去找菩提心,谁知道一打开里就傻眼了,许宸只给了九个字,稍安勿躁,勿轻举妄动。作者有话要说:尽力小黑屋的我为什么变了画风赌约许宸接到了许铄的来信,许铄的话里实证少而臆测颇多,从信中的蛛丝马迹里,许宸可以窥见齐行简对陇西的掌控力,他甚至可以想象到许铄被齐行简玩弄得团团转的模样。他如今绝不可能因为这一点点异常而对齐行简发难。许宸跟皇后如今斗得正火热,这个节骨眼上,齐行简跟他玩了这样一手,许宸不得不怀疑他这是要拥兵自重、自成一方?心中对这位曾为袍泽的兄弟心中多了一丝怨怼。他提笔回了许铄一封信,刚刚写就,贺兰氏便贴心地将火漆封泥等备好,许宸抬头看了她一眼,道:“四娘睡了吗?”四娘是去年年初出生的,如今也已经会说许多话了,生得乖乖巧巧的一个小娘子,颇得许宸的欢心,几乎是要什么给什么。贺兰氏点了点头,含笑道:“今日睡得早,一点也没闹。”许宸沉默了片刻,也没接话过去,又道:“璎珞奴今年也十三了?……也是当相看夫婿的时候了。”他话中不胜唏嘘。“可不是。早早相看好了将来也不着急。像……”菩提心,也是这个年纪就定下了亲事。贺兰氏的话被咽回了肚子里。她看许宸这个模样,哪里还不知道,许宸嘴里提的是三娘、四娘,心里念着的却是菩提心。她心中有几分失落,要论喜爱,其实府中的小郎君小娘子都颇得许宸的喜爱,但还是许铄和菩提心这一对兄妹,年纪最大,许宸对这两人的感情最特殊,对许宸是对长子的信重,对菩提心则有几分失而复得的喜爱和愧疚。相对而言,三郎和四娘便不那样出众了。贺兰氏收拾了复杂的心情,道:“我已经替三娘瞧了几家了,还等着殿下过目呢。——二娘那边的事,还没个眉目么?”许宸愁眉紧锁:“也不知道齐繁之是个什么意思,如今看来,似乎该是他自作主张扣下了菩提心。”贺兰氏讶然:“定国公做甚么要把她扣下来?”一时间心念百转。她迟疑了一会儿,才把话说出了口:“阿铄在陇西安全么?是否要把他召回来?派旁人去?”许宸沉吟:“暂时不必,齐繁之还没胆大包天到那个份上。”许铄几乎可以等于是他的继承人,齐行简如今行事还是克制的,要是动了许铄,他之前所做的那一切也就完了。贺兰氏默默点头,手头已经替许宸扫起了尾,她柔声道:“早些歇息吧,殿下明日一早还要替圣人侍奉汤药……”许宸原本都搁了笔,想起圣人病重,皇后那边最近频繁找宋王妃叙话,心里便不踏实,又重新拿起了笔:“不成,还是要找齐繁之说清楚。”齐行简在这件事上的态度表现的暧昧难明,很难说他究竟是怎么想的。他扣下菩提心,是因为跟皇后有勾结,还是为了什么?这个时候,圣人沉疴不起,许宸阖眸,齐行简绝对不能站到皇后那边去。贺兰氏对这些倒不大明白,只是静静地拿起剪子,把多余的灯芯剪去了。烛火摇曳,昏暗的火光映出一二魍魉,悄然潜伏在这寂沉沉的夜里。齐行简发了话,婢女自然不敢再离了许如是身边半步,许如是不胜其扰。雪刚停了一会儿,她出门堆个雪人,都有人劝这劝那。这个说她穿少了衣服怕她冻着,那个说她身子虚,不该出来吹风。许如是原本还嫌齐行简家婢女话少,现在又嫌自家婢女聒噪了。索性充耳不闻,自顾自地把捧起一掊雪,砸实了一点点堆起来,只是砌得又矮又小,表面上还坑洼不平。不多时便觉得冻手了,这才知道厉害,让婢女们那小铲子去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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